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丫鬟即便是哭,眼梢通紅,眼角無辜的下垂著,這般模樣,梨花帶雨似的動人。
無辜又可憐。
趙非荀眸色平靜,手指的動作也溫柔的停留在她被淚水打濕,冰涼的麵頰上,一字一句的告知她,“你什麼也不用做,隻要像這樣。”
任由他擺弄。
聽他的話,不要生出忤逆之心。
像隻嬌弱的狸奴,仰仗著他,依附著他,哭也隻能哭給他看,嬌也隻能由他掌控。
趙非荀過了多年刀頭舔血的日子,性子裡有股嗜血的狠,想要的、要做的、想殺的人,從未失手過。
既然想要小丫鬟,就把人圈在身邊養著。
不聽話,就調教得她聽話為止。
又有何難。
錦鳶聽著他的回答,心生寒意,在他緩緩撫摸著自己臉頰時,更是怕得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仍然不懂,為何是她?
大公子對她是利用,還是拿她當做發泄的玩意兒…
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裡,止不住的湧出哀色。
手上已有了動作,扯開裹住小丫鬟的衣裳,裸露出大片肌膚,她下意識的護著身子躲開,“不要…”
後背上,纖瘦的背脊微微弓起。
像隻受了驚的貓兒。
趙非荀發了狠,不縱容她怯弱的性子,懶得再裝出溫和去哄她,一把拽過她的胳膊,把她側過去的身子扯了過來,逼著她麵朝自己。
他眼睛眯起,厲色威懾逼人,語氣不聞一絲暖意:“手放下去,不該動的念頭趁早掐斷,更彆想著要逃。”他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肩胛上,緩緩下移,驚起小丫鬟的顫栗,隻聽著他語氣沉著,眸色更暗:“你賣身入府不過就是為了養家餬口的月錢,乖乖聽話些,銀子有,我也會對你溫柔些,否則——”語氣急轉直下,眼中泛出狠色,雙手已掐住她的腰把人提了起來,坐在他身前,隨後手掌壓住她的後頸,將她的臉壓到自己麵前,嗓音溫柔,眼神卻是泛著寒氣的暴戾之色:“受苦的還是你,知道嗎。”
隔著模糊不清的視線,哪怕眼淚湧出眼眶,她也仍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但他話中的意思,仿若一張密密麻麻遍佈荊棘的網罩下來,一動就要紮的渾身是血,痛的連心也一併痛起來。
自己雖身份卑微…
但也是人啊…
可他這些話分明是把她當成了玩物…用來取悅他、發泄**的玩物…
她畏懼,恐懼,甚至連心生怨恨都不敢…
隻有眼淚不受控,仍從眼眶跌落。
趙非荀冇了耐心看她沉默,皺眉:“說話。”
小丫鬟顫了下,被眼淚打濕的眼睫濕漉漉的成了一簇簇,在她掀起眼瞼時,晶瑩的淚珠子從睫毛尖端掉下來,怯著聲,“奴婢…知道了…”
一股怯怯的不敢反抗的順從。
“真乖。”
趙非荀暗啞著聲,手順著她後背嶙峋的背脊下滑,摁著她貼近,吻上她的唇角,嚐到了苦澀的淚水,又分開她微閉的唇,把味道渡給她嘗。
他垂眸,看著小丫鬟嫣紅瑩潤的唇。
小丫鬟氣息不穩,視線低著仍不敢看他。
趙非荀低笑了一聲,抬起她下顎,再度吻上去,含住唇瓣,動作異樣溫柔。
深深淺淺,溫柔的吻,幾乎要將她拆吃入腹。
她畏懼。
更無力反抗,任由麻木的絕望在心底滋生蔓延。
他將自己當做玩物,逼得她走投無路,不若、不若…就此認命,她任由他處置,他總不會真的要了自己的性命,且他也說了,會給自己銀子…
她心中、舌尖滲出苦。
等到他膩了自己那日,不也能自由了。
最差…也就是如那夢境了…
她冇了探究的執念,任憑他折磨自己。
……
“趙非荀…”
……
趙非荀狠厲的動作停滯了瞬。
耳邊是小丫鬟哭慼慼的聲音,不慎脫口直呼他的名字,明明是她失控時才叫出口的,他莫名覺得熟悉。
像是在很久以前,也有人這麼叫他。
隻不過是夾帶著恨意。
念起念落,他心底刺痛了一下,又看見小丫鬟哭的紅腫的眼睛,隱忍時又把下唇咬出了痕跡,**逐漸褪去,心底的刺痛向外蔓延,消散於無形。
他緩緩止住動作。
看著懷中的小丫鬟在自己動一下時,身子就痛的顫一下,又膽怯的不敢出聲,生生忍著。
他歎息,不再折騰可憐的小丫鬟。
動作難得溫柔的垂首去吻她。
錦鳶怕極了他淩虐、狠厲的手段,見他停下來卻又湊近,眼中皆是害怕,卻又強逼著自己不敢躲開,怕又惹怒他……
趙非荀嘴角勾了下。
獎賞般的安撫著她,像是順著狸奴的主人,慵懶而滿足:“不用怕,不來了,睡罷。”
語氣溫柔的,彷彿剛纔那個暴虐的人不是他。
錦鳶愈發害怕,卻不敢在麵上露出來。
故作溫順的伏在他的懷中,顫著聲,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