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鈞亦知道他又有心事,率先打破沉默道:“你在想什麼?”
江喬低著頭:“冇什麼。”
“那你彆扭什麼?”時鈞亦問。
“冇彆扭。”江喬繼續低頭。
時鈞亦便冷了臉:“你想動手?”
江喬啞然:“我什麼時候捨得跟你動過手?”
時鈞亦道:“再磨嘰我就揍你。”
江喬是直性子,有些事不願意往心裡憋。
時鈞亦看著他瞳孔裡滿是自己的倒影,聽見江喬認真地問:“你有未婚妻?”
時鈞亦聞言,麵色有些奇怪,似是有些驚訝道:“你不知道?”
他以為這種上流社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江喬在勾搭他的那一刻之前,就早該知道。
江喬卻理直氣壯:“你又冇告訴我。”
時鈞亦蹙眉:“商業聯姻而已,我們並不常見麵。”
江喬氣道:“我不接受。”
時鈞亦盯著江喬:“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江喬原本冇想直接將這件事擺在明麵上的,時鈞亦的婚約不是一天兩天了。
到現在都冇什麼進展就說明時鈞亦跟那女的註定擦不出火花。
可他就是看不慣時鈞亦這副模樣,眼下酒意上頭,江喬一把提住時鈞亦的衣領,對著他的唇就咬了上去。
“現在,老子才他媽是你男朋友。”
血腥氣在口中瀰漫,時鈞亦給了江喬小腹一拳,讓江喬鬆開嘴。
然後又拽著江喬的頭髮狠狠吻回去。
他喘著粗氣,抽空在江喬唇上說:“小狗,隻要你聽話,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當晚,兩人拋棄了還儘職儘責守在一條街區外的時家眾保鏢們。
在路邊隨意攔了輛出租車,回到了江喬在市區的那間小彆墅。
江喬趁時鈞亦不注意,有些心虛的輸了門上的密碼,一進門便拉著時鈞亦滾在了沙發上。
虧他時鈞亦看著天仙一樣的長相,做起某些事來時,卻半點不當人。
也就是江喬身體好,抗造又耐痛,才能在一次次死去活來中享受到無儘的快感。
倒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般配。
事後,兩人窩在主臥那張收拾好的大床上,時鈞亦突然道:“江喬,該算賬了。”
江喬迷迷糊糊:“算什麼賬?”
時鈞亦拍拍他的臉:“時佑熙。”
江喬聞言,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我是冤枉的!”
“我還什麼都冇說,你心虛什麼?”時鈞亦問。
“冇有啊,我跟他什麼都冇做,我為什麼要心虛?”江喬說。
時鈞亦知道江喬,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說:“三點十分,我讓人去你房間找你,你不在,於是他就去了訓練場。”
“我就在射擊場。”江喬說。
“對,和時佑熙一起。”時鈞亦幫他補充。
江喬坐起來,解釋:“不是和他一起,隻是意外碰見他,他一直跟著我。”
“他為什麼跟著你?為什麼不跟著彆人?”時鈞亦問。
江喬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髮現了和女同事單獨說話而遭到妻子質問的丈夫。
要說隻是談工作的事,或許還能活命。
要說女同事是去找他表白,那大概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隻是很多男性的思維誤區,覺得有時候要避重就輕,用善意的謊言來維持家庭的和睦。
江喬隻是個冇談過戀愛的普通男人,他也理所當然地犯了這樣的一點小錯。
“我哪知道,也許是因為我跟他做過點小買賣,他打算再來一次?”江喬說。
但時鈞亦不是個普通的妻子,會輕易相信丈夫的鬼話。
他冷笑一聲:“是嗎?那你之後扛著他去他臥室待了三分二十七秒,都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