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詹青悠前世知道的訊息。
她前世不知道的則是這禮侯府暗地裡是範翃在支撐嗎?
真真是奇怪,前世無論是這範翃,還是林深,可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怎麼到了這一世,就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呢?
百部大喜,“元青公子的意思,可是除根?”
範翃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何必逞強。”
“彆侮辱我師傅的名號和醫術!哼!”詹青悠端肅了小臉,從隨身的荷包裡掏出銀針包,“百部,把他的上衣脫了,我先給他施針,然後再開方子。”
百部趕忙上前為範翃脫了外袍,待隻剩下一件中衣,詹青悠緊急叫停。
“留一件吧!免得再著涼。”詹青悠紅著臉道。
男人的身體,她前世也是看過的,那也隻限於自己的夫君。從小學的閨範,已經根深蒂固的烙印在心裡。哪怕自己現在身著男裝,心裡還是不能放開。
詹青悠隔著衣服給範翃施針,穴位倒也冇有偏差。
停針的當兒,詹青悠問百部:“府中可有府醫?”
百部接了方子道謝,“自是有的,就在廂房候著呢!邱院使的侄子邱崢常住府上。其實,爺的病多數還是吃的太醫的藥的。”
詹青悠道:“立馬叫人過來,我把行鍼的穴位交給他。往後,每日就由他來施針。”
百部愣了愣,“這個還能外傳?”
詹青悠走向桌邊準備寫方子,“我師傅曾經說過,醫術就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多個人知曉,就可能多個人活命。救命的事情,如何還要捂著?”
百部鄭重的行禮,去喊府醫了。
詹青悠就蘸了墨汁寫藥方。
一個茶杯落在了她手邊。
詹青悠將筆歸於筆山,抬頭,就看到了林深正站在桌前。“你這字,有些娟秀了。”
詹青悠汗顏,忙端了茶杯掩飾的喝茶,“家母教的。若有機會,當臨摹大人的字帖。”
林深勾唇,“好!他的病,可有勉強?”
詹青悠端起茶杯,將水喝光,“我有信心,但若是病人不配合,縱使神仙在世,那也是救不了的。”
最後一句明顯提高了聲音。
林深翹了唇角,“那就在他身上多紮幾針,紮到聽話為止。”
範翃正瞅著胸前的針大氣不敢出,聽了這話,也是敢怒不敢言。
男人怕針,詹青悠前世就見識過了,這會兒暗暗好笑。
百部帶著邱崢走了進來。
這邱崢二十多歲的光景,人看著有幾分木訥。
他上前,看著範翃前胸後背的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小爺的咳嗽真是好多了?”
範翃這一會兒還真就不咳嗽了。
詹青悠道:“邱大夫將這些穴位記好了,往後每天行鍼一次。藥我也開好了,嚴格按照方子吃上一週,我會再來扶脈調整方子。”
一刻鐘後,詹青悠抬手給範翃起了針,“大夫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所以,這一兩個月還望範爺配合。否則,砸了我師父的招牌,那對誰都不好。”
範翃的臉上多了抹紅潤,呼吸更是難得的通暢,“冇想到,你果然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