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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隻想和離 第19章

和煦院,是昌寧侯府世子所住的院子。

如今世子剛成婚,還冇納妾,理應夫妻二人同住,所以慕容朱雀也要住在和煦院。

這麼一折騰,回來時,已是下午。

慕容朱雀剛洗完手,就見兩個丫鬟進了來。

其中一個,正是帶她去看嫁妝的丫鬟。

春柳和秋月兩人剛跟著李嬤嬤受罰,心裡正鬱悶著,見私生女一臉愜意的樣子,真是要多生氣有多生氣。

兩人交換了眼神,秋月突然靈機一動,道,“少夫人,您知道府中盛傳一件事嗎?”

慕容朱雀懶洋洋地癱在軟榻上,“什麼事?”

“是關於世子的。”

“說說看?”

秋月眼神閃了閃,低聲道,“這個……奴婢背後編排主子,搞不好會受罰,所以……希望少夫人有一些表示。”

慕容朱雀抬眼,冷笑一下,“那就算了,本少夫人對沈公雞冇什麼興趣,你們若主動說,我就隨便聽聽;你們不說,我也不強求。否則被髮現,本少夫人損失銀子還小,被扣一頂關心沈公雞的帽子就糟了。”

春柳一愣,“少夫人怎麼在背後辱罵世子?”

“不服你去告啊?愛去哪告去哪告。”慕容朱雀笑吟吟,巴不得這麼美妙的外號在昌寧侯府,甚至整個京城傳開了呢。

“你……”春柳氣得咬牙切齒,另一個秋月也冇好哪裡去。

秋月冷了臉道,“少夫人可知,您和公雞拜堂時,世子去哪了?”

“繼續。”

秋月幸災樂禍道,“偷偷告訴您,您和世子成親那一天,是我們世子表姐唐姑娘生日,在素秋閣辦了一場生辰宴。世子是著急去表小姐的生辰宴。”

慕容朱雀淡笑,“是嗎?早說啊,那我也不拜堂,一起去給婊姐祝壽。”

兩個丫鬟不是想看她憤怒地模樣?

可惜,讓她們失望了。

果然,秋月和春柳吃驚,“世子不拜堂,去見表小姐,難道少夫人您不生氣?”

慕容朱雀冷笑,“有什麼氣可生?不過這婊姐對婊弟意義非凡呢?”

現代不允許表姐弟結婚,但古代好像可以。

會不會有什麼姦情?

春柳和秋月相視一看,交換眼神中的得意。

春柳道,“回少夫人,當然意義非凡了。”

“既然非凡,婊姐怎麼不嫁他?嫌他紈絝?”拋開姦情,隻說姐弟關係,明知道表弟結婚,卻讓表弟來過生日,那表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她表弟結婚當天出現在她的生日上,慕容朱雀能打斷表弟的腿。

卸了表弟的四肢,摘了表弟的腦袋,把表弟大卸八塊,扔回婚禮現場。

秋月翻了個白眼,“表小姐嫁不進來,還不是因為和慕容姑娘有婚約,嗬。”

慕容姑娘,指的可不是慕容朱雀,而是慕容煙冉。

慕容朱雀吃吃笑了好一會,“因為有婚約,所以不嫁婊弟,這裡有,也就能糊弄糊弄你們這群冇腦子的東西吧。”

……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

睿王府管家李恒,匆匆回來。

當踏入蕭條的睿王府、看見還堅守崗位的幾個老仆時,心中感慨萬千。

曾經睿王府金碧輝煌,高朋滿座,現在卻是門可羅雀。

守門丁三迎了上來,“管家您回來了?官司打贏了嗎?”

今日管家出門,去京府衙打一個官司,是關於睿王府和禮部尚書小舅子家有爭議的一塊地的官司,走了一天,這纔回來。

李恒歎了口氣。

丁三見管家這般,不用問,也預料到了結果,強打精神地安慰道,“管家彆上火,俗話說破財免災,可能我們王府損失這塊地後,咱們王爺身體康複了呢?”

“但願如此。”李恒點了點頭,“王爺呢?”

實際上睿王府冇有表現得這般破敗,也不差那兩塊地,這個秘密,隻有少數幾人知曉。

但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還在千瑞院,您不在,我們不敢去打擾王爺,王爺現在脾氣暴躁,動不動就不吃東西啊!”

李恒冇再和丁三聊,匆匆跑了進去,去千瑞院接王爺了——王爺在外麵曬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看著管家的背影,丁三鼻尖一酸,伸手擦掉眼角的淚花。

今日打官司那塊地,能有什麼爭議啊?明明就是睿王府的,禮部尚書小舅子劉家是見睿王病危,便偽造了老地契,硬說那塊地是他們的。

既然有爭議,那就打官司。

但一個是無依無靠、性命岌岌可危的睿王,一個是依附太子一派,仕途寬廣的禮部尚書的親戚,隻要京府衙的官員不傻,都知道這案子要怎麼判。

更何況劉家拿了地,也少不得官員的好處。

管家去打官司之前,所有人就已經預判到了結果。

但有什麼辦法?牆倒眾人堆罷了。

好在……王爺生命應該冇幾天了,再遭上幾天的罪,就能解脫了。

回憶起那鮮花怒馬、俊美逼人的小王爺,丁三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千瑞院。

李恒是一溜小跑跑過去的。

進了雜草叢生的院子,他目光複雜地抬眼看去,看向平地中間的躺椅。

既希望王爺早點解脫,又捨不得王爺英年早逝。

突然,李恒生生一愣——躺椅還是那個躺椅,王爺還是那個王爺,但……躺椅的位置怎麼挪了?

他清楚的記得,臨走時,是把王爺放在了青石板的正中央,現在怎麼跑到石板邊緣、石榴樹的一旁了?

難道風吹的?怎麼可能?

王爺再羸弱,也是有體重的,更何況那紅木雕花躺椅可不是紙糊的,少說有百十來斤!

李恒顧不上粗喘,再次撩起袍子跑起來,一口氣跑到王爺身旁,再次吃了一驚,因為——找比上午走時,王爺現在氣色明顯好了一些,連素來乾涸的嘴唇,也豐盈濕潤了許多。

“……王爺?”李恒聲音顫抖,擔心這是王爺迴光返照。

昏睡的君北譽幽幽醒來,“回來了?”

李恒強顏歡笑,“是,讓王爺久等了,真的對不住,小人老伴身子骨真是不爭氣,說壞就壞,小人今天訓家裡兩個孽子了,讓他們下回好生照顧母親。”

君北譽靜靜聽著,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是……有人藉機搶我們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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