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鈞亦冷笑一聲:“不用,直接剁碎了喂狗。”
“明白。”陳省道。
……
江喬在訓練場一直待到晚上八點多,纔去更衣室洗了澡,換了衣服。
等他從餐廳吃過飯回到宿舍時,已經過了九點。
沈歸荑不在,她給江喬留了張紙條,說她去和時嬌打麻將了,讓江喬晚上給她留個門。
江喬從書架上找出那本《Bizarre》,然後又翻出其他幾本符合時佑熙要求的雜誌,找了個小紙箱,塞了進去。
他大概翻了翻那幾本雜誌的內容,有圖片有文字,甚至還有對模特本人拍攝當時體會的采訪簡述。
江喬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把主角帶入了時鈞亦。
冇辦法,男人麼,食色性也,很正常。
江喬想起之前兩人在他家的那張小床上發生過的事,放下紙箱,又去衛生間衝了個澡。
他趕著九點四十五分,匆匆了事,然後換了身衣服,拿著紙箱出了門。
時家的行事作風很多時候並不能讓江喬完全理解。
說他們勤儉節約,在吃穿住行和各種日常用度上,他們極儘奢靡。
他在餐廳聽到專門給時家人做飯的大師傅說,不提彆的,光是藍旗金槍,就每週一頓,必不可少。
但要說他們鋪張浪費,他們卻在天黑以後,連一樓幾個大廳包括走廊的燈都捨不得開一個。
江喬摸著黑,在時家一樓轉了一大圈,才找到了那個養鯊魚的房間。
他鬼鬼祟祟走進去,抱著紙箱坐在沙發角落裡,藉著玻璃地板下魚缸裡反射出來的微弱藍色燈光,盯著牆麵上的時鐘。
當時針指向十點鐘時,房間門發出了“哢”的一聲輕響。
江喬看向來人,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穿著專做雜事的傭人製服。
意料之中,想也知道時佑熙不會大晚上親自出來拿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
“東西呢?”那人問。
江喬拍了拍手裡的紙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人從口袋裡掏了掏,拿出兩張一百元:“給。”
江喬不滿道:“就這點兒?我進價都不止這些。”
那人嗤笑一聲:“給你多少你就拿多少,哪兒那麼多廢話。”
江喬盯著那人,看了半天,時家傭人的薪酬跟保鏢完全是兩回事,隻能算是普通人裡稍微偏高的水準,隻是各方麵福利和餐食狀況要好很多。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冷著臉,提住那人的衣領:“是小少爺想賴我的賬,還是你想賴我的賬?”
那人試圖掙脫,江喬揪著他衣領的手卻紋絲不動。
“放開我,小心我告訴少爺。”那人警告江喬。
江喬聞言,不僅冇鬆手,還加大了力道,直接將人從地麵上提起來,反手按在了身後的牆麵上。
“你要乾什麼?!我可是小少爺的人!”那人驚懼道。
江喬桃花眼彎著好看的弧度,撇了撇嘴,誇張地學著那人的語氣:“少爺~少爺~快看啊,他打我,快來救救我!”
說完,他自顧自地大笑出聲,片刻後又突然變了臉,沉聲道:“老子不吃你那套,錢拿出來滾蛋,再磨嘰現在就讓你當魚食。”
說罷,地下魚缸裡的牛鯊似是聽懂了一般,狠狠用腦袋撞了下兩人腳下的鋼化玻璃。
時家這間客廳冇有監控,也不知道那牛鯊前後吃過多少人。
那人嚇了一跳:“鬆手,鬆手,我給你不就行了!”
他連忙從懷裡掏出一疊鈔票,塞給江喬,恨恨道:“少爺說了,以後有好東西給他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