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是兩個月。
看著眼前的殘羹剩飯,我歎了口氣。
裴越不來,在下人們眼裡,我大概是失寵了。
一個外室,失寵等於死路。
他們不可能陪我一起死,自然要趕緊把能劃拉到手裡的趕緊握住。
我不怪他們,這世道,大家都是苦命人。
我剪下一縷青絲,叫門房包好了,送到裴家一個采買的下人手裡。
果然夜裡,裴越悄悄來到了彆院。
一進屋,他就迫不及待抱住我。
“小冇良心的,這麼久都不找我。”
我迎合的俯在他的懷裡。
“奴婢還以為少爺生氣了。”
我欲語還休,眼眶含著眼淚,抬起頭在燭光下的樣子一定很美。
因為我在裴越眼裡看見一抹迷醉。
一夜過後,我又重新得到他的寵愛。
我的衣食也恢複到原來的標準。
小桃若無其事的繼續服侍我,彷彿剋扣我用度的人不是她。
可是我不怪她,我知道她也很難。
她家中有病重的老母,有瘸腿的弟弟,有嗷嗷待哺的侄兒。
她需要錢,需要我給不了她的錢。
所以在新婦找上門的時候,小桃站在她身後,我也冇什麼意外。
我隻是沉默的跪在地上,任由新婦身邊的嬤嬤抽了我一個又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