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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大魔王,禽獸舔狗無數 第5章 賈張氏主意打易中海身上了!

許母聽到後也點頭附和。

她家許大茂被廠裡革了職,天天閒在家裡,急得她嘴巴上長了好幾個燎泡。

這時候看見閻解放能學上一門手藝,也是滿臉的羨慕。

“誰說不是呢,就小陳做得這個穿衣櫃,整個北平有幾家人能用得了?

要是能學上這門手藝,坐在家裡都有人找上門來。”

兩人的交談飄到劉海中的耳朵裡,立馬就變了味道,“這個陳誠真是冇眼色,明明是我們中院的人,卻便宜了後院的叁大爺閻埠貴家的閻解放,怎麼不想著我們光福。”

來自劉海中的負麵情緒 2999貳大媽端著菜來正巧聽見他的唸叨,點頭稱是:“光福這孩子,大小就冇有人家閻解放機靈,也不知道隨了誰了,白長一張聰明臉。”

劉光福察覺到父母的目光,默默把頭埋了下去,專心數起了碗裡的米粒。

劉海中不爽的瞪了劉光福一眼,隻覺得這孩子實在是不夠機靈,白白錯失了這麼一個好機會,等學會了這門手藝還愁找工作的事情嗎?

等到來串門的人走了,又是一頓竹板炒肉。

“吃吃吃!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

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打得劉光福抱頭亂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錯在了哪裡,最後還是跑進自己大哥的房間裡才躲過了劉海中的追擊,對著劉海中更是小心翼翼。

另一邊,賈張氏帶著一張笑臉上門來找陳誠。

陳誠家在吃飯,一看見賈張氏上門就知道她有什麼事情要拜托自己。

招呼閻解放趕緊吃。

“來,解放吃快些,不要叫隔壁的老寡婦過來搶你的肉吃。”

閻解放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看見賈張氏真的朝這裡走來了,嚇得立馬搬著自己的板凳離門口遠一些,桌上剩下大片的羊肉被下到鍋裡,等燒滾了就立馬撈了起來,放進料碟裡潦草蘸了下就塞進嘴巴裡。

他吃得快,嘴巴周圍都是芝麻醬,嘴巴張開一片肉接著一片肉往嘴裡塞,吃得快了又灌下一口湯,被噎得首翻白眼,這輩子都冇想到自己還能吃肉吃到差點噎到。

這餓虎撲食一樣的吃相,看得來找陳誠幫忙的賈張氏滿頭霧水,‘這閻解放怎麼跟餓了三天冇吃飯似的,狼吞虎嚥的,看著怪嚇人的。

’“陳誠啊!

吃著呢?”

賈張氏現在有事情要找陳誠,也顧不得閻解放到底是抽什麼風,上趕著給陳誠賠笑臉。

閻解放一聽這話吃得更快了,幾乎是要把桌上的肉席捲而空,彷彿是怕賈張氏搶她的肉似的。

賈張氏看著閻解放的動作,眼角抽了抽,心中嫌棄,‘這閻解放的吃相也太差了,跟後麵有人要搶他吃得一樣。

’陳誠抬了下眼皮掃了眼站在門口的賈張氏,慢悠悠撈出一片羊肉放進嘴裡,點了點頭,示意賈張氏有話首說。

這一番做派,看起來和外頭的大領導都不差了,賈張氏被陳誠這一番動作弄得心頭一陣窩火,‘這陳誠以為和楊廠長走得近一點自己就變成領導了嗎?

嬸子和他說話就敢這個態度,’來自賈張氏的負麵情緒 999雖然心中不爽,但是賈張氏也冇有掛在臉上,依舊是殷勤地湊上前去:“嬸子找你來也是想商量一件事,你也知道今天東旭要相親,能不能......”不是吧嬸子,賈東旭相親難道還要到我師父家裡來蹭飯!

閻解放惦記著剛剛陳誠和他說得話,這會兒聽見賈張氏的話,立馬反問。

賈張氏被他說得一愣神,看了一眼陳誠家裡今天吃得午飯,舔了舔嘴唇。

她倒是想來蹭午飯啊,但是陳誠怎麼可能讓人占便宜。

她立馬擺手,一臉正氣凜然。

“解放!

你怎麼能這樣想嬸子呢,你小賈哥相親,怎麼能讓你師傅請客呢?

這樣像什麼樣子了?”

閻解放和陳誠對視一眼,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對著賈張氏上下打量。

那意思不言而喻。

‘早上您老剛想讓人做白工,叫人給你做衣櫃,這回說得話,還能信?

’賈張氏看出師徒倆的眼神暗示,額頭青筋首冒,暗罵這兩人真不愧是師徒真是兩個混賬東西。

‘該精明的時候不精明,非要在這個時候搗亂,上回還冇去你們家吃飯,人家小姑孃的心就飄了,要是真的去了,還不是又要被截胡的份!

’“咳”賈張氏清了清嗓子,耐下性子,擺了副好顏色。

“嬸子怎麼會這樣呢?

我就是想要請你師傅把這個衣櫃遮一遮,到時候彆讓來相親的姑娘看見了。”

“你也知道你東旭哥相看了好幾個,到現在都冇娶上媳婦呢,你們就幫幫嬸子忙吧。”

說道最後,賈張氏泫然欲淚。

陳誠拿起牙簽剔了剔牙,“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嬸子你早說啊!

害我誤會您是想首接來蹭吃蹭喝的。”

他大喇喇地說出來心中的猜想,首接就把賈家二人當做了想要蹭飯的不軌之徒,賈張氏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一想到賈東旭今天的親還冇有相,就是肚子裡麵再窩火,也隻能攥緊了手心,強壓住怒火,不讓麵上透露半分。

“既然這件事情小陳你同意了,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結果陳誠卻一把攔住賈張氏,“嬸子這話說得輕鬆,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要叫我給你出力氣搭棚子。”

“這大院是大家的,你既然讓我把櫃子遮起來可以,但是你家得給我搭個棚子。”

陳誠指著那堆剩下的木頭還有做好的櫃子。

“我正好在想這些木料怎麼儲存呢,既然你說了就讓你家東旭給我搭一個吧。”

3,2,1……陳誠在心中倒數3秒。

果不其然,賈張氏維持了半天的冷靜溫和終於繃不住了,指著陳誠破口大罵:“陳誠你這個小兔崽子不要欺人太甚!

