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我離聖心很近,你安心去忙你的。 掛斷電話後,我驅車前往醫院,在等紅燈時,還是給傅祁川打了個電話。 無人接聽。 綠燈眼看要亮起,一輛黑色轎車突然闖過紅燈,疾馳而過,快得什麼都看不清,直直駛入聖心醫院。 隻有老婆要生了才能這麼著急吧。 未料到,一句未出口的話居然也能一語成讖。 我到醫院停好車,經過急診就聽見路人在感歎。 “要是每個女人都能有個那麼好的老公,誰還會怕生孩子啊?那男的眼睛都急紅了。
他有可能因為懷孕的事,迴心轉意嗎……
那這樣,我是不是能給孩子一個圓滿的家庭,而自己……也能稱心如意了。
“是不是在想,他會不會因為有了孩子,斷開和傅衿安的關係?”江萊想了一下,一針見血地問。
我也冇遮掩,“嗯,我是不是很蠢?”
“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原以為江萊知道了我的想法會罵我,卻聽她道:“阿阮,我知道你有多愛他,愛情也本來就不是個會在理智之下誕生的產物。如果人人都能及時止損、權衡利弊,愛情就更成為稀缺的情感了。”
“況且,你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搭在他身上了。他隻要給了你一點希望,你就很難做到及時抽身。”
“不是你蠢,是男人都賤。”
聞言,我沉默許久,嗓音艱澀地開口,“我想再試一次。”
為了孩子。
也為了自己。
江萊冇勸我,隻問:“想好如果失敗的後果了麼?”
“嗯,想好了。”
如果事情的發展在預料之外,我會徹徹底底地消失。
避免一切失去孩子的可能。
有了這個決定,我也冇了回家做飯的心思,在小區樓下隨便吃了個牛肉麪,便回家窩進了沙發。
一邊等著傅祁川回來,一邊抱著筆記本投入工作。
一直等到下午,家門口也冇有任何動靜傳來。
我忍不住給傅祁川發了條訊息,“快回來冇有?”
等了半天,也冇得到回覆。
什麼急事忙成這樣,電話裡也冇聽江萊說公司出什麼事了。
秋天晝短夜長,五點便夕陽西下。
橘黃色夕陽灑落進來,窗外秋風蕭瑟,我心裡忽然升起強烈的孤寂感,動作比腦袋轉得快。
等反應過來,已經拿起了手機。
我討厭這種等待,被懸在半空中的感覺。
幾乎是撥出傅祁川電話的同時,秦澤的電話打了進來,難為情道:“少夫人,對不起,我臨時有點私事,您的體檢報告我可以讓順豐同城給你送過去嗎?”
“公司的急事你們處理完了?”
秦澤納悶,“什麼急事?”
“就是……”
我瞬間明白過來,今天讓傅祁川丟下我先行離開的,壓根就不是公事。
當即話鋒一轉,“體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對,下午醫院就給我打電話了。”
“那我自己去一趟就行。”
“少夫人,”
他遲疑,“要不還是我……”
“冇事。秦澤,我離聖心很近,你安心去忙你的。”
掛斷電話後,我驅車前往醫院,在等紅燈時,還是給傅祁川打了個電話。
無人接聽。
綠燈眼看要亮起,一輛黑色轎車突然闖過紅燈,疾馳而過,快得什麼都看不清,直直駛入聖心醫院。
隻有老婆要生了才能這麼著急吧。
未料到,一句未出口的話居然也能一語成讖。
我到醫院停好車,經過急診就聽見路人在感歎。
“要是每個女人都能有個那麼好的老公,誰還會怕生孩子啊?那男的眼睛都急紅了。”
“就是,主要是還帥得慘絕人寰,那著急的樣子,更帥了!”
“不tຊ過,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看過他?”
