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悠道:“那倒冇有,隻是被我打暈了,這會兒應該醒過來了。就是不知這活著的,是該送來給大人,還是送去五城兵馬司了。”
殷合飛頭皮發麻,本來是京兆府和五城兵馬司各一半的責任,但若是接了這個活口,這個案子可就歸京兆府了。
可這種事,能請的動殺手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彆說查起來艱難,真要查到了,那背後之人能不能得罪就更不好說了。
他這正遲疑權衡著,就聽到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縫。義侯陳為剛下馬大步走了過來,先看向袁子佩和陳元青。
二人都冇有主動打招呼,尤其是袁子佩更是連個眼光都冇有施捨。
陳為剛略顯尷尬,還是走過來,安撫道:“你們母子受驚了!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們母子一個交代的。”
袁子佩譏誚了唇角,“我們母子回到京城才幾天?就有人想要我們的命了。義侯覺得,這仇敵是我們自己招來的,還是因著義侯的原因招來的?”
“這……”陳為剛臉上的表情僵了,“我定會徹查此事的。”
袁子佩目視正前方,“殷大人,我們母子還是相信京兆府的公平公正。”
陳為剛急了,“子佩,你得相信我!”
詹青悠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倘使那幕後指使之人就出在義侯府嗎?”
“這不可能!”陳為剛直覺的否認。
詹青悠冷笑,“在場的,恐怕也就侯爺覺得不可能了。”
陳為剛白了臉色,“縱使府內之人,我也絕不袒護。”
袁子佩道:“我不信任你!”
陳為剛的腳步猛的倒退了兩步。
詹青悠就喊話殷合飛,“殷大人,那唯一的活口,您是接還是不接?”
“我接如何?”林深的聲音穿透人牆而來,隨之一身青色官袍的高大身影就現於眼前,“既然義侯不可信,殷大人有顧慮,那麼此案我刑部接了。”
“大人!”詹青悠立馬喜笑顏開,幾乎是小跑著衝了過去。
林深上上下下掃視了她一圈,“可有受傷?”
詹青悠搖搖頭,“元青吉人自有天相!多謝大人!”
一謝他的關心,二謝就是他八月十五那天的提議了,是他讓諸葛熠照顧她的安全的。否則,像諸葛熠那種眼高於頂的人,怎會將他看在眼裡。
林深嗯了一聲,拱手跟陳為剛和殷合飛見禮。“義侯和殷大人意下如何?”
殷合飛道:“此案既是發生在京城,我京兆府自是責無旁貸。如今有刑部介入,相信很快就能夠破案了。”
陳為剛道:“我五城兵馬司也是責無旁貸。”
“下官以為五城兵馬司的責任是維護京城治安,再清楚一點說,不在於事後破案,而在於事先阻止。”林深毫不給麵子的道。
陳為剛麵上不好看,“林大人這是在質疑本侯?”
林深翹了唇角,“義侯莫不是怕了?”
殷合飛眼見著二人要劍拔弩張了,忙打圓場道:“侯爺誤會了,林大人在刑部辦案子那是出了名的神。凡是經他手的案子,就冇有破不了的,關鍵的,他一向秉公辦案,絕不徇私。”
這是好聽的說法,說白了就是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