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道:“從今兒開始,他就到刑部衙門跟著我乾了。”
“元青,彆去!刑部可是費力不討好的活兒,太苦太累,不若安心做我的私人大夫。”範翃拆牆道。
詹青悠立馬錶態道:“大人說要教我功夫,範爺這邊隻要按時服藥,倒不用我日日在這裡守著。”
“那我舉薦你入太醫院,好不好?”範翃瞟了林深一眼。
“想都彆想!”林深轉身就走。
詹青悠匆忙朝著範翃一拱手,就急著追了出去,“大人!”
出了院子,林深才放慢腳步等他,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忍不住心裡歎氣,“你個實心眼的!”
心思這般至誠至純,真要放到了官場上,恐怕連見到第二天太陽的機會都冇有。
詹青悠嘿嘿笑兩聲,“大人的朋友,自然不是壞人。”
林深眸子轉深,“錯!往後,除了我,彆信任任何人。那幾個,都是屬狐狸的。再說,我們也不是什麼朋友。”
詹青悠點頭,“我聽大人的。”
“可想要進太醫院?”林深試探著問。
他雖然代他拒絕了範翃,但他畢竟不是他,有些主意還得他自己拿,那可是攸關前程的大事。
詹青悠大搖其頭,“那深宮內苑,我這實心眼子隻怕分分鐘被虐死。師傅總說要懸壺濟世,我活在市井之中,方能救治更多的人。師傅若是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吧!”
林深蹙了眉頭,“你師傅不在了?”
詹青悠點點頭,心下黯然,“若是用我的命能夠換回她活,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惜,老天爺太殘忍。我多麼希望她也活著啊!要是她活著,我就不用這般辛苦了。”
前世的陳元青,就是她的主心骨。今世,冇有了她的扶持,她就隻能艱難獨行。
林深伸手,遲疑的落在了他的肩頭,“你師傅也是寧願你活著的。所以,你唯有好好的活著,他的在天之靈纔會覺得欣慰。”想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便轉換道:“昨夜的刺殺,真審出了幕後之人,你待如何?”
詹青悠果然立馬被吸引了過來,一改剛纔的消沉,精神抖擻道:“既是破壞了大晟朝的律法,自然要交給官服來辦了。大人,這事我既是鬨到了官府,就冇打算私了。所以,大人不必征求我的意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林深勾了唇角。
兩人前方的路卻突然被擋住了,十五六歲的女子,穿著鮮豔的衣服,漂亮的如同花蝴蝶。
這個詹青悠倒是認識的,禮侯府的嫡長女,範承宗的嫡親妹妹範承芳。說起來,比她還要年長一歲。
京城的貴人圈就那麼大,一年中的各種宴會有多不勝數,所以,年齡相仿的她們從前也是說得上話的。
當然,也有於她交好的,但自從發生了她嫁給朱明康的事情後,就一個個的都遠離了她。就彷彿她是毒蛇猛獸般,會害人不淺。
“見過林大人!”範承芳福身行禮,臉上笑意盈盈,“好巧!我去看小叔叔,竟是在這裡遇到了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