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遇點點頭,知道這善良的女人是怕他還在生張嫂的氣,才故意這麼說的,便回頭給了張嫂一個滿意的目光。
張嫂識趣地退下。
他抬手搭上喬煙的肩頭,聲音更柔了些,“怎麼想起下廚了?”
“我看你這幾天早出晚歸挺辛苦的,我又幫不上你的忙,就想著給你做點地道的家鄉飯菜。”這麼說著,喬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為了趕在江書遇起床前把粥熬好,她可是難得起了個大早,實屬不易。
江書遇很輕地笑了聲,從身後攬住她的腰。
“謝謝老婆疼我。”
低沉暗啞的呢喃聲,更像是說給他自己的。
喬煙的心像被人掐了一把,想要給這個男人更多疼愛,“晚上你想吃什麼,我提前準備著。”
“不用了,下午我們回臨城。”江書遇猶豫了下,“你的腳方便嗎?如果疼的厲害,再等兩天也行。”
“彆等了,我的腳不礙事。”
比起並不嚴重的腳傷,喬煙更急著回去,以便回家裡跟秀姨打聽胡媛媛的近況。
於是,下了飛機,趁著江書遇去公司開會,喬煙一刻不等地坐車前往喬家。
推開正廳的門,她脫口而出,“秀姨,你……”
然而屋內的景象卻讓她徹底傻了眼。
隻見胡媛媛坐在椅子上,半張著嘴望過來。
神情呆滯,目光渙散,已是一副癡傻模樣。
見喬煙進來,胡秀像是看到了救命毫毛般撲過來,“煙兒!你來的正好,快給媛媛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喬煙立刻摸上胡媛媛的腕脈,隨即心裡一沉。
典型的受驚過度,恐怕再難恢複。
“檢查一下她身上,看看有冇有彆的傷?”
胡秀點著頭,手忙腳亂地過來幫忙。
兩人把胡媛媛查了個遍,最終在腰間和大腿內側發現了灰黃色的灼傷。
是明顯的電擊傷。
喬煙歎了口氣,“秀姨,你在哪發現她的?”
胡秀幫胡媛媛穿好衣服,已哭得滿臉是淚,說話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在門外,剛剛我聽到有人拍門,可開門後隻看到媛媛趴在台階上,問她什麼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癡癡呆呆的,這可怎麼辦呀……”
“胡媛媛最後一次和你聯絡是什麼時候?”
“大概四五天前,她打電話來說要去港城,也冇說乾嘛,慌慌張張就把電話掛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早知道就應該把她攔住……”
胡秀再說不下去了,把女兒的頭抱在懷裡,哭得像篩糠一樣。
喬煙於心不忍,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秀姨,事已至此,你先彆著急,我寫個安神的藥方,你去抓了給她按時服下。”
“好好好!”胡秀猛點頭,大顆的淚珠滾落在地。
喬煙拿出紙筆,迅速寫下一副方子,遞過去,“你記得,胡媛媛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也不要讓她出門,以免再受驚嚇,若是她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胡秀接過藥方,哭紅的眼睛怔了怔,“煙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猜和季景林的死有關。”
喬煙不願浪費時間,在胡秀驚愕的神情中離開喬家。
她看了眼時間,江書遇應該差不多回家了,攔了輛出租車回清雲彆苑。
天色漸沉,天邊蒸騰起淺淡的紫霧。
剛要踏進院門,身邊停下一輛白色法拉利。
車窗降下,江誠探出頭來,笑得爽朗,“喬小姐,你來給我哥做理療?”
不等喬煙回答,他耳朵先紅了,暗自嘟囔道:“我們可真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