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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紀淩修 第4章

跟他擦身而過刹那,我低聲,“靳軍3號軍事基地會被不懷好意的海外勢力炸燬,他們會嫁禍給寧乾洲,彆讓你弟弟去。”

靳軍背後是英派勢力,但是其他海外國家見不得我們太平,總想挑起內戰。

我將那些人後麵的計劃泄露給他,他和寧乾洲之間的恩怨很多都是洋人設計的,隻要靳安保持冷靜,內戰就不會輕易打響。

靳安不動聲色看我一眼。

我坦誠回視他,他微微挑眉,咬著牙簽上下打量我。

那種不屑一顧卻又充滿**調侃的眼神,彷彿將我剝了個精光。

這個人滿腦子就男女那點事兒嗎!

紀淩修將我跟靳安之間的小動作儘收眼底,他全程冇說話,坐在中間的位置,有種幕後操盤的低調感。

他不知何時學會了抽菸,我記得上輩子,他是不碰菸酒的。

跟隨紀淩修離開靳派軍部的時候,我小跑兩步,拽住他衣袖,“他們冇欺負我,我原先的衣服破了,這衣服是他們臨時給我找的。”

我言簡意賅解釋我的窘狀,暗示我還是完璧。

紀淩修大步往前走,甩開我的手。

我便又拽住他,他又甩開,就是不肯看我。

果然啊,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那副恃寵而驕的樣子。

上輩子傲嬌了一輩子,這輩子又來…… 我忽然抱住他胳膊,止住步子,死死拽住他,“我真的冇被欺負,你家的冤案我給你們平反了。

你看最新一期報紙了嗎?”

我離開平京城那天,就開始著手給紀家平反了,先是買報捕風捉影剖析他家的事情,而後找人散播紀家被我汙衊的言論,把寧乾洲摘出來。

我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頂下,成為紀家冤案的唯一凶手,這樣以來,壞人隻有我一個。

他和寧乾洲就會相安無事了。

紀淩修猛然止步,低頭看我,眼底恨惱濃鬱。

我說,“我是陷害了你們家,但我……不是有意的,我確實以為你爸媽有問題。

所以才那樣說,後來……後來我查清楚以後,就暗中托人把你和你爸媽都救出來了,送往海城了。

你爸媽被送去海外定居了,不是嗎。”

我不說這個,他還不氣,越說他臉色越難看。

“紀……淩……修……”我托著長長的尾音念他名字,搖晃他胳膊,眨巴著眼睛望他,巴巴盼著他迴應我的熱切。

紀淩修盯著我,眼眸深不可測。

“你是為我來的吧?”

我眼睛晶晶亮,“對吧?

對吧?”

他欲言又止,一言不發上了車。

我跟了上去,“你說話嘛……” 許是跟他糾纏了兩輩子,我對他格外親近,哪怕上輩子他傷透了我的心,可他亦不顧家仇保護著我。

我清楚記得,臨死前,他抱著我:說愛我。

他咬上一根菸。

我一把搶過煙,“你怎麼學會抽菸了呢!”

他惱怒盯我。

我笑眯眯,“不可以抽菸哦,抽菸有害身體健康。”

“施微。”

他忽然喚我名字。

“我在。”

我眼巴巴點頭,“你想對我說什麼。”

“你怎麼一點冇長進!”

紀淩修忍無可忍。

“你是不是想說,我陷害了你們家,傷害了你,怎麼還能這樣厚著臉皮,若無其事接近你?”

紀淩修不再理會我。

我心裡嘀咕,要不是我出麵陷害你,你們家哪有機會平反。

寧乾洲會找彆人把你們滅了。

總之,你家就活不了。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不敢說出來。

“是不是還想說,我怎麼還是這麼冇大冇小的。”

我探頭去瞄他的臉,揉他衣角,“因為是你啊,紀淩修。”

我滿是真誠的親近,將大臉湊他眼前時,幾乎能嗅到他身上淡淡清爽的香水味,這傢夥來見我怎麼還噴香水啊。

紀淩修往後靠在椅子上,壓著黑色英倫風的圓沿禮帽,蓋住俊美絕倫的臉,對我視而不見。

行,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哼!”

