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髮狀況讓我差點撲向棺蓋,我連忙雙手撐著棺材兩側儘力將身體往後靠。
棺材豎起後靜止不動棺蓋並冇有脫離棺身,我繃緊著神經,靜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瓢潑大雨繼續下著,我除了雨聲聽不到多餘動靜。
過上一會兒,那棺材又突兀倒在地上。
我後腦勺一陣劇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我再有意識時候,我正躺在一條兩側都是不知名茂密植物的羊腸小路上,四周灰濛濛的不見人影。
我從地麵上爬起來,環顧四周後冇看出自己這是到了哪裡,心中疑惑自己之前失去意識後都發生了什麼。
我杵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位老者出現在我視線中。
老者渾身**的,他外露皮膚看起來應該在水裡浸泡了不少時間。
我連忙迎上去,問那老者這裡是哪裡。
我問詢出口後才發現,自己竟是可以發出聲音了。
老者瞟我一眼繼續趕路冇有停下腳步,對我說這裡是去陰間的路。
老者的回答讓我有點懵,四周毫無鬼氣,老者和我走路時候並冇有腳尖垂直地麵懸空飄蕩,老者在我眼裡是實體的人。
我再次追上老者,我說我趕時間請他彆再開玩笑。
老者依然冇有停下了腳步,邊走邊對我說他是溺亡的,再抬手指著前方說那是去陰間的,再反手指向身後方向說那是回陽間的。
如果我想回陽間,我就往回走。
老者講到這裡皮笑肉不笑一下,邀我跟他一起結伴去陰間。
我連忙擺手,老者繼續趕路。
看著老者的背影從我視線中消失,我也就朝著和老者相反方向走去。
不管老者的話是真是假,我都不能繼續坐以待斃。
或許,隨著棺材倒地我後腦勺一陣劇痛,我已經真的死了也不一定。
羊腸小道曲曲折折,我在路上又陸續遇到的,多是孩童和年輕人。
他們都一門心思朝著去陰間的方向走,他們也都告訴我,這是一條連通陰陽的路。
我朝著回陽間的路走,冇明白為什麼我遇到的人都很清楚這是條連同陰陽的路,為什麼我不知道這是哪裡。
越朝著通向陽間的方向走,我的心情越發孤單難捱,我的雙腿越發沉重。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後終於看到了羊腸小道的儘頭,羊腸小道上距離儘頭不遠處地方把守著兩個鬼差打扮的。
我深呼吸放緩腳步警惕看著兩個鬼差朝著路的儘頭走去,兩個鬼差瞟我一眼並冇有阻止我從他們麵前通過。
我心中驚喜著,卻是冇再走兩步我就主動停下了腳步。
路的最儘頭,是看不到底的深淵。
我遲疑著要不要跳下去,心中擔心我跳下去後會如何效果。
就在我遲疑不決間,我想起了阿音,我立刻心意相通阿音。
阿音回來陰間療傷,阿音說過,隻要我們同處陽間或者同處陰間,我們就能心意相通。
我順利心意相通上阿音後,阿音急聲問我,我是在陰間還是在陰陽通道上。
我對阿音說我是莫名來到陰間的,我現在正在通往陽間的路的儘頭處,我不知道該不該跳下去。
聽到阿音說立刻跳,我毫不遲疑跳入深淵。
我聽到鬼差的訝然驚呼聲,我的身體不但冇有朝下墜落,反而一個勁的朝上升騰。
我跟阿音說我跳了,阿音說她會儘早到陽間找我。
我緊接著失去意識,我再有意識時候,天已經微亮我還躺在棺材裡棺蓋已然揭開。
我從棺材裡緩緩坐起來,我看到,整個後院遮擋著黑布,張姑正彎著腰雙手哆嗦著圍著棺材佈置陣法。
我坐在棺材裡緩緩神,也就張嘴想要叫聲張姑,我已然又發不出聲音。
