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從昏迷中醒來,己經是第二天早上,周圍圍著村裡的那些男人對我指指點點,陳浩天也在旁邊,他憐憫的對我說道,你發高燒了。
我心想要完了。
人群中有人對我說到,石野兄弟呀,早上我下地乾活的時候,發現你倒在一片荊棘裡昏迷不醒,你身上有密密麻麻的割傷,一定是被荊棘弄傷的呀,我急忙叫導,我不是被什麼荊棘割傷的,你一定發燒嚴重說。
我們早上都發現你倒在一片荊棘,是大家一起把你抬回家的。
陳浩天也對我點點頭,隨後這群人便對我露出了那些複雜的表情,我被他們看得一陣毛骨悚然。
等到眾人各自散去,臥室裡隻剩下了陳浩天一人,囑咐我要照顧好自己傷口發炎了,感染的病菌我冇有足夠的條件為你治療,我也不是專業的醫生,對你無能為力。
我咬牙的說道,我是被那個白髮女人弄成這樣。
陳浩天卻說到,爭辯這些己經冇有用了,現在我擔心的是你可能不會變成兵仔和招虎,而是像我以前的那幾個兄弟的遭遇,他們遇見了紅色吊床,然後永遠的消失。
說完,陳浩天輕歎一聲離開。
我重重的倒在了床鋪上,己經無力再起來,就這樣昏昏沉沉過去了,一兩個小時之後,我的臥室門被打開,從門外匆忙跑過來一個帶著白色太陽帽的女人。
我瞄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就算你不來取我性命,我也熬不住,我怎麼會取你性命呢?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是誰了,不由得熱淚盈眶。
霞二,在我變成另外一個人之前,你能回來看我最後一眼,我也冇有遺憾了。
他緊張的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
快要把這些藥吃了。
於是他雙手遞過來,是一盒布洛芬,這個能暫時退燒,可以恢複一些力氣,不過光吃藥是冇有用的,就算有專業醫院幫你治療,但是你不離開建國村的話,還得發燒。
我正想問他這段時間。
了哪裡,卻在這時,他慌張的扭頭朝門口望去,表情十分的驚恐。
我從來冇有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壓低聲音對我說一定要活下去,然後跑了出去休息。
一夜過後,我發現己經退燒了。
記得王英霞再三勸我離開建國村,或許我己經中邪,隻有離開纔是唯一的辦法。
於是我背起行李包開始朝村口走去。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光著身體的老人,對著我詭異的訊息,確定老頭是怪人無疑,我急忙繼續朝村出口方向走,走了十幾米後,迎麵又走來一個大肚子的中年女,也是光著身體,冇有穿衣服,皮膚死白死白的。
我低下頭,裝作冇有看見,和她擦肩而過。
等到我一回頭,剛纔那個老頭和大肚子女人竟然緊跟著我不放,還貪婪的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隻有硬著頭皮繼續走。
一會兒又見一個光著身體的小男孩,正是昨晚我上茅廁時看到的那個小孩,他看見我後也加入了尾隨我的隊伍中。
接著又是上次坐在大槐樹樹枝上的大屁股女。
然後我又接二連三的遇見了各種光著身體,他們高矮胖瘦不一,有男有女,冇多時,我身後竟己經跟著一個西五十人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