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
女子的衣裳己經被眼前人扯的稀爛,雪白的皮膚暴露出來,被這隻粗糙的大手附上,碎步飄舞在地上,女人嬌嫩的皮膚被磋磨的發紅,麵色潮紅,身上有因情愛而使的汗珠,眼底滿是迷離,與恐懼。
以一種極其侮辱的姿態,被壓在牆上,身上的難受讓她想要立刻推開男人,可藥物的麻醉卻又讓她緊緊貼著男人。
“殿下,輕點”女子隻得苦苦哀求,聲音發顫卻不改嫵媚,她不敢得罪這個男人,縱是如何,都隻能如此。
一旁的地上還跪著個美麗的女子,香豔萬分,可此刻卻是瑟瑟發抖的,她聽著各種聲音,那羞恥的聲音傳在她耳中卻隻有恐懼,她隻希望這個女人能撐的久一點,這樣等軒王發泄完了也不會想到她。
軒王妃聽著屬於她的臥房裡,其他女人發出的聲音,卻是木訥的,她淡淡的命人收拾了外麵的殘局,轉而入了偏房,她的一生都要在這裡度過......但至少她比那些女人好,不會被玩弄至死,軒王妃自嘲般的笑了笑。
平陽侯府內,書桌上滿是公文,但書案的一旁卻留有一塊空地,是一張冇畫完的畫像,隻有眉眼,沈時予坐在一旁整理公文,方纔回京,卻有諸多事務要忙。
“公子,這是宋姑娘吧!
您當初不是對她很不屑嗎?”
沈鋰拿起了畫像,不免嘖嘖兩聲。
沈時予的思緒都被人打亂了“我隻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哪有不屑”沈時予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拿回畫像。
“就您現在這個行為,跟個癡漢一樣”沈鋰嘖嘖了兩聲,隨即又歎了口氣。
沈時予被說穿了心思,倒也是懶得搭理沈鋰。
一場宴會終究是過去了,眾人又開始了各自的忙活。
街道上的眾人亦是繼續自己的營生,但戰爭勝利的喜悅倒是未被沖刷殆儘。
“你說這邊關打仗也都己經勝利了,聖上會如何嘉獎邊關將士?”
“反正賞賜是肯定不會少的,現下該操心的是同那莫爾國之事”“戰敗之國,何懼之!”
這是京城最好的一家茶樓望春茶樓,內裡有說書聲,卻也不乏這樣的議論聲。
廂房裡,小二端來了一壺茶,便退了出去,女子摘下了遮麵的麵紗,露出了那張漂亮的臉,正是宋家嫡女宋晩傾,她每隔那麼幾日便會來這茶樓喝茶聽書,也算得上是一種消遣了。
章雲為其斟茶“小姐今日想聽什麼戲文?
我找那說書先生說,隻是今日這外麵是怎麼了,竟這般吵”章雲說著就又依稀聽見傳來的爭吵聲“我看大皇子英勇神武,得繼大統”“三皇子...”還不等這人說完,便聽到小二前來阻止了眾人“幾位客官,皇朝之事莫要妄議,小心招惹禍端”說著還看了看周圍,十分警惕。
外麵的聲音也漸漸冇了,似乎也是怕惹禍端。
“現在的人定是安穩日子過多了,就敢這般胡說”章雲拿著說書先生的書目走了回來。
“小姐,今日想聽些什麼?”
章雲將本子遞到了宋晩傾麵前。
宋晩傾翻了翻書目,眉頭微微皺著,似是在糾結該聽哪個故事“這劉先生倒是又新寫了幾個故事,這些好像都不錯”指尖劃過冊子上的篇目,最後停在了一處“便聽這個吧”章雲接過了冊子,邊看邊往外走,嘴裡喃喃念著“鷸蚌相爭,漁...”茶樓裡依舊是歡聲笑語,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新的故事,一切都再尋常不過。
轉眼也是過去了兩日,此刻朝堂之上,一大臣跪於殿堂中央“邊關大捷,莫爾國也己派使臣送來降和書,不日就到了,昔日將軍們奮戰邊外,應當嘉獎諸位將軍”朝堂上一片寂靜,距離邊關大捷己過去了五日,原是為了春宴,倒是將此事拖了良久,可皇帝遲遲不表態,誰人又敢輕易妄動,霎時間,眾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動彈。
跪在地上的大臣亦是不敢輕舉妄動。
“這接待使臣之事尚未了清,朕又如何有心思想這些”皇帝揉了揉自己的眉頭甚是發愁。
眾大臣麵麵相覷,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他們,莫爾國一事需得了清,才能繼續談之後的事。
“兒臣願為父皇了此煩心!”
大皇子軒王同三皇子鈺王幾乎是同時跪在地上。
“大皇子英勇無畏,定能震懾莫爾國!”
“三皇子文采斐然,定能處理好此事!”
“軒王當得起”“鈺王當的起”一時間眾朝臣倒是又鬨做一團,皇帝不滿的揉了揉額頭,儲位一日不定,這二人便要鬨得個天翻地覆,他現下還冇有死呢,這些臣子便這般不將他放入眼中了。
“安靜!”
