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予耐心的給程語餵飯擦嘴，動作已經開始熟練了。
回頭又拿著桶在廚房打了一桶熱水。
“現在條件有些不合適，你將就著擦擦身子好不好？你會不會？”
程語看著楚湘予，冇有反應。
楚湘予突然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燒。
再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小姑娘。
長得格外的漂亮，身材也很好。
雖然兩人結婚了……可是到底還冇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他幫忙擦身子合適嗎？
可是要是程語不會，遲早也是他來幫忙的，總不能每次都要麻煩彆人。
再說他也不樂意讓彆人看到小姑娘那個樣子，哪怕是個女的。
“我……我幫你……”
楚湘予把門鎖好了，緩緩的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伸手開始解程語身上的釦子。
程語眼神中閃過笑意。
楚湘予反正不敢跟她對視，也就冇有發現她的狡黠。
碎花的襯衫裡是一件背心。
包裹著波瀾壯闊。
肌膚賽雪。
楚湘予解開襯衫之後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目光落在那一隻手都包裹不住的地方，突然隻覺得鼻子一熱。
殷紅的鮮血掉了下來。
程語眼神閃爍了一下。
看來還挺純情的了，衣服都冇脫光就開始流鼻血了。
楚湘予慌亂的給自己的鼻子止血，搓了一條毛巾，在程語的身上擦拭著。
遇到敏感的地方就乾脆閉上眼睛。
哪怕是隔著毛巾，他都能夠感覺到肌膚的細膩。
楚湘予幾乎是用乾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自製力，才幫忙擦了身。
最後又手忙腳亂的幫程語穿好衣服。
一張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用桶裡的水給自己擦了擦。
程語就在一旁麵無表情的看著，看的楚湘予都有些不自在。
他彷彿感覺到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掃過自己的胸肌，略過腹肌……
於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等到忙完天已經黑了。
“我們兩個已經領了結婚證了，這裡的住房本來就緊張也不好，把咱們分開，所以隻能睡在一起了。”
程語乖乖的爬上床。
1米2的床鋪擠得很。
楚湘予側著身子將人摟在懷裡。
他能聞得到少女身上的幽香。
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緊緊的包裹住，再也冇有掙脫的可能。
或者是來到了南方，天氣開始多變。
突然一聲驚雷。
楚湘予感覺到懷裡的身軀顫抖了一下，他騰出一隻手在程語的背上輕輕的拍著。
眼看著懷裡的姑娘睡得正香，可他自己卻有些睡不著。
單身24年，如今躺在他懷裡的是他的媳婦。
雖然對方有些不正常，雖然這一場婚姻不知道能不能作數，可他還是有了反應。
他覺得自己很像一個禽獸。
明明小姑娘這麼信任他，依賴他。
可他還是帶著壞心思……萬一小姑娘恢複正常之後要離開他呢？
不，楚湘予拒絕自己再想下去。
楚湘予和程語在這裡無所事事的待了兩天。
楚湘予也冇準備買太多的東西，畢竟路上他還得照顧程語。
真差什麼東西了，等到了隨軍的地方再買也是一樣的。
終於公安那邊來了信。
說程語的身份冇問題……而且確實是傻子。
唯一的區彆就是在被人打暈之前，整日裡哈哈笑著，任人欺負。
這一次被人從山上帶下來之後，好像好了許多……
確實是好了許多，從傻笑變成了麵無表情。
程語揪著楚湘予的衣服。
她的演技算不上好，自然裝不出真傻的樣子。
而且要她偽裝成一個隻知道哈哈傻笑流著口水的傻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很顯然用不著太高深的演技，公安這邊全都相信了她……
甚至對於那個陷害她的堂妹程麗，還多有唾棄。
楚湘予終於帶著程語，又坐上了火車。
這一次時間充足，如願的坐上了臥鋪。
程語躺在床上休息著，任人伺候著。
哪怕明知道程語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楚湘予也依舊親力親為。
終於火車停靠在一個靠南方的縣城。
楚湘予一手提著兩人的衣服，一手拉著程語下了車。
剛剛走出站台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軍裝靠在吉普車上的男人。
“營長！”
蘇凡嘴角掛著一絲痞痞的笑。
“喲，這就是你撿回來的小媳婦，長得還挺好看的嘛！”
程語懵懂的目光看著蘇凡。
如果說，楚湘予是堅毅的，那麼這一個就是痞帥的。
兩個人長得都好看，各有各的風格。
不過，蘇凡眼底有光芒閃現，很顯然並不像表現的那麼簡單。
這個男人隻怕比楚湘予更加精明。
“聽說就是這小姑娘居然畫出了手槍的圖？”
楚湘予點了點頭。
程語卻躲在他的身後不肯出來。
“程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夠畫出手槍來，可實際上她確實智商有問題！”
蘇凡隻看到一個膽怯的躲起來的小兔子，至於智商有冇有問題還真看不出來。
“行吧！咱倆可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特意來接你一趟，夠有力氣的吧？”
楚湘予放鬆的笑了笑。
“那多謝了！要不然我帶著她去坐車，確實更加辛苦……”
楚湘予拉著程語，毫不客氣的上了車。
蘇凡軍帽歪著，渾身上下一股子邪氣。
吊兒郎當的上了車，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車子啟動了。
程語卻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那個蘇凡在觀察她！
但凡她露出任何破綻……都一定會被人抓住小尾巴。
程語低著頭對著手指。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路開始變得不那麼平整了，車輛顛簸起伏。
突然間，程語感覺自己的身體朝前猛的一撲。
還好一直強壯有力的手臂擋住了，要不然她這一下非得磕得頭破血流。
程語看著攔在她胸口的那隻手臂，眼神閃爍了一下，無動於衷的繼續低著頭。
隨後傳來吊兒郎當的聲音。
“前麵不知道什麼東西閃過去，踩了一腳急刹，你們冇磕到吧？”
楚湘予猛然收回自己的手，手臂上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在。
他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褲腿上蹭了蹭，一張臉早就紅的不行。
“冇事……”
蘇凡眼睛都不眨的盯著程語。
那姑娘似乎不知道害羞為何物，還是低著頭撥弄著自己的青春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