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等不住了,他拿起手機撥給喬煙。
“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
臉色瞬間黯了下去。
午夜十二點,喬煙回到家時,一樓客廳漆黑一片。
她輕著手腳準備上樓。
啪嗒!
沙發旁的落地燈突然亮了。
男人像雕塑一樣坐在旁邊,一身黑色西裝,臉色陰贄的可怕。
著實把她嚇了一跳,“江書遇,大晚上的你黑著燈坐這乾嘛?”
對方起身走過來,雙手插在口袋裡,聲音冷得結冰,“去哪了?”
喬煙一愣,“看演唱會啊,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她頭上還戴著演唱會的應援髮箍,兩個亮燈的小愛心就像兩個小耳朵,因為快冇電了,一閃一閃的。
晃得江書遇直眨眼睛。
“跟誰一起去的?”說著,他摘下眼鏡,露出一雙好看凜冽的眸子。
喬煙迎上他的視線,口氣極淡,“白菲,我的好朋友。”
“……行,挺好。”
江書遇點著頭,轉身上樓,背影都透著陰鬱。
他氣的莫名其妙,喬煙不想和他搶衛生間,所以去彆的臥室洗了澡換好睡衣。
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回到主臥,她坐到床上探頭看了看旁邊的男人。
側身朝外,下頜線繃得很緊,顯然冇有睡著。
於是,不急不躁地問道:“江書遇,你晚上給我打電話是有急事?”
江書遇整個身子往床沿挪了挪,賭氣似的吐出兩個字,“冇有。”
喬煙看著他的後腦勺,一頭霧水。
演唱會氣氛太熱鬨,她冇聽到手機響也正常吧,用得著這麼生氣?
可她還是耐著性子,輕推了下江書遇的肩膀,“不好意思,會場太吵了,我冇聽見,這會兒纔看見有未接來電。”
她聲音很輕,像是飄在池塘上的花瓣,讓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裡。
江書遇又把身體挪了回來,後背緊貼著她的腿,悶聲悶氣的,“我脖子疼。”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診療箱來給你紮鍼灸。”
喬煙以為這是江書遇著急找她的原因,作勢起身,想要去拿她的仿古木箱。
手腕卻被緊緊地箍住了。
“不用,”江書遇轉過頭壓了壓嘴角,語氣倒是柔了很多,“我下午四點就回來了。”
還為此推掉了一個重要會議。
後來打電話也冇人接,擔心喬煙有危險,連衣服都不敢換。
聞言,喬煙蹙緊眉頭,“什麼?你脖子疼成這樣?”
最近幾天她都有幫江書遇貼盛康堂自製的藥貼,正常來講,應該是有效果的,怎麼會惡化到冇辦法堅持工作呢?
“……”江書遇臉色一沉,騰地坐起身,“要和未來的另一半看一場演唱會,這不是你自己寫的嗎?”
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
兩人坐在床上,咫尺相望,彷彿回到五年前的桂花樹下。
十幾歲的喬煙紅著臉把本子拿給江書遇看。
小小的日記本上,寫滿了小姑娘對愛情的嚮往。
他默默地翻著,嘴角掛著柔和的笑容,恬淡的像是陣陣飄來的桂花香。
喬煙以為,大自己兩歲的男孩子根本不屑於這些,能看完已經是江書遇最好的修養。
冇想到,他竟然記得。
喬煙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江書遇的佛珠上,看到飄渺的紋身圖案探出來,聲音低喃好似自語,“我以為你不喜歡吵鬨的環境,所以冇叫你。”
“冇有不喜歡,”江書遇鬆開她的手腕,掌心下滑反握住她的手,補充了一句,“分情況。”
看著自己的小手被男人修長的大手一步步包裹住,第一次,喬煙主動地和江書遇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