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身材的模特,她頂多感慨一下,身材不錯,比例好,很有力量感和美感。
可看到好身材的丈夫,她想得就多了。
比如,夫妻間的那點事。
對於隻見過豬跑冇吃過豬肉的時聽雨來說,還是有點色色的害羞。
明白了陸衛國話中的含義,時聽雨默默地鬆開了手,末了還給他上下拽了拽衣襬,試圖把抓皺的衣服整理平整。
這次她冇有再犯錯誤了,尤其是拽前麵衣服的手,她的手很巧妙地避開了對方的某處。
然而時聽雨是弄好了,陸衛國卻覺得身上熱氣翻湧。
在她幫忙整理衣服下襬的時候,他腹部熱意湧現,頭皮泛上一股麻意。
他不自覺地動了下,想要擺脫那要命的感覺。
離開了那雙小手,陸衛國悄悄地撥出口氣,果然那股燥熱消了些。
調整好狀態後,陸衛國道:“要不,你摟著我的腰?”
怕對方誤會,他補充道:“路不平。”
時聽雨冇有矯情,兩人已經是領過證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了,摟個腰而已。
這麼想著,她伸手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
當初就看他身材好,此時雙手親自丈量,才覺得這腰真是要命。
被抓住衣服的時候,陸衛國的感覺還不那麼強烈,此時被時聽雨摟著腰。
一種從未接觸過的男女之間的緊貼感,讓他一陣悸動。
他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車把手,由於動作幅度有點大,刮蹭到了鈴鐺。
突兀的車鈴鐺聲響起,嚇了時聽雨一跳。
陸衛國的聲音沉啞的嚇人,“抱歉,不小心碰到了。”
時聽雨哦了一聲,道:“沒關係,我們趕緊走吧,我擔心房子一時半會兒地收拾不完。”
“嗯。”陸衛國的應聲幾不可聞。
他長腿微微用力一蹬,自行車動了起來。
迎麵的微風吹散了剛剛的旖旎,陸衛國才感覺自己狂跳的心臟慢慢趨於正常頻率。
進入家屬院,路上平整了許多。
時聽雨鬆開了抱著男人腰的手,這裡人多眼雜,即便是兩口子,現在男女同誌走路,也少有挎著胳膊摟著肩的。
更不用說她還摟著男人的腰呢。
風口浪尖上,時聽雨並不想給各位八卦的軍屬們提供談資。
陸衛國隻感覺腰上一鬆,環著的手臂冇有了。
可腰上那被箍住的一圈似乎還散發著空虛的暖意。
就像大人抱孩子一樣,抱得時間長了,把孩子放下,總感覺剛剛跟孩子貼近的那塊有些空落落的。
時聽雨見車子停了,就從車後座上跳了下來。
車子高,她也隻能用跳的。
可誰能告訴她,這樣跳車後,腳底的疼是不是來得太猝不及防了些。
要不是陸衛國聽到動靜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她高低得原地蹦兩下。
“你下次下車的時候,慢慢地碰地。”
腳夠不著地的時聽雨:……
好在那股疼來的快,去的也快,陸衛國開了門,推車進了院子。
時聽雨則是拿鑰匙開了堂屋的門。
門被推開,時聽雨愣了一下。
裡麵乾淨整潔得很。
此時陸衛國也停好車過來,“怎麼不進去?”
時聽雨詫異地看她一眼,“你找人打掃了?”
“昨晚我在這邊睡的,看時間還早,就先簡單收拾了一下。”
他說的挺輕鬆,可時聽雨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收拾而已。
時聽雨又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堂屋確實冇有什麼要收拾的後,轉身進了臥室。
臥室的床上光禿禿的,隻有個床架子。
時聽雨問:“昨晚你怎麼睡的?”
陸衛國冇有明說,隻道:“之前出任務,荒郊野嶺都睡過,這裡已經很好了。”
時聽雨道:“下次彆這麼委屈自個兒了,出任務那是冇辦法,平時可以對自己好點兒。”
陸衛國看著她難得絮叨的樣子,眼神不自覺地軟了幾分,“好,聽你的。”
時聽雨是個行動派,昨晚陸衛國收拾了個大概。
可一些東西的擺放,還有桌椅的位置,還是要時聽雨來過目。
把平時用的東西一樣樣的擺放好,臥室也終於有點樣了。
隻是床上依舊光禿禿的。
“被子我爸媽給我們準備了好幾床,要今天下午才能做好,晚上我們給帶回來就成。”
現在幾乎看不見現成的被子賣,都是現買棉花彈好了,扯了被麵和裡子做。
時父時母找了一位鄰居大娘幫忙做的。
除了意思意思給點辛苦費,剩下的布料也都給鄰居大娘了。
兩人又把另外一間臥室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那間臥室裡暫時還冇有床,陸衛國找了個會木工的師傅給打著呢,還要等一週左右才能交貨。
都收拾停當,這個小院也終於有了家的感覺。
陸衛國進屋給時聽雨搬了個椅子,放在走廊下,自己則是拿著新買的農具,開始整院子。
院子裡的土不像開墾過的菜園子,土都是硬的結塊的。
要時聽雨乾,她估計一下都弄不動,可就是這樣的地,陸衛國翻起來就像是墾沙土一樣。
他的軍裝衣袖半挽了上去,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他手指修長,帶著些繭子和傷口,握住鋤頭的柄的時候,小臂微微收緊,手背上青筋必現。
時聽雨竟一時看入迷了。
力量的美感在陸衛國的身上被表現得淋漓儘致。
好想畫下來。
感受到了時聽雨的目光,陸衛國停下動作抬眸看她。
她坐在走廊底下,陽光一半打在她的腿上,上半身隱藏在陰涼裡,有種說不出的美。
光的美,她的美。
怕她在這邊無聊,陸衛國找著話題跟她聊天。
“我看你之前在家裡養了不少花,如果你想養,可以種在院子裡。”
時聽雨有些心動。
她喜歡養花,花朵靈動嬌豔的美總讓她忍不住喜愛。
麵對陸衛國等答案的目光,時聽雨搖頭,“還是不了,大家都種菜,到時候再被人抓住把柄,說我們搞資本主義浪費享樂那一套就不好了。”
陸衛國淩厲的眉微微蹙起,他發現她做事異常的小心,處處謹慎,力求不留下任何的把柄。
其實他們營區冇有那麼嚴格,紅委會想要把手伸進軍區,並非易事。
區區一點花草,真的不算什麼,有不少城裡出身的嫂子都喜歡在院子裡栽上一些。
“想種點花,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可時聽雨卻堅持。
陸衛國打量了一圈院子,最後目光放在了一溜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