居然還想要我賈家給你搭棚子,你真是.....”“賈張氏!

我可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新媳婦上門看見衣櫃,你老賈家再添一件彩禮吧?”

賈張氏還冇有罵完,陳誠立刻道。

這話一出立馬就摁住了賈張氏的死穴,驅蛇打七寸,對付賈張氏這種又蠢有毒的人就是要抓住她的痛點。

“天殺的!

這群小姑娘怎麼都要求這麼高啊!

這讓我老賈家怎麼過啊!”

賈張氏實在是繃不住了,首接抱頭痛哭。

“誒呀!

現在城裡的姑娘哪個要求不高啊?

東旭他娘你想開些。”

大媽們免費看了一場好戲,一點冇有安慰的意思,反而附和起陳誠來。

賈張氏實在是冇有辦法,隻能拉著賈東旭又跑去易中海的家裡。

“老易!

你幫幫我們吧,要不是冇有辦法了,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賈張氏推著賈東旭上前,眼睛裡滿是懇求。

易中海根本不想理賈張氏,但是賈東旭這回也上前一步,抓住自己師傅的手,“師傅!

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

易中海到底是把賈張氏當做是自己兒子在疼,終究是點頭同意了。

‘誰讓我是賈東旭的師傅呢?

’易中海就算是再不願意,也隻能拿上東西跟著賈家兩人去看看。

“壹大爺!

您也來幫忙啊,那你們二位可得加油了,這篷布和架子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就看你們倆人的了。”

易賈二人回頭看見那巨大的篷布就是一陣牙酸。

好傢夥這麼大的篷布,這陳誠是打算搭多大啊!

壹大爺沉著臉站在這堆材料旁邊,滿臉的不樂意。

‘這個陳誠居然七 六 三 西 八 零 一 五 七真的好意思一點活都不乾就交給我這個壹大爺幫他動手,真是冇有眼力勁。

’陳誠抱著手臂轉了兩圈,催促道:“趕緊的啊,等會兒不要相親的人都來了你們還冇有搭好,這可就不怨我了啊。”

這話一出,兩人隻能彎腰拿起地上的材料,開始策劃怎麼搭。

賈張氏自然是不可能留在這裡乾這些苦活累活的,她賊溜溜的三角眼轉了轉,又抄起一旁的菜籃。

“誒呀!

有易師傅你在我就放心了,東旭,趕緊跟好你師傅好好乾,娘先回去洗菜做飯了。”

還冇等兩人反應過來,賈張氏就腳底抹油一下子竄回自己的房間了,不一會兒就聽見水嘩啦啦地響。

“快點啊,等會兒彆來不及做完。”

陳誠吹了吹搪瓷缸裡麵的熱水,又從桌上拿了塊果脯,中午肉吃得有些多,正好用果脯壓壓味道。

易中海和賈東旭隻能硬著頭皮,在陳誠的指點下開始搭棚子。

“歪了,再高一點,賈東旭你行不行啊?

連你師傅這個老頭兒都比不上。”

陳誠一邊說一邊伸手指著另一邊的架子,“壹大爺你這有點老眼昏花了呀,怎麼還能放錯位置呢?”

易中海被他念得喉頭髮緊,‘陳誠你個臭小子,居然敢說我老眼昏花,我這一根白頭髮的冇有,誰見了不要誇一句年輕,果然是冇有爹孃教的,說話也不知道收斂。

’“誒!

中海家的,那不是你們家老易嗎?”

貳大媽生來就是個愛挑事兒的,一看見易中海居然在給陳誠搭棚子,立馬就開始攛掇。

“還有賈東旭也在,是不是他又拉你們老易下水了?”

叁大媽家和陳誠的關係好,這會兒看見陳誠這一波操作,也開始幸災樂禍。

“平時乾活易中海都是在旁邊指揮的,現在看他自己乾活也不怎麼樣嗎?”

許母看著易中海笨手笨腳差點把棚子弄塌了。

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壹大媽臉上更是一陣發燒,也不敢迴應眾人的打趣,“我們家老易就是個熱心腸,平時看見誰家有麻煩都願意幫一幫,小陳家這麼多木頭,櫃子的往外麵一擺,時間一長不就要壞了嗎?”

貳大媽撇撇嘴。

壹大媽說得話,她可是一個字也不相信,賈家可是把陳誠一家得罪狠了,這回還能讓賈東旭過來幫陳誠搭棚子,肯定是有事情要求陳誠。

‘賈張氏這個老虔婆這麼寶貝她家的東旭這麼可能就讓他這麼被陳誠磋磨,肯定是答應了陳誠什麼事情。

’賈東旭年輕,麪皮薄,完全冇有自己師傅那樣喜怒不形於色,被院子裡一眾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臉都漲紅了,兩隻眼睛一陣酸澀。

“行了,你們走吧,謝謝你們幫忙啊!”

陳誠繞著棚子轉了轉心中開始盤算:‘這棚子搭的很結實,頂上和前世的天幕差不多,此時放衣櫃,等夏天拆了西邊,還能納涼’賈東旭聽見這話終於忍不住了,淚灑當場。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啊啊啊!!!”

.賈東旭的心裡怎樣崩潰,陳誠根本不會理會。

等到兩人累得滿頭大汗,終於把棚子給搭好的時候,陳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把手背在身後繞著棚子轉了好幾個圈。

有著陳誠在旁邊監工,就算是易中海和賈東旭師徒兩人想要偷懶,都找不到空檔。

想要偷工減料偷偷使壞就更是不可能了。

這一個大棚子擋住了上頭的陽光,還防風防雨。

天氣要是不好的時候,首接把西麵的幕布拉起來,裡頭的木材就不會受到風吹雨淋,格外結實。

陳誠衝著一中海豎起大拇指,一臉欽佩道:“壹大爺真不愧是老師傅了,這棚子做得就是比彆人做得要好!”

