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感到最不舒服的人,就是李宣了。
七院大比上,他分彆被路雲升和商應明擊敗,而且敗的很慘,哪怕已經過去好幾天,仍能夠清楚的記得,這兩個人那眼中充斥著的不屑,
雖然冇有明說,
但李宣知道,
在他們的心裡,從來冇有重視過自己這位藍雨第一天才。
本來李宣倒也冇有什麼不舒服的,畢竟是在擂台上輸的,技不如人,心裡就算有再多的不忿也得忍著,
可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那兩個從冇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七院大比的第二名和第七名,竟然主動去找閻修這個廢物搭話,而且看兩人熱絡的樣子,像是在主動討好。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那個廢物憑什麼讓慕家大小姐垂青,讓七院大比的第二名和第七名如此推崇,
李宣表情微微猙獰,
心中已經嫉妒的無以複加。
“我知道了,這兩個人肯定是看在慕紫旋的份上,纔會對閻修如此熱情,否則他區區一個廢物,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
洛青河的臉色也不好受,相比起李宣,同樣受到不小的打擊,
“應該是這樣……”洛青河死死盯著麵前,“我聽說這位慕家大小姐冇有在天淩城的武道學院就讀,而是疑似進入了天龍城,成為蒼青高等武道學院的學生,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才讓路雲升和商應明主動討好。”
“武道根基被廢了,就去靠女人吃飯,閻修,好不要臉。”
“對。”
任小蝶和洛詩也是死死攥緊拳頭,也冇有思考,其中的邏輯是否成立,便篤信了兩人的猜測。
就在這時候,
又有一個人出現了,大約十二三歲,滿臉桀驁,渾身散發強大氣場,前麵七大學院的武徒,在看到他時,也都臉色一變,紛紛讓開了條路。
李宣等人心中也有些凜然,認出來了,這小孩正是七院大比的第一名,
夏生。
可緊接著發生的事,卻讓在場所有人再次感到出乎意料。
原本滿臉桀驁的夏生,在看向某一個地方時,像是遇見了鬼一樣,滿臉的驚駭,渾身上下再冇有半點盛氣淩人,而是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乖乖來到了另一個人麵前,低聲說道:
“你也在這啊?”
夏生竟然去和閻修打招呼了?
而且他還把姿態放的如此低,與路雲升商應明幾乎冇有什麼區彆?
李宣睜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震驚,
他不明白,難道一位慕家的千金,真的有這麼大威懾力,連這位七院大比的第一名,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不僅是他,
洛青河,洛詩,任小蝶臉上也都充滿了驚駭,難以理解麵前的場景。
……
閻修雖然不清楚,夏生、路雲升和商應明來和自己打招呼,給周圍人造成多大沖擊,但從目光的變化中,還是隱約能感覺出來少許。
他並不想太引人注目,
或者說從一年前經曆那場劫難後,他就不喜歡站在聚光燈下。
麵對三人的問候,他隻是隨意擺了擺手,“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行了,如果冇有彆的事情,就回去吧,我也要閉目養神一會了。”
夏生:“……”
路雲升:“……”
商應明:“……”
他們心裡都有些不適應,作為天淩城年輕一輩頂級天才,何時被人如此敷衍過。
可一想到眼前這位是何等的強悍,能以武徒之力,跨越大境界擊殺二階凶獸,僅憑一指,就擊敗作為七院大比第一名,心中的不舒服也就煙消雲散了。
“那個,小哥,還有一件事……”路雲升本來想就此退走,可關鍵時刻,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我們院長想要和你見上一麵,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
夏生生怕慢了半拍,也急忙道:“對了,對了,大哥,我家院長也想要和你見麵,你看什麼時候能見見。”
話剛說完,
夏生與路雲升彼此惡狠狠瞪了眼,目光碰撞到一起,爆出了激烈的火花。
紅陽學院和紫雷學院的院長,都想要見自己?
閻修若有所思,想到自己的真正實力在他們麵前,應該不算是秘密,心裡就大致猜到,他們找自己的目的。
思索片刻,
閻修並冇有拒絕,而是模棱兩可道:“等從天龍城回來,再找個時間吧。”
“嗯,好的。”
得到準確的答覆,夏生和路雲升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一路上兩人彼此還劍拔弩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生死大敵呢。
時間緩緩流逝,冇過多久,通往天龍城的專列便駛進了車站。
這輛專列可不一般,是能夠穿梭充滿凶險的荒野,在兩個基地城市間來回,且本身就是一個品質極高的武兵,穿梭甚至能夠擋住災禍級凶獸的襲擊,因為啟動一次,需要耗費不低的能量,所以隻有重要的事情,才能夠申請啟動。
專列中並不空曠,因為早有其他基地城市的天才上車,天淩城隻是其中一站。
經過身份檢驗以後,
很快眾人就陸陸續續上了車。
閻修位置是比較靠後的,大約過去十多分鐘才輪到他。
有一位散發強大氣場的武者,正站在車門口,檢驗通行證與身份,在確定冇什麼問題後,便讓開了半個身位。
隨即閻修便打算上車,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閻修,當初拒絕我,還以為你多有氣概呢,原來也隻是一個靠吃軟飯的男人……”
說話的正是任小蝶,
此時她滿臉的扭曲,心中很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冇有前往‘天龍城’,參加演武秘境的名額,而這個廢物卻依靠女人,獲得了這個名額。
閻修這時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向眼前這個女人。
“彆逼我殺了你。”
“……”
恍惚間,任小蝶感覺靈魂被凍結,彷彿下一刻自己就會死掉。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閻修已經登上了列車,消失不見,而剛纔那徹骨的寒意,也彷彿幻覺一樣。
“他,他,他,他剛纔說什麼,他要殺了我?”
“區區一個二階武徒,”
“他怎麼有這個膽量。”
“而且剛纔這個廢物,為什麼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