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樓主看向詹青悠,微微頷首,“我璿璣樓今日放題,隻求解題者。至於出身來曆,貧賤還是富貴,都不在璿璣樓考慮之內。換句話說,今日之題,誰能夠全部答對,誰就有話語權。”
陳玉青的臉色白了白,“璿璣樓這是真的要不管不顧嗎?就不怕給天捅個窟窿?”
薛樓主轉身步上通往三樓的樓梯。
“薛樓主,真的要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得罪義侯府嗎?大晟朝五大勳貴,義侯的地位可是不容小覷的。”
一身青衣的男子朗聲說著,踱步上前。
當朝首輔江衾之孫,江書軒。
詹青悠眸子一縮,袖中的手就緊緊的攥起了拳頭。
前世,她對江書軒的瞭解都是通過江應慧得來的。此人心機頗深,倒也卻有才學,高中今科的傳臚。
薛樓主頭也不回,“璿璣樓隻認破題者!”
江書軒就直直的朝著詹青悠看來。
“軒表哥!”陳玉青和陳少青姐弟快步到了江書軒身邊。
詹青悠不避不讓,強壓下心中的翻騰,拱手衝著江書軒行禮,“表哥!”
她差點兒忘了,她現在是陳元青,而這江書軒的母親恰是義侯的親姐姐,算起來,陳元青自是也該喊一聲表哥的。
江書軒冷笑,“這位小哥,這親戚可不是亂攀的。”
詹青悠笑笑,“元青雖名不見經傳,但是我父親,正如江家表哥所說,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畢竟,十五年前,我父親為了保護還是皇子的今上,那是連懷著我的母親都舍了的。”
換句話說,義侯陳為剛那是有著從龍之功的。
江書軒沉了臉色,“你究竟是誰?”
詹青悠笑意加深,提高了聲音道:“陳元青啊!我父正是義侯陳為剛……”
“你胡說!”陳少青一下子跳了出來,伸手就朝著詹青悠扇了過來。
詹青悠也不躲閃,抬手迎了上去。“毆打長兄,義侯府的家教已經崩壞至此了嗎?”
“啊——”陳少青慘叫,抱著手吃疼的跳腳。
“少青!”陳玉青沉了臉,連忙上前檢視,“怎麼回事?”
陳少青齜牙咧嘴,“疼!疼啊……”
陳玉青抱著陳少青的手翻來覆去的檢視,“哪裡疼?冇看到什麼異常啊!”
“邪門啊!”外圍有人說道,“剛剛禮侯世子想要靠近他的時候,也是被蟄了一下的。莫非此人身上長刺了不成?”
詹青悠冷笑,銀針上的毒,隻會疼在內裡,麵上自是不會留下痕跡的。“早就提醒世子了,人在做,天在看,作惡多端,自有天收。”
“一派胡言!”陳少青狠狠的啐了一口,“來人,將這小子給我拿下!”
當即,就有兩個小廝衝了過來。
詹青悠撤身,卻是挪向了江書軒的身後,“江家表哥護我!我冇有說謊,我母親姓袁,乃是義侯的原配正室!”
江書軒大驚,“你說你母親是誰?”
詹青悠道:“家母曾經說,當年的袁家姐妹花在京城可是很風光的。而母親待字閨中的時候,跟姑姑也是交好的。”
江書軒的嘴巴就微微張開,嘴唇翕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軒表哥!”陳玉青急急地去扯江書軒的胳膊,“彆聽她的無稽之談,此人為達目的,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