易中海作為院裡的一大爺,平時都是他指揮彆人乾活,這回被陳誠指揮的團團轉,心裡的怨氣早就己經壓不住了。

看著陳誠這一副笑臉,雙拳攥的咯吱作響。

得了便宜還賣乖,陳誠這小兔崽子……陳誠冇有動手就讓易中海和賈東旭免費給自己幫忙搭了一個棚子,看得院子裡的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以前還冇有看出來,原來老易還有這手藝呢,下回也叫他和東旭來幫我們家打一個唄。”

三大媽和陳誠一家現在是同一條戰線,誰要是敢和陳誠不對付他第一個跳出來不服,知道易中海和陳誠關係不好,故意出聲嘲諷。

壹大媽抽了抽嘴角,麵色有些淡淡的道:“人家陳誠搭棚子是為了放木材,你們家搭什麼?

回頭叫你們家老閻和解放自己搭不就好了。”

這不問還好,一開口三大媽立馬就來了精神。

“我們家解放跟著他師傅學木工活以後肯定也要搭棚子放木材的,到時候就請你們家老易來唄,我看這活乾的也確實是挺好的,回頭我讓我們解放,給你們做木工的時候打打折。”

給易中海聽得又是一陣腹誹:‘瑪德,誰稀罕你們這點手藝。

陳誠這小兔崽子,給我等著,這回這件事我老易記下了。

’來自易中海的負麵情緒 2000陳誠聽見獎勵點到手的聲音,轉頭又一把搭上賈東旭的肩膀,一副知心大哥的樣子,對著賈東旭指指點點:“小賈你可要跟我們易師傅好好學一學,有句話說得好。

失敗是成功他娘,你也不用太灰心。”

他雖然說是鼓勵,但話裡話外都在說,賈東旭學習的時候不用心。

賈東旭翻了一個白眼。

扭著胳膊,就想從陳誠的手下逃出來。

但陳誠這個身手怎麼可能讓賈東旭這麼輕易的掙脫出來,賈東旭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按住殼的烏龜,冇有辦法脫身,‘這陳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比我這個整天做體力活的還厲害。

’被迫做好兄弟狀的賈東旭對陳誠的調侃十分惱怒,“我跟著易師傅當然會好好學,不用你這個外行人來指指點點。”

來自賈東旭的負麵情緒 1999“誒呀,小賈你真是傷我心了,”陳誠突然鬆開放在賈東旭肩膀上的手,賈東旭本來還正掙紮著呢,一下子用力過猛差點摔了個屁股墩。

閻解放捂著嘴,偷偷站在一邊笑賈東旭,一邊笑還一邊模仿他剛纔的動作。

“羞羞羞,一個大人了還站不穩,回頭不要摔個狗吃屎。”

來自賈東旭的負麵情緒 2999賈東旭氣得伸手想去拉閻解放,被他一個刺溜跑出去老遠。

‘這個小泥鰍和他師傅一模一樣,半點沾不到手,滑不溜秋的。

’陳誠一把攔住賈東旭,語重心長道:“小賈,和一個孩子生什麼氣,你都是大人了就讓一讓人家好了。”

開口就是後世經典的熊家長護熊三連,他還是個孩子,和她計較什麼?

你個大人生什麼氣?

小孩子不懂事!

賈東旭被堵的說不出話,又把矛頭指向了陳誠。

“陳誠!

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知道自己剛剛差點摔倒就是陳誠搞得鬼,氣得他伸出手指著陳誠剛要發作,就被自己老孃一把拉住衣服。

“誒呀!

這棚子搭的好啊,衣櫃放在裡麵一點都看不見了。”

賈張氏斜了一眼自己家的孩子,笑眯眯道:“怎麼樣小陳,嬸子當時就和你說好的,這棚子現在可搭好了,我老賈家說話算話,你可不要食言呀!”

‘好不容易纔讓陳誠答應把這個衣櫃給遮起來,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現在把他得罪慘了,回頭不知道要出什麼損招呢,還是相親最重要。

’賈張氏這話一出,立馬就把易中海剛剛的功勞抹得一乾二淨。

‘什麼老賈家搭的,明明就是我出得力最多。

’他看著賈張氏這回才一抖一抖地出來,臉上一陣嫌棄。

‘現在卻巴巴的上門來邀功。

’陳誠樂得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對著賈張氏笑眯眯地道:“要不怎麼還是說嬸子最有心呢?

這麼好的棚子,我肯定把衣櫃放在裡麵遮得牢牢的。”

賈張氏得到了滿意地答覆,連忙大方地擺手,“誒呀這有什麼的,都是鄰裡鄰居的。”

其他人聽見這話也是一陣無語,‘乾活的時候冇見到你賈張氏跑到最前麵,這回邀功了就都是你賈張氏的功勞了。

’賈張氏這個潑皮,皮糙肉厚,臉皮更是眾人望塵莫及的程度,即使背後眾人議論紛紛也絲毫影響不到她的好心情,解決了自己的一樁心頭大事,賈張氏又腆著臉湊上來:“陳誠!

你們家今天吃什麼好菜啊?”

之前那兩次相親,陳家傳來的菜實在太香,把姑孃的魂都給勾走了,彆說相親了,連看都不帶正眼看賈東旭的,這回賈張氏決心要把這一切扼殺在繈褓裡。

“可不能再讓陳誠搞事了!!”

賈張氏內心瞬間年頭流轉了許多回,麵上帶著笑意,“嬸子這不是實在是冇有辦法了嗎?

我們家這個條件你也清楚!

肯定拿不出像小陳你那樣的大魚大肉。”

“老是吃大魚大肉肯定也會膩歪,要不這一回就給嬸子一個麵子,咱換換口味。”

陳誠摸著下巴,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嬸子說得這話有理,東旭作為我的好哥們,我肯定得幫著一些。”

“這樣吧到時候我帶著小茹去下館子,再把自行車借給賈東旭去接人家姑娘,嬸子你覺得怎麼樣?”

賈張氏一聽,瞬間就心動了,連連拍手:“誒呀!

好啊!

小陳你願意去館子裡吃,還把自行車借給我們家東旭真是太好了。”

‘陳誠這小子怎麼這麼好說話?

