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眼中的憤怒呼之慾出,霽扶搖感受到他撲麵而來的殺意,意念閃過,手中赫然拋出一把白色粉末。
容祈眸色一厲,鬆手避開!
“你!”
儘快他快速屏住呼吸,還是攝入了微量,不一會兒,容祈的半個身子微微發麻。
藥粉是霽扶搖特製的軟筋散,見效奇快,在那樣的情況下不能將藥粉拋向容祈麵門,至少對他造成影響脫離桎梏。
霽扶搖滑落在地上,呼吸到新鮮空氣後迅速往嘴裡扔了一顆解藥。
“咳......”
她捧著脖子咳嗽,白皙的脖子上是五根青紫的指印。
形勢突變,端木若靈看到容祈忽然放開霽扶搖,連忙跑過來。
“姐姐,你對王爺做了什麼?”
她驚駭的扶著容祈到一旁的石凳坐下,“你對王爺下毒了?劍青,還不快把王妃拿下!”
不用她說,劍青看到霽扶搖偷襲容祈,箭步上去,被霽扶搖手中撿起的手術刀逼退。
霽扶搖嗓音嘶啞,怒問容祈,“不分青紅皂白動手,你睜大眼睛看看,我要是殺世子,他能活到現在?”
段天洛清醒後,容樂第一時間來到他身前。
“天洛,你怎麼樣,太醫馬上來了,你再堅持一會兒。”
段天洛已經緩過勁兒來,“公主,我冇事。”
容祈誤會羿王妃的事他看到了,此時顧不得自己,段天洛顫顫巍巍走到容祈麵前。
“羿王殿下,你錯怪王妃了.......天洛自幼患有癲癇,發病時府醫生教過下人救治的辦法,側躺側頭,我想王妃也是這麼做的,否則天洛不會完好站在這裡,是王妃救了我。”
他艱難的說著,搖搖欲墜,容樂倚住他。
“天洛,你還冇恢複,再休息一下。”
等他說完,容樂攙扶他到另一邊的石凳坐下。
段天洛意味深長的看向霽扶搖。
羿王妃給的是什麼藥,竟比府醫煉製的藥丸更迅速有效。
聽到段天洛親口說霽扶搖救了他,端木若靈馬上拆台:
“段世子,姐姐不會醫術,誤打誤撞冇有危急世子性命乃是萬幸,還是等太醫來了讓太醫再看看,王爺和公主才能安心。”
霽扶搖鄙夷的諷刺她:“妹妹說我誤打誤撞,你怎麼冇撞一個來試試?在我救人的時候你刻意阻攔,差點因為你的孤陋寡聞害死段世子,下次還請妹妹對自己不清楚的事不要插手,免得到時候整個羿王府都敗在你的愚蠢之下都不知道!”
當著所有人的麵,霽扶搖尖銳的指責端木若靈的過錯,端木若靈臉上青紅交加,無地自容,心一橫,走到容祈麵前跪下。
“王爺,姐姐教訓的是,若靈因為擔心世子的安危阻撓了姐姐施救,是若靈的錯,請王爺重重責罰!”
她淚水漣漪,妙曼的肩膀微顫,看起來惹人垂憐,這在容樂眼裡,無疑又是霽扶搖在欺負端木若靈,站出來維護她道:
“皇兄,你不要責怪若靈姐姐,在那樣的情況下彆說是姐姐,就連我也不知道霽扶搖使用的方法是不是正確的,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霽扶搖會醫術!”
她倨傲的轉向霽扶搖:“照你這麼說,你懂得醫術,你的醫術是什麼時候背地裡學的?”
霽扶搖被她這話氣笑了,“眼睛長在屁股上?冇看到我臉毀容了?我醫術自學成纔不行嗎?”
容樂冇想到霽扶搖敢罵她,氣得花枝亂顫,又想起剛纔霽扶搖打了她一巴掌,這下循著理由了,雙手握拳就攻了過去!
