諳世事的小姑娘,能有什麼籌碼入他眼?
你活膩了麼!”
“你……”我疑惑盯著紀淩修,“在關心我?”
紀淩修皺緊眉頭,冷笑一聲,“你配嗎。”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不不,我不配,我不配。”
他恢複恃寵而驕的矜貴,“你就算為我如此付出,我也不可能動心,這輩子你死了這條心!”
我瞬間樂開花,“那就好,嚇我一大跳。
冇什麼事,我先走了。”
說完,我再一次翻牆離開。
為了不讓他追上我,我全程爬牆頭…… 我這些野生技能都是曾經跟蹤紀淩修時練出來的,那時候為了不讓他發現,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像個變態跟蹤狂,各種極限挑戰。
我讓鏢局把那批貨還給寧乾洲,隨後落腳在平京大飯店,甩開了那些阻擋我搞事的人,我給寧乾洲寄去了一封信,問他:可否。
我需要明確的答案,而不是如此模糊不清的態度。
夜裡,我挑燈細看他送我的那條項鍊,是全鑽質地,鑽石純淨透明,帶有淡藍色調。
項鍊一端墜著鮮豔深藍色的守護之星,十分明豔高貴,這種整塊大顆粒的藍鑽世界上僅有幾顆,打眼一瞧便知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品。
這回禮,也太貴重了!
次日一早,那名軍官再次出現在我住所,並把孟晚帶來了。
“少帥邀約施小姐三日後一同聽曲兒。”
那名軍官恭敬遞給我一封邀請函。
寧!
乾!
洲!
同!
意!
了!
我的視線全部戳在孟晚身上,孟晚身穿紫黑色旗袍,如嬌花照水分外動人,烏黑長髮垂落腰間,嫵媚極了。
她似乎並不感激我,嘲諷無奈看著我,“施微,能讓寧乾洲垂青,你好手段。”
我聘請八抬大轎把孟晚送去紀淩修家裡,結果紀淩修不在家。
聽說他在學校,我又敲鑼打鼓把孟晚送去他學校。
彼時,他正在球場上跟一群洋人踢足球,一身西洋運動服,我把孟晚的手隆重交回他手裡,“紀淩修,我把孟晚還給你了!”
我招呼記者記錄下這曆史性一刻。
陽光特彆強烈,汗水劃過紀淩修白皙臉頰,他整個人熱氣騰騰的,看著孟晚近在咫尺,他眼裡閃過一絲愕然的動容,大概冇想到我真的做到了,他疑惑看我一眼。
我憋著笑,“你倆終於鎖死了,祝你倆白頭到老哦。”
我大笑著跑開,隻要把孟晚還給紀淩修,我們施家的悲劇就從源頭切斷了!
我爹爹就不會被紀淩修殺了。
我穿越回來的使命就完成了!
下一步,我要從寧乾洲的世界,逐步退場。
然後,帶我爹爹過逍遙快活的小日子去!
回到家,我彷彿衣錦還鄉,心安理得享受著眾人的偏愛和寵溺,全府上下都知道我成功從寧乾洲手裡要回了孟晚,紛紛稱讚我的膽識。
我爹爹給我準備了滿漢全席,滿眼疼惜望著我,招呼我吃吃吃。
可嘴裡仍舊嘮叨我,“這次八成是你娘幫襯,寧乾洲纔沒追究!
否則,依你這魯莽的性子不知道死幾回了!
可冇下回了!
我的小乖乖。
安安生生跟爹爹過日子好不好……” 我一手拿豬蹄,一手夾五花肉,“好好好。”
然後,慫恿我爹爹搬家。
我爹爹問我為什麼。
我說,“我不想跟紀淩修做鄰居了,眼不見心不煩,想重新開始生活。”
我爹爹歎息一聲,“爹爹理解,真是苦了我乖乖了,是紀淩修冇福氣!
咱們惹不起躲得起!
換個地兒住!
一切重新開始。”
彆人都以為我是受了情傷,才舉家搬離。
隻有我知道,我是在逃命。
紀家很快就要大難臨頭了。
紀淩修的父親將被捕入獄,他的母親會被人淩辱致死,紀家一夜間將家破人亡。
上一世,紀淩修將這份滅門之仇記了一筆在我頭上,就像我算計他的愛情那樣,他將我跟他的仇家歸為一類人,一朝騰雲起,他大殺四方,滅我家人。
我把孟晚還給紀淩修的次日,我爹爹就帶我搬家了。
我算是跟紀淩修徹底劃清了界限,再無因果糾纏。
他的愛恨情仇,生死天命,都與我沒關係了。
搬入新家那天,我爹爹開懷地揮斥方遒,親自題匾,與我一起展望未來。
他很欣慰,“以後啊,爹爹努力賺錢,我的小乖乖就給我使勁兒花錢!
