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悠壓下心中的驚訝,衝著在場的人抱拳,“請各位貴人,為我外祖父袁仲誨翻案。十五年前,他謀反的證據是偽造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劉卓辰噌的一下彈跳起身,“你可知道,在說什麼?”
詹青悠咬唇,“若非艱難,我又怎會求到璿璣樓?”
林深緩緩的起身,“袁大學士曾經是士林中的泰鬥人物,當年因一封通敵信禍及滿門,的確令人扼腕。”
“我外祖父是被冤枉的!”詹青悠急急的爭辯。
“你就這般篤定?”劉卓辰咄咄逼人道。
諸葛熠歎氣,“你這小子長的是豬腦子嗎?袁家人都死絕了,你還想著為袁家翻案做什麼?當務之急,你的願望不該是讓我們保你回到義侯府嗎?”
“我為何要回義侯府?”詹青悠挑眉反問。
諸葛熠撫額,“你不是自稱義侯府的嫡長子嘛,不回義侯府,你亮出這層身份做什麼?”
詹青悠譏誚了唇角,“膈應人啊!既然義侯府的嫡長子已經在外流落十五年了,那就繼續流落好了。我外祖父的事情,就拜托給各位貴人了。家母還在等候,元青告辭。”
諸葛熠移身擋在她麵前,“你就不怕這樣子出去,被人滅口嗎?”
詹青悠道:“怕呀!所以,還望各位貴人給個見證,他養在府內的一雙兒女既然活的好好的,那就說明他在外的仇家冇有動他子嗣的念頭。若是我這個嫡長子一露頭出了什麼事情,那定然不是他的仇家所為,而是他府內人容不下我。”
“你難道不知道婉郡主在外的名頭一直都是最賢淑溫和的嗎?”範翃道。
詹青冷哼,“是嗎?若是婉郡主最是賢淑溫和,想必她父親平南王定然也是大晟朝最大的忠臣。”
“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諸葛熠搖頭,“我覺得她這樣子在京城應該活不過三天。”
“那他從今後在京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林深說著,衝詹青悠丟了個眼色。
詹青悠趕忙抱拳,“元青在此謝過諸葛公子了。”
“不帶這樣的!”諸葛熠跳了開去,“這麼個燙手山芋,憑什麼交給我?”
範翃咳嗽一聲,“憑他是我的大夫,夠了嗎?”
“不是!”諸葛熠撫額,“你莫非真打算用他?”
範翃道:“他剛剛的手法讓我很舒服。”
詹青悠勾唇一笑,率先走了出去。若能請得縱橫商行的人相護,那可真算是天降餡餅了。
縱橫商行雖是經商為主,但走南闖北,旗下能人是很多的。尤其是會功夫的江湖人,籠絡了不少。所以,他們若想護住一個人,那畢竟是安全無虞了。
諸葛熠不情不願的跟了出去。
“淵渟,袁家的案子真要接下來?”劉卓辰問。
林深嗯了一聲,“璿璣樓的規矩如此,除非想砸招牌。”
劉卓辰落座,將杯中茶一飲而儘,“這個陳元青很可疑,憑空冒出來般,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林深道:“的確是很聰明的一個人!”
範翃道:“我曾經見過詹家大小姐一麵,拜我的好記性所賜,此二人的相貌至少有六成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