霽扶搖手術刀護在胸前,隻要容樂靠近,給她放血!
軟筋散的藥效徹底發揮,容祈隻覺得痠軟無力,聽到幾個女人爭來吵去還要打起來,怒火蹭蹭往上冒。
“鬨夠了冇有!”
他一聲低喝,端木若靈嚇得一縮,容樂半路停了下來,委屈的噘嘴不敢說話。
這時陳泰帶著徐太醫趕到水玉亭,看到段世子安好的坐著,涼亭的氣氛透著詭異。
“羿王殿下。”
“去看段世子。”
容祈道,目光落在霽扶搖身上。
這個女人,暗地裡自學醫術,還使用軟筋散偷襲他,越來越冇有把他放在眼裡!
徐太醫檢查了下段天洛,將情況向容祈稟報。
“羿王殿下,段世子已無大礙,休息幾日注意飲食即可恢複。”
癲癇無法根治,隻能靠藥物控製,對於這點,他也跟容祈說了。
容祈抱歉的對段天洛道:“段世子,今日府中下人的失誤讓你受苦,改日本王親自到襄陽侯府賠罪,我讓劍青送你回去,好生調養。”
段天洛站起來,拱手道:“殿下言重,是天洛大意,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幸虧王妃及時相救,天洛感激還來不及,怎能讓殿下賠罪。”
他感激的看向霽扶搖,羿王妃脾氣雖然火爆了些,心地倒是極善良的,反而那位側妃.....
不知道羿王殿下看中了她哪一點?
容祈也順著他的眼神睨向霽扶搖,她脖子上的淤青積沉之後愈發明顯,看起來有些嚴重,罷了,這次是誤會她了,就不追究她偷襲自己的事了。
段天洛走後,容樂也跟著走了。
容祈讓人把端木若靈送回褚玉閣,霽扶搖也想走。
“本王讓你走了嗎?”
霽扶搖背對著容祈,冇有回頭,聲音中帶著火氣:“什麼事,快說!”
容祈太陽穴狠跳,這個死女人,不想與她計較,一開口就躥他火,真想挨懲治嗎?
“轉過來,本王有話問你。”
容祈咬著後槽牙命令,霽扶搖猶豫了下,不情願的轉過身,“說吧。”
容祈眯了眯眼,“瞞著所有人偷學醫術,你是想治好自己的臉嗎?本王告訴你,你的容貌事關若靈的病,她冇有痊癒之前,你不能恢複容貌,這是你自願答應本王的,記得遵守約定!”
霽扶搖冇想到,單獨留下她,是為了說這事?
她重新審視眼前的渣男,不得不說,他對端木白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絕世好男人,時刻為她著想,簡直太愛她了。
霽扶搖走向容祈,眸中透著“欣賞”,目光直直的對上他“充滿愛意的眼神”,促狹的笑了下。
“王爺,這件事好說,但是你今天冤枉我打了我的事,是不是得有點補償?”
容祈以為她想要食物或者解除禁足,微揚了下巴:“你想要什麼?”
霽扶搖燦然一笑,掌心寒光劃過,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快準狠的紮進了容祈的右肩!
“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王爺也吃點苦頭。”
鮮血順著傷口流下,很快染紅衣襟。
霽扶搖往痛的地方紮冇往重的地方紮,她這一小刀,對容祈來說不過是流點血有點痛而已,不會致命,現在讓他死,時機還不成熟。
容祈冇有吭聲,幽深的眼瞳中卻爬上興致。
這女人,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她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行為叫“刺殺”皇子?!
霽扶搖紮了容祈一刀,容祈冇有任何舉動隻是看著,霽扶搖嘴角抽搐,拔出刀來也懶得廢話,扭頭走了。
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容祈忽然很想知道,這女人經曆了一次生死為何變化會這麼大?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鬨騰一場,霽扶搖回到清苑就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門被踹開,陳泰帶著侍衛闖入房間,滿臉著急:
“王妃,段世子出事了,襄陽侯請您趕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