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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早就定下了規矩,永定侯府裡的人,不許帶給三哥哥吃葷的,這雙喜背後定然是有韋氏的授意】
薑詩琪的一雙美眸中透著絲絲的冷意,韋氏這是一定要置她的三兒子於死地啊。
到了晚上,雙喜又拿著一隻碩大的食盒,偷偷摸摸的進了薑詩琪的院子。
但還冇有等他走到三公子的房裡給三公子送吃食,薑詩琪的一堆暗衛便衝上來,將雙喜給拿住了。
“夫人,夫人饒命。
”
雙喜大驚失色,他手裡的食盒被春華奪了去。
薑詩琪打開食盒的蓋子一看,裡麵赫然裝著10隻醬香豬蹄。
一隻醬香豬蹄都有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躺在食盒裡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啊啊啊啊,是豬蹄耶。
】
南衣發出一聲歡呼,誰都不知道她這個現代風水大宗師,最喜歡吃的便是豬蹄了。
南衣的眼睛都冒光。
薑詩琪滿心的怒火被南衣滿腦子的歡呼聲給沖淡了不少。
看著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雙喜,薑詩琪派人堵了他的嘴打了三十個板子。
一旁跪在地上抽泣的端木皓然嚇的臉都綠了。
他長這麼大還冇見過阿孃發這麼大的火。
【可憐的三哥哥,以往養在韋氏的院子裡,韋氏輕易也不願意三哥哥與阿孃見著麵,生怕他的心將來就隻向著阿孃了。
】
【三哥哥以往聽從韋氏教誨,對阿孃並無多恭敬,甚至誠心牴觸阿孃的親近,且與眾人一樣,隻當阿孃是個錢袋子,讓永定侯府飛黃騰達的踏腳石而已。
】
【如今三哥哥可是瞧見阿孃巾幗不讓鬚眉的雷霆手段了?】
【將來南衣也要成為阿孃那樣的人,沖沖衝。
】
聽著南衣的心聲,端木皓然頹喪的低垂著頭,第一次反思了自己對待親生阿孃的態度。
以往真的很不夠恭敬......
眼淚一顆一顆的從端木皓然的眼中落下,滴落在他肥胖的肉手背上。
是他被韋氏的甜言蜜語所欺騙,韋氏從小就教他怎麼與阿孃對抗,怎麼忤逆阿孃,是他不好。
“可是知錯了?”
薑詩琪坐在廊上,看著三兒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天下有哪個做阿孃的,願意自個兒的兒子與自己生分成那樣。
又如何願意餓著自己的孩兒?
是小女兒的心聲告訴她,如果皓然再不減肥,隻怕活不過12歲啊。
“兒子知錯了,兒子以後再也不偷吃。
”
端木皓然艱難的想要給阿孃磕個頭,卻是被滿身的肥肉阻礙,壓根兒就磕不下去。
他覺著頹然,一雙被肥肉擠壓得隻剩下了一條縫隙的眼睛,透著焦急與自慚形穢。
猛的一睜眼,便瞧見春華懷中抱著的南衣粉粉嫩嫩嬌俏可愛,宛若觀音座下的仙童,正衝著她咧嘴笑。
【三哥哥要是真的知錯了,倒也不是冇得救,隻要南衣再長大一點兒......】
端木皓然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洗心革麵,好好兒減肥。
小廝將雙喜拖回來。
“世子夫人饒命,都是小人不好,饒命啊......”
韋氏院子裡的雙喜嚇的不住磕頭,都顧不上剛剛被打板子的疼痛。
薑詩琪冷聲說,“你回去不許露出絲毫馬腳,隻說每日五頓送往三哥兒屋子裡的肉,都被三哥兒吃得乾乾淨淨的。
”
該死的,正常人一日都隻吃兩頓,期間也不過添點湯湯水水的零嘴而已。
這韋氏居然一日喂端木皓然五頓。
還每日都是大魚大肉。
雙喜額頭都是冷汗,拎著食盒一瘸一拐的離去。
秋實紅著眼眶,將地上肉山一般的端木皓然扶起身。
薑詩琪歎了口氣,手中捏著筆親筆寫了一封信,
“將這封信送到國公爺的手裡,萬不可叫這侯府裡的其餘人瞧見。
”
她在心中並未提及南衣的異常之處,隻說三哥兒端木皓然如今情況大不好,若是再不能減下一身贅肉,隻怕性命堪憂。
並希望父親能夠派一名會拳腳功夫的教習,來幫端木皓然練練拳腳功夫,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又能減去一身肥膩的贅肉。
春華懷中的南衣已經兩個月大了,她用著白嫩嫩的小手,抓住阿孃手裡的信紙,
【南衣也要練拳腳功夫,南衣要當女俠,斬儘天下負心漢。
】
瞧著她小小肉肉的一團,卻有如此雄心壯誌,薑詩琪哭笑不得,她哄著南衣,
“你外祖派來的教習,不僅可以教你三哥鍛鍊,也能教你比劃兩下子,衣衣,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阿孃隻盼你將來不必如阿孃這般,為了個男人將自己一生囚困內宅......”
薑詩琪的話,讓春華秋實的內心相當難受。
想當年她們大小姐也是隨薑國公上過戰場,拿過戰功的。
莫非當年端木景用著一幅好皮相,欺騙了他們家的大小姐,他們家大小姐便是入宮做皇妃那也是使得。
薑國公府一門忠烈,此刻正遠在北方為國戍邊。
春華出門去差人送信,秋實端了茶進來,歎了口氣,
“夫人不必太過於憂心,等國公也收到了夫人的信,三哥兒的事情自然會得到妥善解決的。
”
薑國公帳下能人無數,單隻派一個教習來教三哥兒強身健體,那是大把的人。
“有國公爺出手相助,三哥兒的身子定然能夠健健康康的活到長大娶妻。
”
秋實的話讓薑詩琪落下了眼淚,此時心中也充滿了希望。
然而南衣的吐槽又響了起來,
【活不到的,活不到的,渣爹一直嫉妒外祖家太過於顯赫,阿孃資助的大義兄又長得好看,那個外室開始主動往大義兄那裡跑,渣爹更是妒上加妒。
】
【外祖和二哥哥班師回朝,渣爹就會陷害外祖一家,他請了殺手先斬後奏,二哥哥也是死在那一場虐殺中。
】
【最後我大義兄為了替薑國公府報仇......勾引外室女主......也被當成炮灰被渣爹殺了。
】
薑詩琪心中一驚,有心想要多聽一點女兒的心聲,可是南衣打了個嗬欠又睡了。
她還隻是一個兩個月的小嬰兒,平日裡清醒的時間本來就不多。
眼看著南衣一日日長大,和白仙兒的差距越來越明顯。
再也耽誤不得。
一直與薑詩琪冷戰的端木景,一身清冷的與薑詩琪在花園中來了一個“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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