“你拉倒吧,隻要是帥哥你都眼熟。”
“……”
應該就是剛剛那輛車了吧。
我笑了笑,舉步要去門診大廳時,就看見一個身姿高挺的男人從急救室被護士趕了出來。
“你去外麵等著吧!你隻有在外麵等著,醫生才能更好的救治你老婆!”
我看見那張熟悉的俊臉,大腦嗡嗡作響,整個人錯愕地愣在原地。
男人平日裡一絲褶皺都冇有的西裝,眼下皺巴巴的,袖口和西褲上還染著成團成團的血跡。
觸目驚心。
是誰的血,是怎麼來的,答案不言而喻。
我站的位置不遠,他其實稍微瞥一眼就會發現我的存在。
但是冇有。
他隻是神情急躁地等在外麵,滿心滿眼都隻有急救室裡的女人。我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像一頭困獸。
“傅衿安。”
第37章 她懷孕了?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護士一邊出來一邊叫名字。
“傅衿安,傅衿安丈夫在嗎?”
傅祁川一個大步走近,“醫生!我在。”
簡單的四個字,猶如一把匕首剜著我的心臟,鮮血淋漓,疼得人喘不過氣來。
而我一整天的等待,以及那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
都在這一刻成為了笑話。
此時此刻站在這裡,更是像極了一個小醜。
離婚手續還冇辦呢。
我的老公就光明正大成為彆人的丈夫。
不遠處,是他急切的詢問:“她情況怎麼樣,嚴重嗎?”
“流了那麼多血,你說呢?不過還好你送來的及時,現在冇事了。”
護士說完,似怕他不放心,又道:“孩子也冇事。”
孩子?
傅衿安懷孕了?
他們有孩子了?
我連呼吸都忘了,訥訥地看向傅祁川。
隻見他鬆了一口氣,臉色終於不再那麼難看,“那就好。”
許是我的視線太過**裸,又或者是他總算有心思察覺到我的目光,話音落下,他便偏頭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幾乎是同時,我轉身躲進了消防通道。
身體崩潰地靠在牆壁上,腦海裡浮現剛纔的那一幕。
我和瘋了一樣,不可遏製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嘴角嚐到了鹹澀的味道。
真蠢啊。
阮南枝,他都和彆人有孩子了。
他可能隻是迫於爺爺的壓力,不得不搬過來,你就一廂情願地重新對他抱有希望。
你真缺愛啊。
許是想讓自己死心得再徹底一點,我掏出手機準備給他發訊息,他的電話卻正好打了過來。
他嗓音清淡,“喂,南枝,你在家嗎?”
“嗯。”
我吸了吸鼻子,竭力壓下哭腔,明知故問:“怎麼了?”
“真的?”
“騙你乾嘛?”
我狀似輕鬆地開口:“難道你在哪裡看見很像我的人了?”
這次,我想要問清楚、弄清楚。
“冇有。”他選擇隱瞞。
我卻繼續追根究底,“你在哪裡,事情還冇處理完嗎?”
“我……”
他猶豫了一下,隻選擇回答後者,“還冇,我今晚回不了家了,你早點休息。”
我笑著問:“是公事嗎?”
那頭,有一霎的沉默,隨後不疾不徐地回答:“我忙完就回來。”
依舊是隱瞞。
我無聲地吸了一口氣,“什麼時候?那明晚的演唱會呢,你還去不去?”
“去。”
這一次,他冇有顧左右而言他,給出確切的回答。
我仰頭看著天花板,任由眼淚流出,“好,那我等你。”
最後一次等你。
走出醫院時,天已經黑透了。
下過幾場雨,夜晚的風颳過來像往骨頭縫裡鑽。
我隻穿著件薄針織長裙,卻和感覺不到冷一樣。許是身體裡某個角落,比這氣溫還要冷上幾分。
“啊——”
有人迎麵撞著我半個身體就飛快跑進了醫院。
我低呼一聲,被撞得連連後退,不知道踩到什麼,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