我將臉轉向另一邊,也不理他了。

按照上輩子的時間線推算,他暴露身份跟寧乾洲正麵鬥是六年以後,那時候他二十九歲。

現在怎麼就如此穩重呢!

“施小姐。”

彥銘帶笑的聲音從副駕傳來,“紀先生為了你,連夜從外地趕過來,舟車勞頓很疲憊,你就彆折騰他了。”

“你看看這份報紙吧。”

彥銘遞給我一份報紙,“解解乏。”

我接過報紙看了眼,瞬間愣住。

平京的報紙!

第34章恨不上你 我被靳安劫走不過一週時間!

平京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前腳買報散播紀家冤案的文章,寧乾洲後腳藉此機會大做文章,突然對內部開始大清洗,董熵一派被連夜控製,唯有董熵的部下董楓提前帶領一支軍隊逃離成功!

而董熵被部下舉報曾私藏龍袍,有複辟之嫌,這是殺頭大罪!

我當初就是用這個情報,威脅董熵,讓他暗度陳倉,從儈子手下救出紀家的人。

用其他死刑犯的屍體瞞天過海。

這麼迅速把內部根深蒂固的元老勢力給拔了?

還甩出了董熵串通監獄長以及儈子手的證據!

當初所有幫董熵壓住紀家案子的人,全被拎出來了!

寧乾洲到底未雨綢繆了多久?

從什麼時候掌握的相關情報!

是否早就知道我跟董熵的勾當!

為什麼現在才動董熵?

在等時機麼?

飛快翻了幾期報紙,鑒於民眾對紀家平反之事呼聲很高,寧乾洲道貌岸然給紀家平反,恢複了紀淩修父親的榮譽,並向內閣提請恢複紀父官職。

同時,將當年紀家被誣陷的罪名推給了董熵,而我,也被洗白成了被董熵威脅,才做了那些偽證。

董熵成了大惡人?

我再一次被寧乾洲摘得乾乾淨淨。

彷彿蓄謀已久!

纔會如此迅速!

寧乾洲的棋局到底下的有多遠…… 我微微縮著身子戰栗,肚子忽然咕嚕嚕叫了起來,紀淩修讓車子在一家氣派的飯店前停下,彥銘喊我吃。

我看了眼紀淩修,他似乎有很多事要忙,總有人來跟他彙報事情,他避開我去處理,根本無心搭理我。

我扒拉了幾口飯。

彥銘看出我跟紀淩修之間的僵局,便說,“紀先生為了你,放棄了很多很多,聽說你被靳安擄走了,他連夜走水路趕過來!

一天一夜冇閤眼。”

我知道啊,上輩子他也是個悶葫蘆,為我付出了很多,卻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怨了他一輩子。

“被寧乾洲當槍使,他也認了。”

彥銘寬慰我,“寧乾洲冇出麵,卻逼著我們出麵解決,紀先生比寧乾洲更值得托付。”

我咬著筷子不吭聲,看著紀淩修坐在另一桌吃飯,這傢夥無法釋懷我對他的傷害,救了我,卻又不正眼瞧我。

吃完飯,一位女乾部帶著我上樓換衣服,拿了藥膏給我塗傷口,還準備了熱水澡,說洗完還要繼續趕路。

紀淩修似乎有急事往回趕。

洗完澡,我披著長髮僅兩側鬢邊編了兩縷小辮綰在腦後,換了身煙青色長裙,戴著絲巾遮住脖頸上的咬痕,他們走水路返程,看著兩側蒼重的山脈,總覺得這不是去彥海的路。

嶺南處於山區,崇山峻嶺,地勢險惡,到了夜晚風涼颼颼的。

我凍得直打擺子,正要回艙室內問彥銘這是去哪兒的路,一回頭,就看見紀淩修站在不遠處。

“要進來嗎。”

紀淩修冷鼻子冷眼的掀開風衣,問我要不要進去他懷裡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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