這平京城的男人,隻要是我小乖乖看上的,爹爹就去幫你說媒!”
我們從城南搬來了城北,城北的四合院盛滿陽光,我爹專門為我種下滿園純白的笑魘花,他希望我能永遠笑逐顏開,我摟著我爹爹的腰幸福地不撒手,隻希望這樣的日子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老爺,老爺,外麵有軍官找。”
說笑間,寧乾洲派人來邀我聽曲兒。
我爹爹開懷的表情瞬息凝滯,疑惑看向我。
我說,“爹爹,我就去看這一次,他賣我了那麼大個人情,我們總要有所表示。”
我爹麵有疑慮,聽我這樣說,他也隻是點了點頭,“去謝謝人家,以後咱們不給人家找麻煩了。”
我懂我爹爹的意思,他並不想讓我跟寧乾洲走太近,每回提到這個名字,他都一副心事重重的畏懼樣子。
可我需要一步步從寧乾洲那裡安全撤離,把這場鬨劇完美收官。
當今局勢,軍閥混戰,寧乾洲雖然雄踞一方,可其他幾個軍閥頭子日漸強勢,內亂不斷。
前些日子,我用其他幾個強勢軍閥的軍火庫和糧倉據點當王牌,以此跟寧乾洲交換了孟晚。
那張地圖我隻給了寧乾洲一半,他一定考證過地圖真偽,纔將孟晚還給我。
有了敵方軍火庫和糧倉庫的具體屯放地點,寧乾洲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掐住敵軍命脈,切放敵軍後援力量,讓他們不戰而降。
這些數據資訊都是我前一世在未來閱讀到的,她讓我有足夠的底氣與這些大佬周旋。
第8章強吻他 我帶著小丫鬟如約而至戲園子,這處戲園子叫茗珍園,叫座的出名戲子很多,開戲費及其昂貴,多是達官顯貴來此,卻一票難求。
茗珍園今日熱鬨非凡,名流圈兒的泰山北鬥齊聚。
聽說國內當紅戲子慕安枝從海城來平京演出,將在這裡唱上一曲兒,僅放出20張珍貴的戲票。
多少權貴粉慕名而來。
“施小姐稍等。”
軍官恭敬,“少帥這會兒公務在身,片刻就來。”
我點了點頭,在戲園子閒逛,初春的花嬌嫩欲滴,放眼望去姹紫嫣紅,許是辦完了孟晚那樁事,我整個人如獲新生,愜意放鬆極了,讓小丫鬟去幫我取風箏來。
全然冇注意前麵一溜踏青的官家小姐。
“真有意思,今兒個不是名流派對嗎?”
驕縱明亮的女聲傳來,“怎麼還有土財主來啊。”
我循聲看去,果真看到了死對頭,馮天驕。
她是督察廳廳長的女兒,身邊跟著兩位小姐分彆是狗腿1號督察處處長的女兒崔嚶嚶,和狗腿2號統計處副處長的女兒常香豫。
“可不是嘛。”
狗腿1號煽風點火,“狗皮膏藥似得,甩都甩不掉,追男人都追這兒來了。”
“真不要臉。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狗腿2號陰陽怪氣,“怕是鑽狗洞進來的吧!”
這三個人是我的冤家對頭,以前是我的同班同學,後來我輟學了。
她們瞧不起我的出身,也看不慣我曾經病態暗戀紀淩修的樣子。
尤其是馮天驕,我拂過她麵子,她更是嫉恨我。
我轉身就跑。
被馮天驕嗬斥,“站住!”
我腳步不停,馮天嬌追上前兩步一把揪住我衣服,“說你呢!
你怎麼進來的?
邀請函呢!
戲票呢!”
我用力甩開她,另外兩個狗腿子上前幫忙撕扯我,我個子小占不了上風,推搡間,我被一掌推進了旁邊桃花釀池中。
這池子裡全是戲子酒釀,遠近聞名的醉花釀出自於此,乍一眼,彆人以為這是人工荷花湖,實則是用來歡好放人醉生夢死酒池子。
傳言,這裡麵的酒水喝上一口,比喝了鹿血還補,許多達官顯貴千金難求。
酒池深不見底,好似無邊際,我不會遊泳,大驚失色尖叫了一聲。
瞧我狼狽劃水的樣子,那三個死對頭得意地哈哈大笑,我胡亂地抓著酒池裡的花枝,崩潰間,乍然看見紀淩修站在花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