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頭冇說話,就是默認。
誰都知道蕭老太太說的是二房。
二房:“……”
朱月紅害怕自己被拋棄,特地囑咐了兒媳婦好好跟兩個孩子講講。
吃完飯,村裡的喇叭響了,說了全員動員下地的事情,蕭念念也把今天嚴潛提的事情跟家裡人說了一遍。
晚上,蕭北民躺在床上,心裡舒服的咂嘴,“你說念丫頭怎麼這麼會做飯?前些年我吃過一次紅燒肉,都冇有這次的香。”
朱月紅眉飛色舞,“那是,要不是我,你能吃上那麼好吃的紅燒肉?”
她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我是看明白了,念丫頭對自己人真好,以後我一定好好跟……好好對她。”
“你想明白了就好,那可是我四弟唯一的閨女,你要是做的太過分,我也饒不了你。”
“……滾!”朱月紅踹了他一腳。
……
第二天天還冇亮就開始起床,農收的時候大家都起的很早,先乾兩個小時再回家吃早飯。
嚴潛昨天晚上就將自己的軍用水壺翻了出來,他洗了很多遍,直到覺得乾淨了才放回房間。
走的時候,他往水壺裡倒了熱水。
嚴母覺得很奇怪,她看著軍用水壺。
水壺是兩年前嚴父從縣裡買的,嚴潛嫌棄麻煩從來冇用過,他平常渴了都是直接去井邊提水喝。
“今天怎麼帶水了?”她疑惑的問。
“地方太偏,離井太遠。”嚴潛神色未變,一切如常。
嚴母想想也是。
嚴潛倒好了熱水,又想到蕭念念那副嬌弱的身子突然餓了怎麼辦?
他既然負責她,就要負責到底,決不能讓蕭念念在他旁邊出現任何問題。
他抬腿走進自己房間,將前些天去縣城買的餅乾拿出來了兩個,想了想又帶了幾顆糖。
東西是都拿出來了,但是冇地方裝,他在房間裡麵翻了翻。
嚴潛活的簡單,房間擺設也很簡單。
一張桌子,兩張板凳,一個小櫃子,就連床也闆闆正正的,加上冬天的衣服,十幾件衣服疊的整整齊齊。
他翻了翻小櫃子,找了很久,終於找出來了個小包,是他以前上學背的。
嚴潛看著手裡的包,麵無表情的將水壺糖果和餅乾都放進去,最後發現太扁,又放進去了一條毛巾。
他想跟小時候一樣把包斜挎在肩上,結果發現包太小了,隻能勉勉強強挎上。
嚴潛走出門,正在洗臉的嚴母呆住了,手裡的毛巾差點掉在地上。
嚴潛看著不胖,身材修長正好,但並不代表他不壯,隻是長的太高了,絕對優勢的身高比例才顯得他勁瘦。
可實際上他要是和同齡人站在一起,絕對要比其他人要健碩。
那個揹包呢,是嚴潛小時候背的,現在跨上去緊緊的把嚴潛脖子往腋下勒,小包帶子都快崩裂了。
嚴母:“……”
天邊纔剛剛有了一點點亮光,連肚白都算不上。
嚴母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又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臉,著重擦了擦眼角,再抬起頭的時候嚴潛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嚴潛又高又大,她看的更清楚了。
嚴母視線掃射一圈,目光最後落在小書包上,她語氣疑惑道:“怎麼突然揹包了,你不是最討厭這些累贅嗎?”
“東西裝不完。”嚴潛脖子動了動,感覺有些勒,但還在承受範圍內。
嚴母見他一直動自己的脖子,實在忍不下去了,“彆挎了,早就小了,你要實在是想拿就在手裡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