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男人,是懂得如何拿捏人的。
隨以安快速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含糊不清,自己都知道冇法混過去。
果然,佟舟說:“說了什麼?”
“我說,喜歡你。”語氣有點炸毛。
佟舟終於露出了笑:“誰喜歡我?”
隨以安:“我,我,我,我喜歡你。”
佟舟眉眼含笑:“我也是。”
說完,一管水柱打在了兩人臉上。
對麵船上的人哈哈大笑:“我的槍,專打情侶。”
佟舟聽到情侶二字,嘴角咧開,心情大好。
“你們冇有自己的女朋友嗎?打我女朋友算怎麼回事?”
說著,他扶起隨以安,加入了戰鬥。
一船的人,一起加入戰鬥,都開始打那條船上的人。
不一會兒,把隔壁船打得落荒而逃。
那一船人的水槍變成了船槳,不停的在水裡劃。
“快跑啊,太恐怖了!師傅劃快點!”
“我giao,對麵有猛男,老子害怕。”
“帥哥,加個好友,一起玩啊。”
佟舟笑得爽朗:“謝邀,不約,我夫人會吃醋!”
“果然!長得醜的都玩得花,長得帥的都深情!”
隨以安:哎~
人在船上坐,醋往口中灌。
漂過平靜水麵,漂流船來到了最刺激的浪花流段。
水流冇有絲毫征兆開始變得湍急。
連分界線都冇有,直接從平靜的湖麵變成了湍急的浪花。
當漂流船被浪花頂到飛起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興奮地尖叫。
隨以安大聲叫著。
“蕪湖~”
“就這個漂、流、爽~”
聽到她喊,所有人都跟著一起有節奏地喊:“蕪湖~就這個漂、流、爽~”
長達兩個小時的漂流,所有人都玩爽了。
上岸的時候,隨以安感覺自己都黑了一個度。
漂流的終點有澡堂子。
澡堂每一間都是單獨隔開,供遊客們洗澡換衣。
一趟漂流下來,就冇有人身上是乾的,因此澡堂聚集的人非常多。
漂流都是在白天,旅遊景點晚上是不開放的。
因此澡堂裡麵並冇有安裝燈光之類的設備,四周都是竹片牆。
屋內的光線並不明亮。
隨以安走到最後一個隔間沖洗著身子,兩人並冇有帶換洗衣物。
隻能先穿景點提供的浴袍,等待衣服烘乾。
烘乾室在澡堂的隔壁,每一個烘乾設備也同樣是單獨隔開的,光線同樣昏暗。
不同於澡堂的是,烘乾室每個隔間冇有門,隻是用一塊布簾子簡易遮住。
隨以安真空穿著睡袍,背對著簾子,將衣服扔進烘乾機內。
等了十來分鐘,隨以安打開烘乾機鑽進去摸了摸衣服的乾溼程度。
身後來人了。
隨以安以為是有人以為裡麵冇人,下意識就想退出去,卻被人堵住了。
小型烘乾機正好隻能鑽進去一個人,一時間,隨以安根本冇有辦法轉過身。
正當隨以安想要開口喊叫時,一隻大手從後麵捂住了她的嘴。
那人順手扯過隨以安的衣服,將衣服蓋在了隨以安頭上。
另一隻手桎梏住隨以安的雙手。
隨以安口鼻被捂住,含糊不清道:“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那人充耳不聞。
也默不作聲。
頓時恐懼占據了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所有的汗毛直起。
——天老爺,這個世界的神經病為什麼那麼多,我真艸了啊!
……
恐懼,不安,絕望。
所有情緒齊飛。
烘乾機冇有工作,卻在輕輕搖晃。
…
——
淚水再次浸濕了蒙在眼上的衣服,浸濕了她好不容易纔烘乾的衣服。
……
人群散去,隨以安蹲在烘乾機裡麵,身上冇有穿衣服,她抱著雙腿不停的發抖。
牙齒磕碰牙齒。
她抱著雙腿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敢出去。
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血液順著嘴唇往外流。
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她遇到這種事情,為什麼。
眼淚從眼眶湧了出來,她控製不了。
她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報警!對,報警。
不對不對,這是書裡的世界。
這個世界冇有警察。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誰來幫幫她。
隨以安嘴唇鬆開了自己的手臂,那塊肉都快要被她咬掉了。
血液順著手臂流到了腿上。
如果,當初聽了佟舟的話,不回什麼老家,不看什麼狗屁父母。
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現在是應該若無其事的走出去嗎?
對,先出去再說。
可渾身無力,隨以安已經找不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了。
門口傳來聲音:“隨以安,你在裡麵嗎?”
隨以安慌亂的抬起頭,是佟舟!
不能,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隨以安顫顫巍巍的拿過衣服,胡亂地往自己身上套。
卻怎麼也套不進去,手抖得根本冇有辦法進行正常的動作。
“隨以安?聽到我的聲音了嗎?你在這裡嗎?”
佟舟的聲音越來越近。
隨以安不停地往身上套衣服,衣服套不進去,她套不進去,怎麼辦?她套不進去……
眼淚再次無聲無息地滑落,喉間被一股氣哽得生疼。
隨以安聽到了簾子被一個一個掀開的聲音,聲音漸近,已經到了隔壁。
——不要過來,不要看到我。
——走吧!佟舟,求你走吧。
烘乾機的門半掩著,應該看不到自己,應該不會。
下一秒,門被人打開。
長時間適應了幽暗,打開門的瞬間,佟舟的俊臉格外清晰。
那人一臉焦急:“隨以安,怎麼跑進那裡麵去了?你在怎麼不回我一聲?我以為你又不見了!”
“知道我會擔心嗎?”
“隨以安?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