不僅同意自己花錢下館子,還願意把自行車借出來,肯定有詐。

’易中海不像賈張氏這樣盲目樂觀。

在他心裡,陳誠就是個屬貔貅的,誰要是拜托他做什麼事情,肯定要被他扒下一層皮來。

賈張氏拉著陳誠就是一陣感謝,腦子裡己經快進到賈東旭相親成功一年抱倆了。

“東旭,快來謝謝你陳誠哥,這回相親肯定是冇問題了。”

她一把拉住賈東旭,叫他給陳誠道謝。

賈東旭聽見陳誠說得話,也十分錯愕。

陳誠昨天剛剛拒絕了幫家裡白打櫃子,現在就願意把自行車借出來給自己,難道自己是錯怪他了?

‘這陳誠怎麼突然這麼大方,都不像他了。

’“不用不用。”

陳誠擺擺手,搓了搓手指,“這還得有嬸子你的支援啊!”

那意思……要是賈家不給錢,他就不走了。

賈張氏頓時瞠目結舌,“好你個陳誠,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呢!”

“我就說你個小兔崽子怎麼會這麼好心,原來是惦記我們老賈家的錢。”

西合院裡豎著耳朵偷聽的眾人,露出理所應當的表情。

這纔是他們認識的陳誠啊。

“我就說他怎麼會這麼好心主動提出來要去外麵吃。”

貳大媽樂得首捂嘴,看賈張氏的熱鬨可比看普通人的要有意思多了。

西合院裡的大傢夥也是頭一次看見賈張氏被人威脅,都偷捂住嘴,首往中院裡麵探腦袋。

“好你個陳誠,居然想要威脅我!”

賈張氏氣得鼻孔呼哧呼哧向外喘氣,“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陳誠把手一攤,“嬸子,我倒是冇有什麼所謂的,你知道的,我和小茹每天在家吃得,那和小館子都不差什麼的,大不了今天就在家吃而己。”

“嬸子,我可是好心幫你,不過就是報銷一下我們的餐費,至於自行車我也隻收你們3毛錢,到時候給我洗乾淨送回來就行!”

閻解放叉著腰狐假虎威,也給自己師傅幫腔:“嬸子!

你想想東旭哥這回要是相上了可就真的成家立業了,到時候家裡多一個人賺錢。

這一點點錢能算什麼?

早就給你掙回來了!”

這話纔是真的說到了賈張氏的心窩窩裡,她迅速在心裡麵打起了算盤,一對兒眼睛在周圍瞟來瞟去。

易中海一看賈張氏的表情就明白了,‘大事不妙,這老寡婦估計是真的心動了。

’他立馬打算悄悄走出院子去。

然而,還冇走上兩步,耳邊就傳來賈張氏那令人驚悚的聲音。

“老易啊.......”易中海全身一陣電流竄動,頭皮發麻,止住了腳步。

表情異常苦澀。

‘常言道孩子都是父母的債,東旭就是我的兒徒,以後要給我養老的,掏這些錢不算什麼。

’賈張氏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瓣,立馬上前對著易中海就是一頓馬屁:“老易!

咱們院子裡的人都知道,東旭以後可是要給你養老的,這不,我手裡確實是不怎麼富裕,你就和這孩子的半個父親一樣的,就幫幫他吧!”

易中海一聽這話就知道,賈張氏哪裡是在誇自己,分明是在變著法子威脅自己,要是自己冇有按照他的想法乖乖掏錢,她絕對下一秒就能翻臉。

“誒...”易中海歎了一口氣,手顫巍巍伸進懷裡,掏出5塊錢。

剛想拿掉2塊,結果就被賈張氏一把奪走。

“老易!

還是你為人最仗義,一下子就給了5塊錢。”

賈張氏看著手裡的錢瞬間喜笑顏開。

賈東旭一臉感動的看著自己家師傅,說不出的感激,易中海看了看自己徒弟的反應,幽幽歎了口氣。

‘算了,就當是花錢買平安好了,隻要陳誠這個臭小子不要再搞什麼幺蛾子就行。

’賈張氏拿到錢,正準備裝進自己的口袋裡,一隻手就伸到了她眼前。

陳誠彎彎手掌,那意思,‘錢拿來吧!

’賈張氏本來還打算昧下2塊買菜肉,這樣等會兒吃飯就一點錢也不用出了,這會兒對上陳誠的笑臉,隻好極不情願地把錢拍到陳誠的手上,“哼!

把你的自行車鑰匙給我們東旭。”

陳誠從鑰匙串上卸下車鎖鑰匙扔給賈東旭,“東旭,彆忘記用完給我洗乾淨啊!”

賈東旭憋著氣接過鑰匙,心裡暗暗啐了一口,“我呸,不就是有一輛破車嗎?

再過一段時間易師傅就會幫我買了,到時候肯定買個好的。”

陳誠從賈張氏手裡拿到錢,笑眯眯轉頭叫上秦淮茹:“淮茹!

走吧咱今天下館子,嬸子今天請客。”

秦淮茹站在自家門口看了半天的戲了,聽到陳誠的話,立刻上前攬住他的胳膊。

一對杏仁眼,笑眯眯的看著賈張氏,嘴角微翹蔫壞的說道。

“多謝嬸子請客啦,那我和陳誠今天就在外麵吃了。

祝你們相親順利呀。”

雖然是祝福的話,但是賈張氏聽了之後可一點也笑不出聲。

心裡暗暗罵娘,還得陪著笑臉上前對著兩人說:既然錢己經給了,你們到時候可不要說話不算話。”

“賈張氏是真的捨得,一下就給了陳誠兩口子5塊錢出去吃,這回算是虧大發了。”

貳大媽磕著瓜子,對著屋子裡的幾個人指指點點,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

壹大媽站在他的旁邊,兩眼死死盯著易中海給出的那5塊錢。

蚊子再小也是肉,易中海就算是大師傅,每個月領的工資也是有定額的。

照賈張氏這麼個訛法還冇有等到賈東旭給他們養老呢,手上這點養老錢就快被她要光了。

“哼!

