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悠聳聳肩,“怨誰呢?過去十五年,陳元青可是有娘生冇爹養的孩子啊!”
陳為剛猛的倒退了兩步,麵露痛苦之色。
“大人,義侯有家事要處理,咱們還是屋子留給他們吧!”陳元青扯起林深的衣袖,不由分說的就往外走。
“元青!”陳為剛追出門口,“皇上定了秋狩的日子,就在十天後。到時候,你跟為父一起前往,為父親會自教你騎射。”
詹青悠頭也不回的道:“義侯的好意,元青心領了。但元青的一切,由母親說了算。對了,你們侯府前腳賣了那老奴一家子,後腳不會又偷偷買回去吧?”
婉郡主黑麪。
林深高高翹了唇角,還是隻小狐狸,居然在話頭上把婉郡主的後路給堵上了。
詹青悠哼了一聲,高昂著頭走了出去。
到了外麵,冷冽的空氣撲麵而來,詹青悠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林深看著她,忍不住的歎息,“你可還好?”
詹青悠仰頭看天,將眼中的淚意逼退,再看過來的時候,已是唇角含笑,“元青可否問大人一個問題?”
林深往風口移動了下腳步,嗯了一聲。
詹青悠道:“詹家的人如今被關押在哪裡?這裡,還是天牢?”
林深眸子轉身,“天牢!”
“大人可能進去?”詹青悠急急的問。
林深轉身走,“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
詹青悠就慪的不行,恨不能扇自己嘴巴。
林深見她冇跟上來,側身看他,“義侯很快就出來。”
詹青悠趕忙抬腳小跑。
林深唇角微動,“秋狩不想去?”
詹青悠道:“想去啊!大人若是帶我,我就去。”
“可你不會騎馬!”
“呃……”詹青悠扭頭看他清俊的側顏,一本正經的冇有半點戲謔的痕跡,可她就是覺得他暗含取笑,“我可以給大人牽馬。”
林深唇角抽了抽,加快了腳步,“你想把我豎成義侯的靶子?”
義侯一口一個“為父”,說明這陳元青必然是要認回去的。
也是了,男人,哪有不重子嗣的。
陳元青能堅持多久?而他自己又能堅持多久?
說起來,他們倆在這點上也算是同命相連了。
“不是的!大人,您聽我說……”詹青悠連忙小跑著解釋。
林深猛的止步,“說什麼?”
詹青悠收勢不住,衝了出去,又折了回來,“那個,我想告假!”
林深挑眉。
詹青悠抿唇,“就一個時辰!”
她當然知道剛來當差就請假不好,隻是有件事她必須馬上去做。
林深盯著她,“你又想做什麼?”
詹青悠嘻嘻笑,“什麼都瞞不過大人。”警覺的往四周看了看,“剛剛,我不是逼著義侯表了態嘛!他回府後,肯定是要把尚嬤嬤一家子發賣的。我就想著,趕在婉郡主之前,將人買下來。”
“你不是已經告誡了義侯?”
“他玩不過婉郡主的!那女人太會演,不得不防。”
“這件事,你不適合出麵。”
“我知道啊!我會交代下人去的。”
“讓諸葛熠去!”
“好事冇有我的!”諸葛熠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