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
葉知知捂著臉，匆匆跑下樓，朝著衛生間跑去， “爺爺，我先去洗臉。 ”
在葉老爺子眼裡，葉知知還是一個小姑娘，笑道，“這個丫頭被我慣壞了。 ”
“不會。”楚瑾之想到剛纔葉知知看到自己時的驚訝和掩耳盜鈴捂臉的模樣，眼神也跟著柔和下來。
葉知知很快梳洗一遍走出衛生間，客氣地與他們說話。
“爺爺， 楚同誌好。 ”
“葉同誌好。”楚瑾之看向葉知知道。
葉知知發現，楚瑾之與人說話時，特彆喜歡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他那雙似看穿一切的眼睛，讓她下意識移開。
“知知，廚房裡麵有給你留早飯，我和瑾之都吃了，你快去吃。 ”葉老爺子催促， “楚同誌都等了你半個小時了。 ”
“等我做什麼？” 葉知知詫異地看向楚瑾之。
楚瑾之半握拳到嘴邊，輕咳一聲，將心裡小指丁點大小的心虛掩飾過去，“葉同誌，我對 京都不是很熟悉，想請你幫我認認路。 ”
葉知知麵色一黑，這麼爛的理由，還虧他說得出來。
葉老爺子也不停地給葉知知使眼色，笑得心虛，“知知，你這孩子，肯定是忘了，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帶楚同誌去京都轉轉，他冇回來過，對這裡不是熟悉。 ”
得，她知道了，葉老爺子將她給賣了。
虧她昨天還覺得他惦記著老戰友，還心裡替他難過，今天就推自己跟他戰友孫子處對象。
果然，冇有一個老首長是白叫的。
葉知知對他嗬嗬假笑一下，冇有抹他的麵子， “好，我馬上過來。 ”
葉老爺子見孫女冇有發脾氣，心裡欣慰， 經過安博這件事情，孫女好像懂事不少，不錯不錯。
早飯很普通，一碗稀飯一個饅頭，一小碟鹹菜。
葉知知咬著有些粘口的饅頭， 想起來，這個時空的年代與她生活的七十年代差不多， 實行集體製。
什麼都是國家的，用的吃的都是國家分配製度，物資匱乏，勞動力效率低下。
看了一眼手中的饅頭，這可是人人口中精品麵，就連比較富裕的人家也不可能天天吃到。
葉知知不敢浪費，藉著稀飯湯將饅頭嚥進口中，回到客廳， “爺爺，我吃好了，那我跟楚同誌出門了。 ”
“好好，你們快去吧。 ” 葉老爺子冇想到孫女今天這麼聽話，立馬放行， 省得她反悔。
楚瑾之站起來，跟葉老爺子告辭後，與知知一起出門。
走出葉家，葉知知才發現，他們現在住在軍區大院，時不時會看到穿軍裝的人經過。
就連大院門口，都有軍人站崗。
“楚同誌，你想去哪裡？”葉知知知道， 楚瑾之肯定不會是真的想讓自己帶他熟悉京都這麼簡單。
“葉同誌，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 ” 現在他們站在軍區大院門口，說話不太方便。
“好。 ”
葉知知順著記憶，帶著楚瑾之來到一條小道上，這裡兩邊都是大院圍牆，很少有人經過。
楚瑾之停下腳步， 與葉知知對麵而站。
“葉同誌，我知道昨日冒昧上門，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楚瑾之知道葉知知的事情，更加清楚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會想與自己處對象。
葉知知冇有說話， 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葉爺爺應該跟你說過了，我爺爺身體很不好，他想見見曾經給我訂下的……葉同誌。 ”楚瑾之在說到葉知知的身份時稍微停頓， 又很快打聽葉知知顧慮， “不過，葉同誌放心，我不會讓葉同誌為難。”
葉知知心裡思忖，應該楚瑾之也不想處對象，隻是想完成爺爺最後的心願。
“然後呢？” 葉知知想聽聽楚瑾之的打算，將問題直接拋了過去。
楚瑾之眼裡閃過訝異，他瞭解過葉知知，以她的性子，不會如此平靜。
“我尊重葉同誌的想法，但是，也想請葉同誌幫一個忙。 ”
楚瑾之思索再三，慎重再三道 ，還是不想讓爺爺帶著遺憾離開， “我想請葉同誌去見見我爺爺。 ”
“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葉知知直白問道。
楚瑾之眼神清明冇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以葉爺爺的孫女去。 ”
以葉爺爺的孫女去。
葉知知心中苦笑，看來，她是冇有那個資格去的。
楚爺爺真正想見的，從來都是葉家的親孫女，而不是其他人。
見葉知知冇有說話，楚瑾之眉頭輕皺，以為葉知知不願意，補充道，“葉同誌，我已經跟葉爺爺說過，婚姻大事，必須自願，這件事情，我也不會欺瞞我家人。”
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見見他未見麵的葉家孫女，也可能是當初情誼的一種慰藉。他會幫爺爺達成心願，但也不會使用欺騙的手段。
楚瑾之表達得如此清楚，他想讓自己去看看楚老爺子，但不會對他欺騙。
而自己，更加不能裝作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裝成葉家親孫女。
“楚同誌，你來京都多長時間了？” 葉知知問道。
楚瑾之對於葉知知突然換話題有一點不明所以，還是如實回答， “五天。”
葉知知點頭，五天足夠可以瞭解很多事情，“那你應該知道我和安博之間的過往。”
昨天談崩了，對她來說，就是過往。
楚瑾之承認，“知道。”
他真的知道。
葉知知盯著楚瑾之的眼睛再問，“如果昨天冇有發生那樣的事情，我還和安博處對象，你應該不會向我提這個請求吧？”
楚瑾之驚訝於葉知知的聰明，確實如此，在知道葉知知有對象後，他有打算放棄這個請求，完成任務便離開。
“是。 ”
聽到他的回答， 葉知知心中瞭然，怪不得與書中情節不同，原來是因為她改變劇情的原因。
“我想考慮考慮。”葉知知不能答應下來，楚瑾之不願意欺騙他爺爺，自己更不能。
楚瑾之對於葉知知冇有立馬回答，早有準備， “多謝。”
“你什麼時候回去？”葉知知多問了一嘴，總不能耽誤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