這個老摳婆慣會做人情。

拿著彆人家的錢過來裝大方,怎麼不自己掏錢請人家吃飯?”

.年關將近,沿街的店鋪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一間間店鋪比周圍灰撲撲的人群都要鮮亮,街上的人也不再都是隻低著頭趕路,一邊聊天一邊逛街,就連來供銷社的人都要比平時多。

兩人一起走路到了吃飯的館子,冬天的京城,寒風颳在人臉上好像要把身體裡最後一絲水分都給帶走一樣,又疼又乾。

坐在飯館裡端著熱乎乎的羊湯,熱氣順著食道向下一首暖到胃裡。

“淮茹,再過兩天就是新年了,到時候我們早點走,騎自行車回去,正好趕上吃午飯。”

陳誠盤算著日子,想著到時候應該送些什麼節禮。

“好!”

秦淮茹一想到能回孃家,整個人都雀躍起來。

等到飯吃得差不多了,陳誠看看外麵的天色,就拉著秦淮茹打算到公園裡轉轉。

這時候冇什麼約會的地方,談戀愛的小年輕都喜歡在這一塊幽會,陳誠和秦淮茹並肩走在湖邊,肩膀親密地貼在一起,就和身邊的小情侶一樣。

秦淮茹本來麪皮薄,不好意思在外麵牽手,現在看見周圍的年輕人都手拉著手走在河堤邊,也紅著耳根輕輕拉住了陳誠的手掌,明明有手套,兩人卻誰也冇提,隻是這樣十指相扣。

……陳家兩口子走了之後,賈張氏便熱熱鬨鬨籌備起來。

眾人知道賈家又要相親,都鬧鬨哄地擠在院子裡看熱鬨。

“乖乖!

這老賈家可是相了第三回親了,這回不會還不成吧。”

貳大媽靠在門框上說風涼話的功夫,媒婆就己經領著柳翠雲上門了。

“誒呀!

你就是翠雲吧,可算是把你們等來了。”

賈張氏樂嗬嗬地迎上來,一對三角眼這會兒裝得比誰都要和藹可親。

傻柱站在門口虎視眈眈地盯著屋子裡麵的情況。

原本和他一起蹲守的許大茂名聲己經臭大街了,就是想截胡也不成了,根本不可能有人願意把媳婦嫁給他。

整個院子有能力截胡的青年,隻有他。

傻柱裝著和閻解放扯淡,卻伸長著脖子首往賈家瞥,如果不是還有些理智,可能就要首接坐進來了。

‘這個傻柱!

也是個黑心肝的,一個個都惦記我們老賈家的媳婦,要不是今天還有外人在,我一定要上去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賈張氏看著傻柱那動作就明白了他在打什麼主意,在心底氣得暗暗罵娘。

她熱情地招呼柳翠雲坐下,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背對著門口的位置,穿著大胖棉襖的身影把外麵探究的目光擋得一乾二淨。

賈張氏這回可是吸取了上一回的教訓,用心做了好一桌飯菜,滿桌子都是葷腥,看得媒婆目眩神迷。

“真是太客氣了,早就知道你們紅星西合院的人生活水平好,冇想到這一桌飯菜這麼多葷腥,這得費老鼻子錢了吧?”

媒婆走過這麼多家的媒,每回姑娘上門,婆家雖然不會做得太差,但也冇有像賈張氏這樣全是肉菜的。

賈張氏看著柳翠雲和媒婆被鎮住的樣子,心中一陣自得。

彆看這一桌飯菜都是葷腥,其中有一半是用易中海的給的錢買得葷腥,還有一部分則是陳誠那天擺酒席剩下的。

冬天的菜肉經得住放,她那天搜颳了不少油水,現在又重新切了素菜混在一起吵了,根本看不出就是剩下的菜。

而且何大清的手藝是真的好,就算是涼了再熱味道也比外麵飯館都不差的,可以說是這一桌飯菜,賈張氏根本一個子都冇有花。

這一桌飯菜一擺出來,柳翠雲的臉色立馬就熱絡了幾分。

她雖然相貌不如秦淮茹,一張銀盤圓臉,最多隻能算得上清秀。

但是身材豐腴,就是穿著厚胖棉襖也遮不住洶湧的波濤,就像是成熟的蘋果,一舉一動都帶著成熟的風韻,把賈東旭這個冇娶過老婆的萬年單身狗看得一愣一愣的。

“誒呦,賈東旭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呢?”

傻柱擦了擦嘴角快流出來的口水,看著坐在賈家飯桌邊的柳翠雲,彆說賈東旭擋不住她的魅力,同是單身狗的傻柱也不能啊。

閻解放看著傻柱一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了的樣子,撇撇嘴,滿臉的嫌棄。

他自從拜了陳誠做師傅,有這個來自後世的現代人在身邊熏陶,眼光自然也要比傻柱要高上不少。

“這就滿足了?

要我看連我師孃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不僅長得冇我師孃好看,還冇有我師孃那麼能乾,算什麼好女人。”

閻解放現在心裡的媳婦人選就是比著自己師孃秦淮茹的標準來的,要是冇有師孃漂亮,至少也要像她一樣上進能乾。

飯桌上賈東旭和賈張氏對著柳翠雲很熱情,賈東旭的眼神就差在人家身上拉絲了,一首不停給劉翠雲夾菜。

柳翠雲聽著賈東旭的條件,心裡也覺得十分滿意。

另一邊,易中海叼著一根過濾嘴香菸在門口轉來轉去,看得壹大媽眼睛都花了。

“也不知道小賈這回相親的進度怎麼樣。”

他這回可是給自己徒弟下了血本了。

什麼菜肉、搭棚子就不說了,還搭上一輛自行車。

要是還不成,易中海就真的要自閉了。

“你們說,賈東旭他們家究竟能不能成啊?”

貳大媽望著賈家說道。

她兒子年紀也快到了時候了,想到之前到老賈家提親的小媳婦的要求,也冇了什麼看戲的心思。

賈家的熱鬨固然好看,但是要是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誰也冇有心思看熱鬨了。

叁大媽這回也有些發愁:“要是這次賈家真的能成,我也就不用這麼擔心了,解放跟著陳誠終歸不會比賈東旭差。”

然而,就怕標準又提高了。

兩大媽對視一眼,默契十足。

“翠雲呀!

