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消除寒邪……”
伏蘇心中炙熱,看來並非無解。
既進了師門,總要為他們做點事。
三位師父的傷勢,自己的確無能為力。
可李消愁身上的問題,等礦山之事解決,就著手搞一搞。
兩人談話間。
鄧執已駕馭馬車,來到野鬼嶺下。
伏蘇看向李消愁,語氣擔憂:
“師兄,據聞越往深處去,這礦山的凶物就越厲害,你有傷在身,要不就算了?”
伏蘇落地的刹那,便催動起【土木皆兵】。
這幾日的修煉,隨著自身實力境界的突破。
他發現這一手段發生不小的蛻變。
自己與腳下的土木產生非常緊密的連接。
本來隻能感知方圓一百丈,如今隨著自己踏入炁師巔峰。
可感知方圓八百丈的風吹草動,洞若觀火。
【土木皆兵】這一手段也發生了蛻變。
自己的意念融入。
鬆軟的泥土,隨著自己炁的湧入,形成小土人。
雖然隻有巴掌大小,可卻能給敵人造成一定的騷擾。
原本柔軟的小草,也會繃得筆直,形成草劍。
看著空中上百道草劍交錯,甚是淩厲。
這等威能,哪怕是炁士境都不好抵擋。
李消愁,鄧執看得大為驚奇,感歎不已。
他們知道伏蘇所修煉的,並非是紅塵書院的手段,在其背後有一尊仙的存在,賜法伏蘇。
隻是當他們親眼看到這等術法的時候,依舊被這等玄妙感所吸引。
“師兄,如果你的傷勢有礙,我一個人也可以。”
李消愁知道,師弟是在關心他的傷勢。
他嘴角上揚,劍指一勾,指尖出現一道微不可查的絲線,探向伏蘇的眉心。
刹那間,難以躲避。
隨後,伏蘇發現自己失去對身體的控製。
如提線木偶。
他嘗試著想要反抗,可是卻冇有任何的辦法。
李消愁眼眸微動,這小子的反抗竟如此激烈,他五指如彈琴,伴隨著意念引動,讓伏蘇跳起了一支很騷的豔舞。
那姿勢要多妖嬈又多妖嬈。
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伏蘇臉都綠了,清楚的感知自己的動作,口不能言,相當羞恥!
李消愁五指一甩,撤去絲線,勾著他的肩,咧嘴大笑:
“師弟,你還嫩了點,我就算有傷,哪怕是遇到炁王境,保你也是綽綽有餘。”
伏蘇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境界上的差距。
太羞恥了。
他懷疑李消愁對自己的凡爾賽,懷恨在心。
“……”
李消愁一臉笑眯眯,灌了一口烈酒。
他知道,現在不欺負欺負師弟,以後想要欺負就來不及了。
“不錯了,炁師境能讓我消耗那麼多的炁,才能控製你的行動,你已經很厲害了。”
鄧執憋紅了臉,想笑而不敢笑,一手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
“鄧師弟,你就在此地候著,若是發生什麼危險,我會傳訊於你。”
他如小雞啄米,連連點頭,目送李消愁與伏蘇勾肩搭背,走向野鬼嶺。
野鬼嶺。
沿途上,槐樹,柳樹,桑樹錯落,樹枝蜿蜒,葉片青翠,陰風拂過,沙沙作響,好似鬼手招搖。
春寒冷意蔓延。
伏蘇運轉【土木皆兵】,以自身為中心,蔓延方圓八百丈。
他發現自己經過文脈氣海的洗禮過,對於野鬼嶺這股滲人的陰氣,冇有先前那般牴觸,身體甚至能接納它,不受影響,可將其凝練成炁。
陰氣也是天地萬炁的一部分。
它隻是對於尋常血肉之軀的生靈有害,可對於陰物,卻能帶來極大的滋養。
這一刻,伏蘇終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