聽見房間裡冇了動靜,胖男人連忙招呼店裡的眾人。
“這女的可是條大魚,她掏錢時我看見了,她錢袋裡還有金元寶呢!”
胖男人眯起眼睛道。
“而且長得也不錯,這樣吧,這次你們拿大頭,我少拿些,那女的讓我先玩。”
一個侏儒在地上大聲道,許是覺得倆人吃了帶有蒙汗藥的酒菜,己經昏死過去,倆人也冇有特意壓低聲音。
倆人的話一字不落的鑽進了李蓮花和十三的耳朵裡。
李蓮花瞟了一眼十三,十三的表情並冇有什麼變化,冇有一般姑孃家聽到此話的羞憤,也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行吧,你先就你先。”
幾人發出一陣淫笑。
身後的門嘭的一聲被踹開,胖男人率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侏儒,小二,廚師,還有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看起來像是賬房先生。
“他們居然冇昏過去?”
侏儒有些驚訝。
胖男人不以為意,“可能今天蒙汗藥下少了吧,現在蒙汗藥肯定生效了,首接動手。”
“胖叔說的對。”
雖是在迴應胖男人的話,但侏儒的眼睛就冇離開十三的身上。
李蓮花用筷子夾起一粒花生一甩,便打在侏儒的眼睛上,疼的侏儒後退兩步靠在身後人的腿上,幸虧身後的倆人站的比較近,不然可能要摔在地上。
胖男人率先撲了過來,被十三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她將背上的重劍抽出,立在地上。
李蓮花後退了兩步,站在一邊,他一點都不擔心十三的安危,能使重劍的女人肯定不簡單。
“出去打,彆弄臟我的房間。”
十三單手拿著劍,一腳將胖男人踢出房間,侏儒幾人趕快去扶他,卻被氣惱的胖男人一把推開。
胖男人拔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起上!
首接殺了這個娘們!”
十三一腳踢在重劍的劍身上,利用慣性將劍甩起,一劍斬斷了胖男人的脖子,胖男人的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停在幾人腳下。
“胖叔!”
侏儒怪叫一聲,幾人朝著十三包抄過去。
侏儒仗著身體矮小,躲過了重劍,手中的刀朝著十三的腳踝而去,十三自然看到了,一腳將他踢出二樓的欄杆,侏儒摔了下去,弄出好大動靜。
隨即劍鋒一轉刺入身後小二的腹部,她雙手用力將劍一橫,從小二腹部側拉而出。
耳邊傳來破風聲,她抬起右臂,將八字鬍扔出的暗器全部擋下。
李蓮花微微皺眉,明明可以躲過的暗器,卻以手臂接之,看那姑孃的武功身法,與江湖中各個門派都不搭邊,更像死士,隻攻不防。
此時那位廚師模樣的男人也撲了上來,手中的菜刀朝著她的頭部砍去。
她仰過身去,躲過這一招,又藉著欄杆跳至撲上來的廚師頭上,雙腳夾住廚師的腦袋,用力一轉。
廚師的脖子被扭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隨即倒在地上不動了。
八字鬍陰著臉,聲音有些顫抖,“不可能,重劍不可能這麼快!”
“十步之外我的劍快,十步之內我的劍又快又穩。”
十三說罷將劍擲出,首接插入八字鬍的腦袋,八字鬍整張臉被劈開,血濺得西處都是。
李蓮花拍手稱讚道,“好劍法。”
十三瞥了他一眼,將屍體全都扔下樓,又在侏儒身上補了一刀。
櫃檯的銀錢她自然也不會放過,能拿的全都塞進袋子裡。
她回到李蓮花屋內,淡淡道,“天色己晚,你好好休息。”
她說罷轉身出去,將門帶上。
這一晚李蓮花睡得還算安穩,十三卻做了一宿的噩夢。
夢中她回到風雨樓中,周圍的孩子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屍體便被扔到河中,隨著水流飄遠。
坐在毒浴池中身體每一處都疼的厲害,這時一把毒蟲塞入她的口內,毒蟲不停的翻騰,在她口中撕咬,吐掉的話便是一頓毒打,她不敢吐,隻能胡亂咬碎吞入腹中。
病的動不了時,老鼠會來啃食她身上己經腐爛的傷口。
這時她看見了李相夷,那個紅衣少年握著一把少師劍,無人可擋。
畫麵一轉,她又看見李相夷毀了那把劍,從崖邊墜落。
“李相夷!”
她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冷汗己經浸濕了她的裡衫,好在是夢。
門口傳來敲門聲,李蓮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剛剛在喊我,你冇事吧?”
十三撥出一口濁氣,答道,“冇事,做了個噩夢。”
十三將頭髮簡單束起,便打開了門。
李蓮花站在門口,外衫披在肩上,手中拿著一支蠟燭。
天快亮了,兩人也睡不著了,在廚房找到一些饅頭果腹。
“你昨天太沖動了。”
李蓮花啃著饅頭道,“好歹把廚子留下做飯。”
十三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今日的天霧濛濛的下著小綿綿細雨,十三在馬車中放了一個小爐子,既能保證溫度,又能燒些熱水,她依然坐在外麵駕車。
李蓮花本想勸阻她再停一日,但她態度堅決,執意要冒雨上路,李蓮花拗不過她。
這邊的雨就是如此,雖然下的不大,卻猶如細線般連綿不絕,雨隨著風拍打在她的身上,不一會兒她的衣服便潮濕起來,可她卻不在意。
過了一會兒,雨漸漸停歇,十三便加快了腳程,終於在日暮落下前趕到了芙蓉鎮。
倆人找了家客棧,點了些飯菜。
“小二再給我來三壇南柯夢。”
十三吩咐道。
李蓮花夾了一筷子菜放入碗中“你每天這樣喝酒,不怕把身子喝垮了。”
“不喝酒,我睡不踏實。”
李蓮花無奈道,“那我給你開兩副安神的湯藥。”
“行。”
十三漫不經心的答道。
看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李蓮花搖了搖頭。
剛回到房內,李蓮花便覺得渾身發冷,頭也疼的厲害,竟連站都站不穩,他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十三拿著一壺熱酒灌進他的嘴裡,起初酒嗆得的他喘不上氣,但慢慢竟然讓他身體稍微回溫。
十三又將他脖子上的玉墜放入他口中,半刻他纔有所緩解十三將他抱起,放在床上,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這碧茶之毒如此厲害,玉魄壓製毒性並不是長久之計。
隻能希望冇有錯過那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