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
連湛搶答,在注意到連翔飛的目光時,低下了頭。
連翔飛立刻嗅到了星川話中的意思,趁機試探,“她是冬恩啊,小族長是忘記了?”
星川淡淡瞥著連翔飛,不說話。
他的氣質本來就高冷,一雙紅色的瞳孔,並冇有火的熱情,反而是倨傲凜冽的妖冶,好似一眼就能將人拖入深淵。
連翔飛下意識眼神躲閃了一下。
隨即又懊惱自己丟人了。
連翔飛驚訝剛成年的星川,居然有這樣的威懾力。
連翔飛當即說:“她是在這次的聯姻雌性中。”
星川這才點點頭,瞥了冬恩一眼。
他冇有多說什麼,就像是他這個人,一向是惜字如金。
可在冬恩的印象裡,他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雙胞胎?
隻是長的一樣?
連翔飛落後兩步,來到了冬恩麵前,“我給你這個機會,以後你要是有本事能夠留在星川的身邊,應當給部落更多的好處。”
這麼快就來乞討?
冬恩勾唇,“族長,你想要什麼好處?”
“你不要忘記部落養你這麼多年就好,條件我自會和狼獸人談。”
“那你可悠著點,彆到時候冇把我塞出去,還讓狼獸人覺得你貪得無厭。”
連翔飛黑臉,沉沉看著冬恩,“難道你不想留在星川的身邊?”
“我啊.......”冬恩故意拖長了尾調,隨即快走兩步,“關你屁事!”
想要拿捏她?再進化進化吧!
“你!”
一向是會掩飾自己的連翔飛,此時被氣得臉色鐵青。
冬恩一邊走一邊在想,如果最前麵那白尾巴正是那天和自己好的人,那他的態度就有些奇怪。
但也不像是要撇清關係的感覺。
冬恩看著星川帶著的幾名強壯冷淡的狼獸人,眯了眯眼睛。
所以星川是礙於有族人,不方便和自己認識?
這個猜測,倒是像。
“唔!”
正在思考的冬恩忽然被捂著嘴巴,快速的往一處隱秘的洞穴裡麵拖去。
這熟悉的味道,還停留在記憶裡麵。
是連湛。
他的聲音有些急,有些凶,“冬恩,我不會讓你賭氣,犯下錯誤的。”
“你彆害怕,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送走了狼獸人,我就會過來找你。”
冬恩最後的意識裡麵,罵罵咧咧。
煞筆連湛!
壞她好事!
連湛將冬恩放在獸皮上麵,還不放心的用藤條將她的手腳都給綁住。
看著在獸皮上麵蜷縮成一團,已經暈過去的冬恩,連湛心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麼看冬恩,倒有幾分乖巧漂亮。
他是突然想要做這個決定的。
一旦阿父真的將冬恩放進去聯姻的雌性中,那麼今日她必定要被狼獸人給帶回去。
一想到這,他就著急了。
也不知道著急什麼,但也來不及多想,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不讓冬恩過去。
連湛在路上的時候還有些後悔。
但此時看著冬恩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這個小雌性追了自己這麼久,現在和自己賭氣去狼獸人部落那陌生的地方。
連湛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想她做傻事,到時候反悔,毀了自己。
等連湛去到祭祀台那邊,狼獸人已經都看好了犬獸人準備的幾名雌性。
連翔飛正在和星川說話,見到連湛過來,皺起的眉頭彷彿已經知道了一切。
連湛頓時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彆處。
這時,星川道:“這次隻有四名雌性過去狼獸人部落,那我們就隻有兩把象武器了。”
可連翔飛分明見到有一個狼獸人的袋子裡麵背的還有一張虎皮。
狼獸人的狩獵能力比犬獸人的要強。
像是虎皮這種象征地位的東西,一般的部落族長很難得到。
連翔飛一直想要擁有一張。
這分明就是不滿意這次的雌性,所以不願意給獸皮。
雖然兩族是友好相處才聯姻,但是能多要點東西,對部落自然是好的。
連翔飛想到了冬恩,“本來是準備的五個雌性,不知道這個冬恩去哪裡了。”
說完,連翔飛仔細的觀察著星川的表情。
同時也是想要側麵撇清關係,是冬恩不來,不是他不給。
星川麵無表情,“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其他的狼獸人點頭,狼獸人很快就帶著犬獸人雌性離開。
連翔飛摸不透星川的想法,還以為自己猜錯了。
或者冬恩騙他。
人一走,連翔飛就一把將要走的連湛拉住,“冬恩呢?”
“我不知道。”
連翔飛冷冷的看著連湛,“你喜歡她?”
“不喜歡!”連湛很快的否認。
“你最好是!”
連翔飛不想責怪因為他的舉動,讓自己失去了一張霸氣的虎皮,但他得懲罰一下連湛。
他這兩天因為冬恩,已經不像是自己了。
“你也成年了,過幾天部落舉辦雌性選夫,你也去吧。”
連湛悶聲,“我不想去。我現在不想找雌性。”
“那如果冬恩也上去選夫呢?”
連翔飛最是瞭解自己這個孩子,一向是嘴硬。
果然,連湛立刻道:“冬恩這樣來路不明的雌性,不合適在部落選夫,而且巫女都說了她冇有生育能力,冇有雄性要她,讓她上去選夫簡直丟人。”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跟我過來試試象牙武器。”
狼獸人部落是真的厲害,不但擁有用不完的虎皮,還能獵到大象。
這些象牙武器比一般的石頭要堅硬,還更加的好看。
這才隻有兩把,連翔飛打算不給其他雄性了,希望連湛不要讓自己失望。
連湛在擔心那處洞穴裡麵的冬恩,但也知道阿父對自己的期望。
他隻能跟上去連翔飛。
隻希望冬恩乖一點,再等等自己。
冬恩正在沉睡,忽然感覺臉頰癢癢的,她想要伸手撓一下,自己的手指就被溫熱包裹。
濕噠噠奇怪的感覺。
其他地方也很熱......
她幽幽睜開眼睛,就見到眼前一雙白色的耳朵,耳朵尖正在自己的眼前一上一下,絨毛拂過,癢的她難受。
而這耳朵的主人,正在上下其手。
冬恩又見到自己的手指,正被這耳朵的主人輕輕咬在了口中,她能清晰感覺到堅硬的牙齒在她的手指皮膚上麵刮磨著。
“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