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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取豪奪,被迫臣服 第2章

為何拚死救我,而不是丟下我獨自逃走?”這是蕭慕陽再次轉醒之後的第一句話。

北境戰事一觸即發,作為三軍統帥的他務必儘快回到軍營穩定軍心,隨時準備應戰。

前幾日為擊殺青漠援軍,蕭慕陽不慎中箭,本以為命不久矣卻遇到了這麼個醫術高超的女大夫。

“為了那100兩黃金”說著林溪疏遠了和蕭慕陽的距離,讓他靠在了洞穴的牆壁上。

然後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往火堆裡開始加樹枝,“我一介草民,未曾見過那麼多金銀,我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蕭慕陽冇有說話,看著火焰的光影罩在她的身上,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美。

要說自己也是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美人,而眼前之人,不施粉黛,素衣粗布,手上還有粗繭,鄉野田間長大。

卻讓自己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是她帶著自己躲避那些死士,尤其是在高燒昏沉之時。

分明聽到過她急切的呼喊自己的名字,賣力將自己扶入洞穴之中後重新包紮傷口,最後甚至不顧女子清譽,解開外棉衣用體溫為自己取暖。

他在母親離世後便看透了世間寒涼、受儘了他人冷眼,連親妹妹為了生存也被迫選擇依靠殺母仇人而活,親情血脈在利益權力麵前都不堪一擊。

他忍辱負重、步步算計、處處籌謀,才逐步掌握兵權,在朝中六部皆安插人手,勢力逐漸遍佈朝野壓製其他皇子。

100兩黃金斷然買不了她的忠心相護,否則離家之時她不會猶疑。

若不為錢財,難道是為權勢?先不說一介普通女流難以掌權,她一普通孤女要權勢又有何用。

這麼多年他可謂算儘了人心,但現在卻看不透一個年輕的鄉野丫頭。

“你吃點乾糧,明早雪就停了。”林溪還是坐在火堆旁邊,一邊自己吃著,一邊也遞給他一份。

“這兩天駿馬疾馳時你未吃下什麼東西,留下的倒是能讓你我現在不至於餓肚子。”蕭慕陽淡笑一下接了過去。

林溪被他淡淡的笑容,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本來以為能夠一直這麼安靜下去,誰知蕭慕陽又開口道:“你以前也這樣醫治病人嗎,解衣取暖?”

林溪耳朵轟的一下紅了,不是火焰映紅的,說實話也不是羞的,畢竟自己是來自21世紀。

如果真要探究,那裡麵更多得應該是不知所措,還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害怕驚慌。

她被帶離林家村之後是慌張的,本質上是不想和這個陌生人有過多交流的。

她努力平複心緒,但略帶急促的語氣還是暴露了她:“我是醫者,醫者眼中性命最大。”

蕭慕陽冇有再說些什麼,隻是若有所思地吃著乾糧,然後閉眼假寐,養精蓄銳。此地離軍營已不遠,明日務必趕到。

林溪並未休息好,天剛剛亮她便已轉醒來,外麵的雪已停了。

她看了眼蕭慕陽,氣色已經好轉,看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材發揮了很大的藥效,不過他的武人體質也非尋常人所能比擬。

林溪想著伸手去探一下蕭慕陽的額頭,確認一下高溫已退。

但奈何手還未貼近額頭,蕭慕陽便立刻轉醒。

一個反手便鎖住林溪咽喉,一股縈繞不散的戾氣又從眼底深處蔓延出來,周身全都是殺意。

林溪被這瞬間地獵殺弄得喘不過氣,頭部撞到牆壁上頓感暈眩,這迎麵而來的攻擊讓林溪覺得死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還好蕭慕陽反應過來後,立馬收起了手中的力道,眼底閃過一絲驚恐和不忍,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而林溪則順著牆壁滑落跪倒在了地上,新鮮空氣進入肺腑後開始止不住的咳嗽。

自己在21世界的和平年代未見過刀槍劍戟,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也一直是平穩度日,雖生活拮據偶爾聽到前線有戰事,但街坊鄰居都是安分守己。

這兩天竟然平白無故經曆了好幾次死裡逃生,尤其是剛剛感覺自己脖子馬上就被擰斷了。

她抬起頭來盯著蕭慕陽,眼眶竟忍不住的發紅,一雙瀲灩的眸子裡頓時滿盛灼灼光華,眼底儘是憤怒與委屈,脖子上那一道紅痕格外顯眼。

“不要隨意靠近我,若我手上有刀刃,此刻你已身首異處了。”

蕭慕陽躲開了那雙滿是委屈的眼睛,麵不改色的漠然說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兒時在睡夢中差點被身邊近侍所殺,至此之後隻要自己不是重傷昏迷,連常武常平都無法突然近身。

林溪當然是不知道他的過往經曆,現在渾身上下隻有一股劫後餘生的虛脫之感。

她在心中忍不住腹誹,此人定是終日在刀光劍影下行走。

或者是仇家遍佈天下,或者經曆過至親至信之人背叛,否則怎會戒心如此之重,一個隨意的靠近都可叫人丟了性命。

“我隻是探一下,你的高溫是否已退。不過看你剛纔掐我脖子的勁,應該是冇啥大礙了。”差一點無端命喪他手,林溪實在忍不住,冇有好氣的開口道。

“你的醫術確實不錯,我也算是見過不少醫者了,你這個年紀能有如此水準,應該也算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了,實在不像是在這北境偏僻之地成長起來的。”蕭慕陽避開了她的嘲諷,轉而探尋道。

果然就是心機深重,話題一轉又到了試探林溪的時候。“我這醫術隻能勉強混口飯吃,在這世間求得生存而已。所以還請您不要忘記那100兩黃金。”

林溪本想就此打住,但剛剛差點身首異處心中實在憋屈。

忍不住又開口道:“這世間何時缺過能人異士,隻是你未能遇到罷了。或者,未能為你所用罷了。”

林溪說完就感覺自己確實衝動了,心裡開始打起了鼓。

在這個朝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鄉野丫頭怎能如此頂撞殺伐果決的沙場征戰之人。

林溪立馬收回了目光,深吸了兩口氣,然後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而蕭慕陽也不再開口說話,隻是淡淡凝視著林溪似要將人看得通透,又似在沉思些什麼。

還好這樣安靜的時間冇有持續多久,常武和常平在蕭慕陽預估的時間範圍內趕了過來。

他們身上帶著鮮血與寒意,看來是昨夜曆經了一場苦戰,又在冰天雪地下搜尋了一晚,可謂是萬分忠誠之人。

“屬下來遲,請主公恕罪。”兩人帶著恭敬齊聲請罪

“迅速回營”冇有慰問,隻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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