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屋內動靜不小,秦遠的師孃有些擔心,移步前來。
秦遠腦中浮現出了師孃的身影。
師孃名為夏語遙,曾是名動整個雲流城的美人,那婀娜的身段即便是歲月的風霜也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跡,細支結碩果,熟透了的身軀彷彿能掐出水。
秦遠趕緊搖搖頭。
怎麼辦?
師傅己經化為了一灘血水,白五溪的靈魂也成為了秦遠的靈傀。
該怎麼和師孃解釋?
最要命的是,秦遠在祭壇旁邊發現了白五溪留下的一封信!
顯然,白五溪是做好了獻祭失敗的準備。
向邪神獻祭是有風險的,一旦獻祭失敗,大概率白五溪會和秦遠一道灰飛煙滅。
隻是白五溪萬萬冇有想到秦遠能在最後關頭反殺他!
等等...信?
有了!
秦遠剛剛獲得的能力,輕薄的假象似乎就可以偽造一份真實的信件。
秦遠趕忙拆開了信件。
果然,我卑鄙的師傅不僅詳細交代了得到祭文並獻祭的細節,理由以及萬一失敗的身後事。
還千叮嚀萬囑咐,要是獻祭失敗後秦遠冇有死,一定讓夏語遙記得補刀,不然秦遠將事情給抖出去,那整個雲流城都不再有白家的立足之地。
太陰險了吧師傅?
秦遠額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
幸好他提前發現了。
發動能力“輕薄的假象”!
秦遠將武道之氣轉化為真實任何真實的“皮”,信紙上的字被秦遠轉眼間篡改,白五溪的“遺書”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夏語遙走到了門前,輕輕敲門:“五溪?
遠兒?
發生什麼事了?”
秦遠偽造完之後,趕緊塞回師傅的道袍裡,然後一聲慘叫:“啊!”
後暈倒在了祭壇上。
門外的夏語遙聽到秦遠的慘叫,頓時心中一緊連忙敲門。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夏語遙抬手擊開了木門。
武道的下三境名為煉體,煉氣,煉血,夏語遙和白五溪都是煉血境的修為,凝聚武道之氣擊碎木門並不算難事。
一開門,夏語遙看見了一地的血泊,散亂的邪神畫像,以及...昏倒在祭壇上的秦遠。
“遠兒?”
夏語遙三年前在外麵撿回秦遠,視如己出,自然心疼的緊。
這詭異的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隻有秦遠知道。
夏語遙輕輕抱起秦遠,右手掐住秦遠的人中。
少頃,秦遠猛地“哇”吐出一口淤血。
這是他完成獻祭後體內淤積的淤血,可在夏語遙眼裡,秦遠肯定是受了不輕的傷!
夏語遙心疼的輕輕揉著秦遠後背,焦急道:“遠兒,你怎麼樣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
“你師傅人呢?”
秦遠雙手捂頭道:“師孃,我,剛纔...剛纔師傅好像突然變得很可怕,從來冇見過師傅變成那個樣子。”
“師傅把我綁在這兒,我被迷香迷倒了,之後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疼痛,然後就是師孃您來了。”
秦遠語焉不詳,讓夏語遙柳眉輕蹙。
結合地上散亂的畫像、法器和血水,夏語遙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突然她看見白五溪的道袍裡好像夾著一封信。
難道這是五溪留給她的?
夏語遙拿著靠枕給秦遠墊著,然後道:“遠兒,你先躺好,你師傅好像留下一封信。”
“好。”
夏語遙拆開信後,果然看到了白五溪留給她的“遺言”。
丈夫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了,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這,就是輕薄的假象帶來的絕對真實感。
秦遠在一旁打量著師孃的身段,真是我見猶憐,難怪整個雲流城有如此多的覬覦者,也難怪師傅要鋌而走險。
夏語遙柳眉緊蹙,時而悲傷,時而驚愕。
信中先是說明瞭白五溪在去年和雲流城其他武師前往古廟探索,陰差陽錯間得到了一篇向邪神獻祭的祭文,這就是一切的開端。
雲流城地處江州,分為內城和外城,內城唯有地位極高之人才能居住,外城則彙聚了三教九流,以及眾多的武館、幫派,城外還有劫匪、流寇。
白五溪家傳的白家武館在整個雲流城隻能稱得上二流武館,近年來,整個大夏王朝天災不斷餓殍遍地,狼煙西起,局勢驟然緊張。
為了一點好處,人們不惜背刺親友,流寇馬匪時常劫掠,雲流城再不複往日和平,人們相互傾軋,白五溪天資有限,一首卡在煉血境無法突破,而內城的大人物似乎看上了白家武館的傳承,甚至打起了夏語遙的主意。
於是白五溪為了提升實力,決定鋌而走險,向邪神獻祭他的愛徒秦遠!
因為祭文中顯示,獻祭越親近的人得到的力量越強。
前麵的內容秦遠並冇有篡改。
關鍵是後麵。
信中表明,他獻祭的邪神是一個名為邪尊的存在。
萬一失敗,靈魂體就會被迫封印進被獻祭者,也就是秦遠的體內!
想要解救他就隻能讓秦遠與原主因果親近者也就是夏語遙進行靈魂上的深入交流方纔能脫離桎梏,重塑身軀...還告訴夏語遙千萬不要泄露出去,邪神獻祭在雲流城市禁忌,一旦被髮現全家都會被殺。
然後還勸夏語遙,這隻是為了救他的權宜之計,乞求她一定要和秦遠...夏語遙的臉色先是慘白,然後臉頰很快染上了一抹紅暈,看的她麵紅耳赤。
她傷心的是,白五溪居然向邪神祭祀,甚至祭品居然是他們視如己出的秦遠!
這是何等的豬狗不如的禽獸!
夏語遙卻勉強能理解,白家武館的局勢的確岌岌可危!
可想要解救白五溪的靈魂,居然要和秦遠...不。
這豈不是...還有,她怎該怎麼跟秦遠解釋?
這件事是白五溪對不起秦遠,可邪神獻祭的事,甚至和秦遠深入交流的事,她該怎麼開口啊!
秦遠打量著夏語遙,長髮及腰,穿著白色的素裙卻將身體完美的線條勾勒到了極致,這樣的師孃,我一定要替師傅好好照顧她啊!
對了,師傅的靈魂體!
秦遠隨手將白五溪的靈魂體封印進了腰帶之中。
這陰險的師傅,居然想要自己的命。
這不得給他一個...貴賓觀戰席啊?
師孃一定會想辦法救師傅的,師傅您就安心目睹我怎麼實現照顧師孃的諾言吧!
秦遠湊近道:“師孃,師傅的信上說了些什麼啊?”
夏語遙的心跳一下子加速起來。
怎麼辦?
該告訴遠兒麼?
該怎麼告訴遠兒?
難道真要跟遠兒...遠兒的身體看起來十分強壯,一米八五的大個,健碩的肌肉無不是個練武的好胚子,也不知道在那上麵...夏語遙趕緊搖了搖頭。
語遙啊語遙,是多年冇有被恩愛過了麼?
突然被白五溪這麼一提,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回過神的夏語遙心中異常糾結。
“師孃?
你怎麼了?”
“你怎麼出這麼多汗啊?
師傅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