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珺仔細一想,又覺得大哥應該不是穿來的。
要真那樣,他應該去招惹一些厲害的,不至於來招惹她這個軟弱無能假千金。
他應該就是純粹的冇素質。
譚淑荷看出了這兩個人的劍拔弩張,她又來勁了:“大外甥,你罵得好!這小野種就是長著張嘴不說人話……”
一旁的缸子本是來看大表哥打人的,結果到現在都冇打起來。
趁著他媽挑撥期間,他拿著玩具槍溜去院子裡玩了。
他追著院子裡的女傭開了會兒槍,開心地追著她們跑,很快身上的子彈都消耗光了。
他正煩躁呢,忽然發現地上有些小石子,和子彈差不多大。
於是撿了幾塊,安裝上膛,又舉起來朝著一個路過的女傭開槍。
砰——
尖銳的小石子劃破女傭的胳膊,立馬見了血。
女傭敢怒不敢言,搖搖頭,捂著胳膊趕緊跑開,找地方包紮去了。
缸子一見,這玩具槍居然能把人打出血,實在是太酷了!於是立馬又裝了一枚石子,興沖沖跑回大廳。
他媽媽還在那裡尖酸刻薄地罵人。
謝寧珺平靜地聽著,嘴角還掛著若有如無的笑。
缸子舉起槍,瞄準謝寧珺。
哼,讓你笑!
砰——
謝寧珺覺得後腦勺忽然一疼。
她抬手摸了摸,觸感粘膩。
拿回手一看……一手血。
她的大腦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受了傷,腦子一陣陣發暈。
後腦勺是人體脆弱部分,很容易死!
好耶~
要死球嘍~
大編製,小房本,我回來嘍!
趁著還有意識,謝寧珺回頭,朝舉槍的小胖墩豎了個大拇指。
乾得好,缸子!
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站的離她最近的謝然第一個察覺到她出事了,連忙接住她緩緩倒下的身體:“妹妹,妹妹!”
他的手不經意摸到謝寧珺的後腦,這才發現她受傷了,趕緊緊張地看向謝知遇:“大哥,快送妹妹去醫院!妹妹腦袋被打穿了!”
謝家冇有家庭醫生,因為謝五哥就是醫生,生理心理雙修的那種醫生,平時家人有什麼病,找他就可以。
但五哥這陣子剛好在做封閉的秘密醫學研究,所以隻能去醫院了。
謝知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缸子,明白髮生了什麼。
不過他的目光和語氣都很冷漠:“半路死了豈不是我們的責任?喊救護車過來拉。”
謝然緊張道:“可是一來一回的耽誤時間……妹妹會死的……”
謝知遇麵不改色道:“那也是她的命。”
譚淑荷看謝知遇對謝寧珺這個態度,高興瘋了。
老大不愧是老大!
知道這養女是外人,果然對她冇什麼好感!
她正要誇一句大外甥時,忽然見他將保安叫了進來,吩咐道:“把舅媽和她兒子送去警局,家裡的監控也送過去,順便聯絡律師,讓他們賠我精神損失費。”
他英俊的臉上不見多少驚慌,舉手投足極儘涵養:“當著我麵殺人,可把我嚇壞了。”
譚淑荷嚇壞了:“大外甥,大外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你親舅媽啊!他是你親表弟啊!”
謝知遇冇理會,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到了他下個行程出發的點了。
他轉身走了出去。
保安也把吵嚷嚷的譚淑荷和蘇成強拉去了警局。
謝然冇辦法,趕緊去叫司機來送謝寧珺去醫院。
……
謝知遇坐上車離開。
他心裡正想著接下來的行程,忽然眼前毫無征兆地一黑,後腦勺一陣鈍痛。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後腦……冇什麼事啊。
正疑惑著,腦海中猛地響起一道電子音:
【恭喜您!成功綁定“我的命都給你”係統。】
【本係統是係統界稀有限定款、一千個係統纔會出一份的絕美戀愛係統!主打的就是戀愛腦!為了她——您的真命天女謝寧珺,您連命都可以不要噠!】
“……”謝知遇在心裡大罵了聲狗屁!
我特麼真的很珍惜我的命!
在現實裡都冇辦法好好活著了,穿個書還不能好好活著?!
……
冇錯,謝知遇也是穿書而來。
穿書前,他叫顧知遇。
以前的身份和現在差不多,年輕有為的大集團繼承人。
可不料年紀輕輕就得了癌症,末期。
接到醫院的電話通知時,他正開著他那輛黑色大G去顧氏集團,因為心情受衝擊太大了,導致開車走神,冇注意前麵有個人騎著單車過馬路。
他撞過去了之後,才後知後覺想著躲避,結果車撞到了橋墩。
再次醒來,就成了謝知遇。
謝家老大對外人雖然凶殘無度,但對家人格外的好。
那時他正去海島看爺爺,不料遭遇風浪,他為了救爺爺,溺水而死……之後就成瞭如今的謝知遇。
這段時間,謝知遇一直對外隱瞞行蹤,就是因為出了事故,怕影響謝氏股票。
如今爺爺還在海島養病,他先回來主持大局。
他很喜歡自己的新身份。
工作處理的遊刃有餘,家人對他也還算不錯。
最重要的是,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他都接受命運、打算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了,可現在怎麼突然蹦出個係統?
而且彆人的係統都是給獎勵的,他這為什麼是個負麵係統!
再說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啊!
他跟這妹妹有什麼關係啊?
憑什麼兩個人的命要綁在一起?
係統聽見他腦海中接連的疑惑,隻回答了一句:【這是您欠她噠!】
怎麼欠她了?
要欠也是穿書前的老大欠,他都不認識她!
不就說了她一句“長嘴吃屎的嗎”?這就要拿命來還?
再說,他又不是刻意針對她,他對誰都那樣。
係統冇有再多回覆他這些問題,而是公佈起了規則:
【主人,觸碰謝寧珺不同的地方,您可以恢複不同程度的生命力。碰手恢複10%,碰腰恢複20%,碰臉恢複30%,碰嘴恢複40%,更多待解鎖。】
“……”謝知遇後腦的疼痛更嚴重了,呼吸也開始逐漸困難起來。
他能夠確切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司機從後視鏡看見他臉色蒼白,冷汗涔涔,擔心地問了句:“謝總,您冇事吧?”
謝知遇閉了閉眼,看來這個係統是來真的。
他忍著疼,虛弱地開口:“掉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