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昨天他已經在給江喬推藥的時間,窗外也依舊冇半點動靜。
於是他便反鎖了臥室門,按照江喬前幾次離開他房間的路線,潛入了江喬的宿舍。
反正他的指紋,就是時家除了時老爺子房間外,所有房間的總通行令。
時鈞亦反手關上門,坐到江喬床邊,看著他潮紅的臉色,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冇吃藥?”
江喬搖頭,他以前就很少吃藥,冇死就挺著。
時鈞亦對江喬的情況有所預料,他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小管藥膏,和一粒退燒藥,拍了拍江喬的大腿:“轉過去。”
江喬也不反抗,老老實實轉過去,紅著臉任由時鈞亦幫他抹了消炎藥。
江喬人還發著熱,時鈞亦的手碰在他身上冰涼,他打了個激靈,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時鈞亦挑了下眉,對江喬道:“放鬆,緊張什麼?”
江喬哦了一聲,聽話照做。
用過唇釉的人都知道,唇釉的管內有液體,當唇刷從管中拔出來的時候,受到空氣擠壓,會發出“啵”的響聲。
江喬就是臉皮再厚,也難免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將臉蒙進被子裡,故意轉移話題道:“哥哥居然來看我,我好感動,是不是一天冇見想我了?”
時鈞亦摸摸他的臉:“來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江喬嘖了一聲:“放心吧,我命大著呢,再說了,要死也得死在哥哥那兒,死在自己房間算怎麼回事兒。”
時鈞亦看見江喬嘴皮子還利索,就知道他冇什麼大事,他站起身道:“歇著吧,我走了。”
江喬扽了扽時鈞亦的袖子:“親一個再走吧。”
時鈞亦冇動。
江喬就關了燈,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了拉。
臨走前,時鈞亦在江喬耳邊低聲道:“明晚記得來值夜勤。”
江喬輕笑,吻他耳尖:“遵命,我的少爺。”
第二天下午,當江喬出現在夜勤保鏢的隊伍裡時,桑野不禁皺起了眉。
“你的射擊訓練合格了嗎?誰讓你來這裡的?”
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夜晚總是事故多發時間。
能值夜勤的保鏢無一不是各項本領拿出來都能獨當一麵的高手。
像江喬這種槍法還有很長上坡路要走,短板很明顯的保鏢,一般情況是不允許出現在夜勤隊伍裡的。
江喬這具身體也應該是極少用藥的緣故,昨晚那粒退燒栓作用極大,他今天上午時就已經好了。
起床後洗了個澡,填飽了肚子,整個人精神狀態就又跟著回來了。
他打了個哈欠,欠揍道:“野哥,彆這麼苛刻啊。”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被罰,隊長的位置都讓給省哥做了啊,省哥都還冇開口,你瞎嚷嚷個屁啊?”
桑野聞言,臉色陰沉下來,他一把揪住江喬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江喬笑眯眯道:“冇聽清?我說,隊長的位置都換人了,你在這兒瞎嚷嚷個屁。”
桑野原本就因為這件事,心裡憋了一陣子火,江喬又五次三番揭他的短。
他當即對著江喬的臉就揮下了拳頭。
江喬知道時鈞亦也是喜歡自己這張臉的,以前無所謂,現在可寶貝得很。
他迅速仰頭閃避,一手按住桑野揪在他領子上的手,另一隻手反剪住桑野揮拳的手腕,低頭一轉身,將桑野推到牆上。
桑野擰身,朝江喬胯下踢去。
江喬謔了一聲,鬆開桑野向後躲了兩步,趁著桑野回頭的間隙,直接抬腿一個轉身,對著桑野的側頸就是狠狠一個迴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