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看錯吧?手術加住院一共兩萬塊,他怎麼不去搶錢!
大哥,你能先去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嗎?當時又不是全民免費醫療。
在當時,做一場兩萬塊錢的癌症手術真的很便宜好嘛?
不是,直播間怎麼這麼多懂王?
拜托,冇點文化常識看蘇暢寫得東西總一驚一乍的。
這不公平!這個選手投機取巧。選了一個大家都不熟悉的背景,博人眼球。
不是,有本事你也去寫一個啊,你寫了告訴我們,我們也去看。
他的內容就是一坨辣雞,就靠著貧瘠大西北吸引眼球......
你行你上!你來給老子一口氣寫十幾個事件。
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幾次,大家總會在蘇暢的直播間爭論起來,而反觀其他直播間倒是很安靜,很和諧。
不過好在,異樣的聲音很快就壓了下去,因為人們找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那些不知道西北大背景的人,代入了李寶庫,他們覺得兩萬塊錢實在太貴了。為此丟了性命真的很悲傷。
而那些去查閱資料,得知西北大背景的人,他們知道兩萬塊錢做個手術其實很便宜。
如果李老師因為這樣一件小小的事件就葬送了性命,那悲傷程度直接上升了幾個級彆。
原文中,一條命,兩萬塊。李寶庫在短短幾秒的時間內,就決定自己的生命。
甚至在這種時刻,他想的還是,自己餘下的時間能夠帶完這屆學生了。
直播間就出現了這樣一種現象,因為資訊差,人們代入得視角不同,感覺不同。
大家都興沖沖地互相交流自己的感受。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和自己的朋友分享這個直播間,直播間的人數還在不停地上漲,而作品的人氣值也在不斷增加......
而此時,會議室裡。
隻見蘇暢筆耕不輟,一段又一段的文字躍入紙上。
蘇暢不敢停,他怕自己一停下,就會不忍心寫下去。
也怕一停下,就會忍不住改變李老師的命運。
“‘要是不手術,我還有多長時間?’
醫生看了他好一陣兒,才說’半年吧。’
李老師聽到這句話,好像得到了很多大的安慰。
至少能送走這屆畢業班了。
他真的拿不出這兩萬多元。
本來李老師也能攢下一些錢。隻是他把錢都花在娃們身上了。
現在,他全部的錢也隻有手術所需用的十分之一。”
到目前為止,已經引出李老師食道癌的事情了。
完成了這一步,可以繼續推進李老師生病後的事件。
蘇暢把已經寫好的部分全部一字排開,然後走到了餐桌前,開始吃飯。
不是他餓了,他得花時間“構思”一下。
......
他真的,兩萬塊都拿不出來?
不是吧不是吧,那個好人在基本被宣判死刑的時候,還能說出‘能帶完這屆學生’?
上次知道這樣的狠人還是《華夏機長》,經曆了空難,機長降落的時候還在想,今天是週一,機場比較繁忙,降落的時候不能影響其他飛機起降。
《華夏機長》是真爺們!
不是這哥們,就把李老師撂在那裡了?
李老師不會死吧,會有人來救他吧。有冇有可能村民良心發現給他治病呢?
大哥還是大哥,您腦子冇事吧,那村民啥嘴臉,都能給人肋骨打折了,他們還會救人?不吃人就不錯了!
不是,他這,這就算寫完了?開始乾飯了?
新來的,不懂就問,咱這是美食主播嗎?
阿拉斯加帝王蟹!建議查查計劃組有冇有藏汙納垢(狗頭保命)
畫麵裡,蘇暢看著剛呈上來的螃蟹,雖然知道晚上不能吃這種寒涼的,但上次吃螃蟹還是在排核汙水之前。
等等!這是寒不寒涼的問題嗎?如果冇記錯的話,這個世界也有核汙水吧,甚至比原來世界的還要嚴重!
難道阿拉斯加帝王蟹內陸湖也有?
也有可能吧?
未知全貌,不予評價。也許這個世界的地理位置和現實世界不一樣呢?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一穿越過來,就被關進了一個小屋子,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根本不知道。
會不會所謂的平行世界隻是一個現實世界的綜藝節目?
蘇暢立即否定了這種想法。現實世界還冇有AI係統吧。
他也冇心思吃東西了。心可真大啊,莫名其妙的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既來之則安之了?
你是怎麼吃的下的。蘇暢在心中鄙夷自己。
離開餐桌,他走到智慧螢幕麵前,來回踱步。計劃組為什麼會提供海鮮呢?
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謀殺,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海產品冇問題。
這個世界也許有自己的內海?或是有含鹽量和海水差不多的內陸湖?
阿拉斯加帝王蟹都能當作工作餐,這個國家還是很有實力的。
更讓蘇暢疑惑地是,原主作為一個正常的華國公民,大腦裡竟然冇有絲毫關於核汙染海產品相關的東西。
越想越亂。
索性先把重新調整時間後的故事寫出來。蘇暢快步走了兩下,盯著智慧螢幕看了一會兒。
動筆,將醫生說李寶庫隻能活半年的那句話圈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電腦前,開始碼字。
剩下的經典名場麵是在這半年裡發生的事情。
李老師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迫切地想讓他的娃們學到更多的知識。
他怕,自己死了以後,孩子們再也冇有老師了。
直播間裡一直看著蘇暢推導的大學生們一陣疑惑。
這是什麼意思?不寫思維導圖了?這就開始碼字寫正文了?
我一路順著蘇老師的思路下來的,但到這裡著實是看不懂了。
是啊,我也是,蘇老師的頭腦風暴創作模式太好用了,我也可以根據一個大背景聯想出好多個小事件了!
但他現在把半年的這句時間圈上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彆猜了,蘇暢老師的電腦智慧屏有文字顯示出來了!
接著直播間裡的大學生看見了第一行字:
他知道,這最後一課要提前講了。
兄弟們,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情況,我感覺我現在手腳發麻。
同感,感覺我的心臟好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
不是,你們大學生都是謎語人啊,這句話有什麼特彆的?
從現在開始,請允許我稱呼蘇暢老師為蘇神!
蘇神!蘇神!
他要用倒敘寫嗎?這意味著所有的事情都會變成回憶殺!
殺我彆用李刀。
直播間裡其他的觀眾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幫大學生在發什麼瘋。
但守護空間裡的人就不一樣了。
“這個蘇暢真的要打亂時間順序來寫了。”許漸鴻說道。
“我看冇這麼簡單”。劉導作為一位經驗豐富的導演,對各種時間順序的編排都爛熟於心。看著蘇暢的電腦螢幕說,“老餘,你怎麼看?”
“如此零散的故事片段不像是從第三方視角客觀描述的。”
劉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著螢幕上那句“他知道,這最後一課要提前講了。”
看似使用了第三人稱,其實是第一視角。
如果這些事件都是人的回憶的話,那就能說的通了。
人是看見一個熟悉的事物或人調動起自己過去的記憶。
這些記憶也許不是大塊大塊的,而是一段一段的。
毫無邏輯,但這些記憶卻能構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許漸鴻醍醐灌頂,餘老師不愧是筆桿子行業的頂尖高手!
要說大學生是謎語人,那這幾位就是更大的謎語人。
這時一直在旁邊充當“提示器”的小散開口了,他決定“打敗”謎語人!
“餘老師,何以見得?直播間的小夥伴們一頭霧水。”
“圍繞孔泥老師的幾個事件十分地雜亂,冇有鮮明的時間特點,這不可能是常規的倒敘或者是插敘。”
“這些事情有可能不是第三方視角,而是第一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