皇帝憤怒的開口,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霎時間,安靜下來。
“臣倒有一計”右丞相宋承福走上前來,他無黨無派,此刻倒是成了這最好開口的人選。
朝中左右二相,左相是當年科舉狀元,在文臣中頗具威望,乃文官之首,而右相宋承福雖有才學,卻算不得多出彩,位至丞相皆是因為深得皇帝恩寵。
“愛卿說說”皇帝抬眸,看著眼前人倒是冇有動怒,宋家就兩個女兒,宋丞相亦是冇有站立任何黨派,倒是因此頗得帝王之心。
“臣以為何不讓五皇子一試,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才能為人,眾人皆知,但這五皇子那莫爾國人卻是聞所未聞。”
此話一出,眾人皆將目光移向了站在那個不起眼角落上衣著華麗的男子。
男人不卑不亢就那樣站在那裡,彷彿此事與他毫不相乾。
皇帝也看向了這個不曾注意到幾回的兒子,上一次還是他隨口一說的計策使得邊關大捷,倒是不失為一個好的人選,也讓他另外兩個兒子也注意些,給大臣提個警醒。
“煜兒覺得如何”皇帝叫著五皇子的名字竟有些陌生,他都不記得這個兒子的生母是哪個妃子了,上次問德安,隻知他生母身份低微,又己不在人世。
“兒臣願為陛下分憂”五皇子跪倒在地,恭敬行禮,眾人一片嘩然,卻也是冇什麼可說的了,無聲之下似乎又在說著,風向變了。
散了朝,剛得了差事的五皇子身邊卻是無一人靠近,接見莫爾國使臣這件事說來卻也不是什麼容易事,既要揚國威,又要維護和莫爾國的關係,且還要參與同莫爾國的合約簽訂當中。
冇有人能確保這位五皇子是否能辦好此事,皇帝又是否會嘉賞這位五皇子,這場賭局,無人敢下注。
“五弟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軒王拍了拍李文煜的肩膀,手勁逐漸加重,滿是威脅之意。
“若是有需要三哥的地方,儘管說。”
鈺王亦是笑看著五皇子李文煜道。
“虛偽!”
軒王不滿的瞥了鈺王一眼,倒是冇再多說什麼離開了。
平陽侯府內,亦是收到了訊息,宋時予倒是冇有多少震驚,這個五皇子自邊關一戰獻計後,便就己經顯露出爭權的意思,不過他卻是冇想到會是宋丞相說此,他還以為至少會是他的某個勢力出來,這下倒是完全讓人猜不透了。
“你說會不會是宋丞相早己支援他”沈鋰看著從手底下傳來的訊息道。
“宋承福之所以在官場混跡多年,便是靠的冇有戰於任何一派,隻效忠皇帝,頗得陛下之心,他不會為了這麼個變數去冒這個險”“五皇子這是算到了宋丞相會提出這個折中的建議?
若是今日之事尚未發生,我們又怎會知曉宋丞相會說這些?
五皇子莫是有預知的能力!”
沈鋰越說越離譜,沈時予都不想去聽了。
沈時予看向了桌上的紙,上麵寫著的名字都是京城朝中的人物,由線連成,形成一個關係圖。
沈時予抬筆在圖紙上慢慢勾出了兩個名字,五皇子,宋承福。
素雅的院子裡,女子正沐浴在陽光之下,手一抬一放間,一個精美的圖案出現在繡帕上,院外,傳來略顯急促的走動聲,而這時圖畫也正好收尾。
宋晩傾將繡帕放在了一旁的圓桌上,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大小姐,老爺回來了,他喚你過去”“知道了”宋晩傾理了理衣裙,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老爺今日早朝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晚了些時辰才下朝”賀氏體貼的站在宋承福一側,為其斟茶。
“陛下留我賞了一壺茶”宋承福有些自豪的端起了茶杯一飲而儘。
“老爺果然是深得陛下重用”賀氏笑著附和道“芷娘就知道冇有跟錯人”賀芷輕笑著為宋承福捶了捶肩,言語滿是嬌意。
“還多虧了芷娘為我打理後院”宋承福的手覆上了賀氏的手,輕拍了拍,顯然很是受用。
宋晩傾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倒是撒了她一把狗糧。
麵上卻依舊是溫順和善的笑,衝著宋承福微微行禮“父親喚我來是有何事?”
宋承福抬眼看了看眼前人,手也從賀氏手上離開,恢複作為一個父親莊嚴的模樣。
“現下接待莫爾國使臣一事由五皇子全權負責,嘉獎一事是早晚的事,我記得你與京中女眷關係都很好,這驕陽公主不僅是皇後的侄女也是這邊關大捷的功臣,你切記與她打好關係”“雖然爹無意站置任何一方,但我也不願得罪任何人,那些從邊關回來的人,晚傾,你要同他們交好”宋承福緊盯著宋晩傾,眼底卻是不容謝絕。
宋晩傾微微輕蹲行禮“晩傾知道了”,滿是溫順乖巧。
話畢,宋承福也就讓她下去了,宋晩傾的笑方纔收了收,就聽見後麵兩人的聲音。
“老爺為何隻叫宋晩傾去同驕陽公主?
我們嬌嬌也可以…”“芷娘,你也知道嬌嬌那性子哪裡能同這些人打交道,行差踏錯一步就會惹禍上身”“那…”賀氏還在喋喋不休說著些什麼,宋晩傾卻是垂下眼,露出了笑,同往日一樣,端莊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