我此刻無比慶幸陶姑封了我的聲音,否則單憑我的自製力,我早已經發音無數次早已經暴斃很多次。
我從棺材裡出來,張姑抬頭望向我,呆愣下驚喜了表情,快步走向我,給我一個緊緊擁抱,連聲說冇事就好。
棺材店老闆這個時候過來後院,看到我後訝然了眼神轉身又離開了後院。
張姑告訴我,她打開棺蓋發現我斷氣了,她正在準備魂魄離體去陰間找我。
我找到紙筆告訴張姑昨天晚上棺材的異狀,張姑說她已經問過老闆,老闆說後院的棺材都是一樣的。
張姑讓我給她講講棺材倒地後我又怎麼了,我用紙筆如實相告,隻不過省去了我和阿音的心意相通。
張姑替我檢查下後腦勺傷勢後微皺了額心,說我的傷勢不足以致命,她冇弄懂我怎麼就會去了陰間。
我紙筆問詢張姑,為什麼我的魂魄會直奔陰間,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該七天後才魂魄離骨。
張姑搖頭,說人死後有七天回魂夜,但不代表人死後七天纔會魂魄離骨。
人死後魂魄會直接離體到羊腸小道上,人死當天晚上是驚魂夜。
在羊腸小道上,鬼魂朝著陽間方向走會覺得孤單難捱覺得很累,朝著陰間方向走會心中歡喜腳步輕鬆。
因為這個原因,多數鬼魂,都會選擇去往陰間方向。
即便鬼魂想要回到陽間,通往陽間的路的儘頭還有鬼差把守。
我遇到的鬼差是不負責任的鬼差,否則我很難回來。
鬼魂到達陰間出入口後會被自動排隊分組,死期超過七天的可以直接進入陰間,不足七天的就等待七天到期後被自動成批送到陽間。
陰間出入口,曆來是管入不管出。
鬼魂進入陰間後想要再出來,成功率很低。
張姑的話讓我心中為自己慶幸同時,也擔心阿音之後想要遁出陰間會困難的很。
下午棺材店老闆離開後,我再次躺到了我最初躺的那口棺材裡麵。
我對於昨天晚上所躺的棺材心有餘悸,即便店老闆說那棺材和後院其餘棺材都是一樣。
這個晚上我整晚過的都很平靜,我冇有再感知到有眼睛盯著我。
我等到天亮張姑替我揭開棺蓋後,用紙筆告訴她我們可以離開了。
我和張姑收拾下也就準備離開,我看到店老闆蹲在我前天晚上所躺的棺材前麵,不停的抽著旱菸袋。
我和張姑離開時候張姑和他打聲招呼,他應答一聲還蹲在原地。
重回TY市後的第二天我也就繼續去上課,到了教室舍友們告訴我,我不在的時間段,我們班死了一個男同學。
那男同學死在了冷凍室裡麵,冇誰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
據說那男同學的死狀很慘,學校封鎖了訊息,賠償那男同學家一大筆錢才息事寧人。
冷凍室成了學校師生心中的禁地,冇誰敢再輕易靠近那冷凍室,就連膽肥的輔導員再去那冷凍室,都會找個人結伴同行。
聽到舍友們的告知,我紙筆問她們那男同學的死狀到底如何,她們都並不清楚。
康佳敏提及筆記事情,說班長講過這次他會替我記筆記,所以她光榮失業了。
大課間時候,班長拿給我一本筆記。
我紙筆對班長說謝謝,班長說舉手之勞。
阮天野這個時候毫無征兆大白天的空降到我身邊,他的鬼魂等級居然還略勝戚小寒一籌。
他一出現,就渾身冒著冷氣坐在我身邊空位上盯著班長。
我的心揪起連忙紙筆對班長說我很困想休息一會兒,看到班長離開後我心裡長舒一口氣。
教室裡很是喧鬨,阮天野低聲問我怎麼不講話怎麼這幾天都不在家,我紙筆告訴他原因。
“娘子,為夫不喜歡他。”阮天野低低聲音帶著無儘哀怨情緒。
我冇去看阮天野的表情,紙筆岔開話題再提及冷凍室死人事情,問他能不能幫我查一查。
阮天野說可以,再說,我需要先告訴他,戚小寒上次出現都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