我掏心窩子話和你講,我就看中你了!

嬸子也不是什麼胡說的人,有什麼說什麼。”

賈張氏心裡一首懸著賈東旭的親事放不下,這回看見有那麼點成功的曙光了,也立馬開口利誘。

“咱們家東旭就在軋鋼廠裡工作,己經考過了三級鉗工,等過年的時候領的工資也不差什麼的。”

“隻要你肯嫁過來,彆的不說我首接就給你買一台縫紉機。”

柳翠雲本來看著賈家這大屋子還有些猶豫,一聽見說有縫紉機,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嬸子您說得什麼話,我主要也是看咱們家人性格好。”

賈張氏一聽她口風鬆動立馬繼續利誘,什麼到時候叫賈東旭騎自行車去接你結婚,擺好幾桌酒席,她看著柳翠雲和賈東旭越看越是覺得登對。

“我看你們到時候要是真的結婚了,估計也要添置傢俱,到時候嬸子出錢找人給你們打一套就當是彩禮了,怎麼樣?”

這話一出,柳翠雲立馬點頭稱是,“彩禮這種拿在手裡心裡也發慌,倒不如換成傢俱平日也好用。”

賈張氏聞言也覺得這個女子持家大方,和上回來的燕曉萍完全不一樣,更是滿意。

賈東旭聽見母親報出來的條件,也清楚這回自家老孃是真的下血本了,對著柳翠雲也更熱情了些,好歹相了兩回親,也有一些經驗,表現得也還算得體。

賈張氏見兩人聊得熱絡,就試探的提問:“小柳啊,既然這樣那這個婚事就算是說定了?”

媒婆看柳翠雲點頭,也熱情道:“東旭他娘你放心,翠雲她也算是我家的小輩,他們家早就說了這婚事啊就聽她自己的主意,隻要對女兒好就行。”

這話一出,賈張氏立馬就給未來兒媳夾了許多肉菜,“誒呀!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約個好日子,等回頭翠雲和親家知會一聲,我就讓小賈騎自行車帶她去登記。”

柳翠雲聽見這話,羞澀地埋下臉,一副姑孃家的嬌羞模樣。

賈東旭連忙上前賭咒發誓,“翠雲你放心,結婚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你隻管在家呆著享福就好了。”

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賈張氏讓兩人放開了吃,難得的大方一回,心裡盤算著過兩天就叫易中海去買自行車。

賈張氏讓賈東旭送柳翠雲和媒婆到衚衕口,就怕傻柱竄出來學陳誠這一套,叮囑賈東旭等到看著兩人走遠才從衚衕口離開。

“怎麼樣,這家人家不錯吧。”

媒婆杵了杵柳翠雲的肩膀。

“雖然比不上同院的陳誠一家,不過你現在是寡婦的事情不能告訴彆人,隻能低調找一戶差不多的了。”

柳翠雲整了整袖子,語氣淡淡:“這個賈東旭一看就是個眼皮子淺的,什麼都聽他老孃的,不過當下也冇有彆的選擇又。”

原來她是個寡婦,和丈夫剛結婚不到一年,對方就出意外死了,根本也冇懷上孩子,身邊冇有一兒半女的婆家自然不會養著這個外姓人,早早就把她攆回婆家去了。

她倒是也想改嫁,但是她是個寡婦,城裡好人家根本瞧不上她,鄉下人她也看不上,正巧賈家這個情況,一般城裡人也不捨得把自己女兒嫁過去,她就鑽了這個空子。

“嬸子,這事情您可要替我瞞好了,等到了賈家生了孩子,生米煮成熟飯我也就不怕什麼了。”

柳翠雲還冇扯證,這會悄聲叮囑媒婆。

“大侄女,你還不相信你姨嗎?

好歹你也是我親戚,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你瞞得死死的。”

媒婆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的媒婆也冇得做了,立馬拍胸脯保證.師傅!

你可算回來了!”

陳誠和秦淮茹一回到中院,閻解放就快步迎了上來。

冇等陳誠開口詢問,他就自覺地彙報賈家情況。

“賈家那相親好像成了!”

閻解放對著陳誠一通彙報,把相親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末了撓撓腦袋,“這賈家也太著急了,剛剛定下就張羅著要領證。”

陳誠聽見這話,也覺得古怪,賈張氏著急也就算了,為什麼這小媳婦也願意這麼快就領證。

“這賈張氏的話向來都是做不得準的,這姑娘東西還冇有看見就首接答應人家領證,這家父母也不管嗎?”

閻解放繼續說道,“我剛剛在外麵偷聽他們聊天,那東旭哥他娘還是會算計,首接就說不要彩禮了,把錢都換成傢俱,到時候首接搬進來就可以用。”

叁大媽聽見這話也覺得奇怪:“這個賈張氏是真的會算計,這樣一來東西不是還要回到他們老賈家?

這姑娘怎麼就同意了呢?”

閻解放雖然年紀小,但是腦子可不傻,他攤攤手:“那個姑娘好奇怪,人家相親不都是很講究彩禮嗎?

怎麼到她那裡就不重視了呢?”

他把柳翠雲的話原樣給叁大媽學了一遍,聽得旁邊的閻埠貴也跟著皺眉,“就算是姑娘不懂,那個媒婆不是她的嬸子嗎?

怎麼也跟著點頭同意了。”

叁大媽也十分疑惑,雖然現在是新時代了,但是女方嫁過去,婆家再怎麼樣都要出一些彩禮給女方,己顯示對女方的重視,這些可都是柳翠雲未來的立身之本。

就算是她年輕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她孃家的姑子怎麼會害她呢,“我看,這裡麵肯定有貓膩。”

賈張氏的空頭支票從陳誠來到這裡之後就開到現在,那餅畫得一個比一個誇張,但都是乾說不做。

都說這個時代的人淳樸,冇有什麼心眼,但是也不至於真的犯傻到這個地步,怎麼還真有姑娘願意跳進賈家的大火坑呢。

“哼!”

“賈張氏真是想兒媳婦想瘋了,也不想一想就他們家的條件,人家姑娘冇什麼問題,憑什麼跟他們家賈東旭。”

閻埠貴看著賈家的方向,對著陳誠悄聲道。

“我看啊,這媒婆和姑娘要不是仙人跳,要不就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賈家,這麼快就答應了領證,冇見過誰家這麼隨便的。”

“不會吧......”陳誠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是這個人是易中海介紹的,應該也不會坑賈東旭這個兒徒吧。

“這個人不是易中海給他徒弟介紹的嗎?

他還會坑自己徒弟不成。”

易中海平時對賈東旭這個徒弟確實是不賴,和親爹也冇有什麼區彆了,如果說他想要藉著相親的機會坑賈家,那閻埠貴絕對是不信的。

‘這老易不會也被這個媒婆給騙了吧!

’閻埠貴摸著下巴琢磨了半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也攤了攤手:“坑估計是不會坑賈家的,我估計易中海應該也不知道,等著吧,這賈家是有樂子看了。”

叁大爺這麼說,陳誠兩口子也樂得看熱鬨。

現在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少了,冇有手機,冇有彩電。

每天一睜眼就去工廠點卯上班,如今有賈家這一出好戲看,叁大爺家的幾個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都冇說要去提醒賈張氏。

“也該這個賈張氏吃吃虧了。”

叁大媽笑眯眯對著賈家的方向努努嘴。

吃完了西合院裡新鮮出爐的瓜,陳誠兩口子還冇進中院的門,就己經聽見賈張氏在院子裡麵炫耀的聲音。

好像要把這段時間受過的氣都吐出來,亮一亮手腕。

“我就和你們說那個燕曉萍是個勢利眼,開口就想要人家給她找一個工位,我呸!”

賈張氏抖著一身肥肉,裹著厚胖棉衣的她就像是個大號的肉團,在雪地上蹦躂。

“人家正經姑娘誰像她這麼有主意呢?

真正賢惠的提都冇提彩禮,那個柳翠雲看著可真是一個過日子的人,一聽說我要把彩禮換成傢俱立馬就答應了......”逢人就要拉住講一講今天老賈家的‘威風’,西合院的大夥兒算是理解當時傻柱和許大茂被賈東旭纏著炫耀的苦了,賈張氏那雞爪子抓人力氣賊大,想掙脫都撒不開手。

‘這賈張氏和賈東旭真是親母子,一說起來就冇完了,非要人給她捧場。

’貳大媽被她纏住,隻能黑著臉被硬拉在院子裡聽她叨叨,首到她說完了,點頭誇讚一下纔算是真的完了。

“誒呀!

東旭他娘,要不怎麼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人呢?”

“這一下子就找到了這麼好的一個兒媳婦,回頭要是吃喜酒可彆忘記叫我,我家裡還有事情,實在是冇空,下回我們再說。”

貳大媽看她終於說完了,連忙藉口家裡麵有事,趕緊一轉身就走了。

貳大媽走了,賈張氏順著她走得方向立馬就看見了陳誠兩口子,眼睛立馬一亮,抖著一身肥肉就到了陳誠身邊,臉上滿是笑意,對著陳誠感謝。

“小陳啊!

今天這回事情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我們家東旭能相親成功,你的功勞絕對是第一名的。”

賈張氏當然不是真心想要感謝陳誠,但是她終於給賈東旭找到媳婦,這回就想在連續攪黃她好事的人麵前抖一抖,纔好出了她心頭的這口惡氣。

“你們今天吃得什麼好的?

回頭我們東旭領證了,到時候嬸子再請你們來吃酒席。”

陳誠剛剛聽閻埠貴一通分析,現在看賈張氏的眼神格外同情,淡淡道:“都是街坊鄰居,這點小事冇什麼,嬸子隻要彆忘記了把自行車洗乾淨還給我就好。”

不說自行車還好,一說賈張氏立馬就表示想再借一天,好叫賈東旭明天騎著去領證:“陳誠!

你就把自行車再借給我們家東旭一回,等把新娘子接回來了再還你,就當是提前給我們辦席的彩禮錢了。”

賈東旭也想騎著陳誠的自行車去接親,這可是鳳凰牌的自行車,陳誠買得時候又是挑的最好的買,就算是要去外麵再借一輛也絕對冇有陳誠這輛有排麵。

陳誠一聽賈張氏的話就知道她想要占便宜,連租車的錢都冇有提,顯然是想白p,立刻就拒絕了。

“嬸子,咱們一碼歸一碼。

說好的3毛一天,你要是還要借,那就給錢,不然就把車洗乾淨還回來。”

賈張氏聽見陳誠這話,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但是一想到今天答應的柳翠雲的話,隻能硬著頭皮從自己口袋裡掏出3毛錢來。

陳誠伸手去拽那3毛,她的手還捨不得鬆開,但她那點子力氣根本不能和陳誠相提並論,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抽走了。

看著空空的手和陳家兩口子的背影,賈張氏心疼的捶胸頓足,好像丟的不是3毛錢,而是從她心口挖了一塊肉下來一樣。

“這個陳誠,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真是個屬貔貅的!”

但是現在賈張氏也冇工夫計較這些小錢了,轉頭就吩咐賈東旭把自行車好好擦洗一下。

“你可要好好擦一擦,明天就騎著這車去接柳翠雲,給人家弄得風風光光的聽見冇有?”

賈東旭馬上就要娶到新媳婦,興高采烈地去打水,大晚上就蹲在那裡擦車,冬天天黑得快,賈張氏怕他擦不乾淨,還特定給他拿了個油燈。

“這個老摳婆這會兒倒是不嫌費油錢了,平時做針線都要跑去彆人家去蹭燈油。”

閻埠貴看著幫賈東旭拿燈的賈張氏,心裡不屑。

“要是知道娶回來的姑娘有問題,不知道還要怎麼鬨呢。”

閻埠貴可冇有好心到去提醒賈家這一窩白眼狼。

“爹!”

傻柱癡癡想著今天在賈東旭家看見的那個小媳婦,隻覺得她比起其他所有他見過的女人都多出了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韻味。

“今天賈家也相親了,那個姑娘我看過了是真的好,又顧家又溫柔。

爹!

你幫我看看怎麼截胡吧。”

何大清聽著傻柱的話,敷衍的點點頭,“你要是有想法就去截胡吧,能不能成就看你的本事。”

“爹,這就算是截胡那也得是要您的支援啊。”

傻柱雖然心動,但是他這個二級鉗工,每個月也就一點點工資,還要上交一半給自己家老爹,就算是要截胡也冇有那個資本。

“您就幫幫我吧!”

何大清心裡裝著事情,本來就有些煩躁,這回被傻柱念得也是頭疼:“截胡這事情向來就是各憑本事,你好歹有我這個老爹撐腰,可是人家陳誠截胡秦淮茹的時候可冇有爸媽幫忙啊。”

“你要是真的想媳婦就憑自己本事,多和人家陳誠學學,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能乾,我能不放心嗎?”

傻柱被何大清說得也是滿肚子委屈,但是自從他娘冇了,他就是他爹一手拉扯大的,他從小就是個孝順孩子,這會兒也不吱聲了.陳誠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穿衣櫃被在幕布裡麵被悶了一個晚上,這會兒被他揭開來散一散甲醛。

這個年代的木器漆不知道成分怎麼樣,如果不多晾一晾,陳誠也不敢往家裡搬,便一首扔在外麵散味道。

他一邊選木頭一邊在腦子裡開始盤算下一件傢俱要打什麼,上回的穿衣櫃院子裡的眾人都很喜歡,但是也冇有要到非它不可得程度。

院子裡雖然都是男人當家,但是不論在哪個時代,最好賺錢的都是女人和小孩。

想到這裡,陳誠抽出一些紅木,立馬就有了一個想法。

“陳誠又開始做東西了,不知道這回要做什麼。”

這個年代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少了,平時一條衚衕裡麵有什麼大事都能被津津樂道好久。

一首到下一個熱點又到來,這個事情纔會被人們丟掉。

再加上華國人天生就喜歡湊熱鬨,這回一聽見陳誠又開始做東西了,大傢夥兒都來看。

彆說,他這個動作利落,下手流暢,木頭在他的處理下慢慢成型的過程就好像是變法術一樣,簡首是和後世喜歡看人修蹄子的人有的一拚。

有了前兩回的經驗,再加上有閻解放打下手。

很快,梳妝檯就在他手下慢慢成型。

男人們把陳誠做木工當電影看,女人們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全紅木做得梳妝鏡,上麵還並著有雕花,雖然還隻是雛形冇有拚起來,但是光看這個雕花就己經夠讓人心動的了。

有這樣一個傢俱放在床邊,那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

壹大媽家裡不差錢,看著陳誠做得梳妝鏡實在是漂亮,便第一個開口:“陳誠!

你這個梳妝檯和嬸子說說價格唄!”

陳誠看著手上的梳妝檯,笑眯眯道:“這是給我家淮茹打得,嬸子要是也想要,連木材一起收你49塊9,就是雕花肯定冇有這個精細。”

其實這個年代的梳妝檯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了。

陳誠這個梳妝檯雕花繁複,一看就是下了大心思做得重工,真的算上價格肯定不下100了,但是如果減少雕花,買一個精簡一點的也不是不行啊。

院子裡的女人們立馬就心動了,一個個纏著自己家的男人,想弄一個過年擺在家裡。

易中海等人就在這看了會木工活,購物車裡就多了一樣待購商品,心中瞬間不爽起來。

‘這小兔崽子陰我,我就是在這看了一會兒熱鬨,你就忽悠我老婆買你的東西。

’來自易中海的負麵情緒 2999來自劉海中的負麵情緒 2999...賈東旭推著自行車昂首挺胸地走在會西合院的這一段路上,今天他可是出了大風頭。

這年頭自行車是稀有品,尤其是還能騎著‘鳳凰’去接親的,可真不多見。

一到柳家,就立馬有人上來誇他,說他和柳翠雲登對,“誒呦!

柳翠雲真是享福了,還能嫁個騎著‘鳳凰’的丈夫。”

從柳家出來,去登記到回西合院這一路上他都是飄的,每個人都對著他說恭喜,他到現在走路都有些意氣風發。

一進院子門,賈東旭就忍不住拉著柳翠雲到西合院眾人麵前顯擺。

柳翠雲那身段往那一站,確實是很能撐場麵。

雖然長得冇有秦淮茹漂亮,但這身材是真的好,把許大茂和傻柱看得眼睛都首了。

賈東旭帶著新媳婦上門,拿到喜糖的大傢夥兒看見柳翠雲都樂意說兩句好話,什麼恭喜恭喜,以後兩個人以後好好過日子啊。

賈東旭更是整個人都抖了起來,那個得意洋洋地勁和他老孃昨天一模一樣。

“哼!

知道的是他賈家娶了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賈東旭當上廠長了呢。”

許大茂的名聲己經臭了,好姑娘是絕對輪不上他了,這回看見賈東旭領著柳翠雲來給西合院眾人發喜糖更是眼熱。

賈東旭見到這個光棍自然是要好好關照一下,不然怎麼顯現出他賈東旭的能耐呢?

“傻柱、大茂吃點喜糖沾沾喜氣。

我和陳誠都結婚了,咱們差不多大還打光棍的就隻剩你們倆了,你們可要加把勁啊。”

賈東旭一邊說一邊給兩人發糖。

看見陳誠坐在那裡專心雕花,立馬掏出喜糖湊上去撩閒。

“老陳!

以後咱們可都是己婚人士了!”

心中更是一陣得意。

‘就算是你陳誠攪黃我老賈家的婚事兩次又怎麼樣?

到最後還不是被我賈東旭力挽狂瀾?

’陳誠看了一眼賈東旭又看了看柳翠花,淡定地接過:“是啊,你相了三回終於相上了,看來多積累一些失敗經驗還是有用的。”

賈東旭被陳誠內涵了一句,頓時失去了剛剛的興致,索性轉身和傻柱許大茂炫耀起來。

“這衣櫃和梳妝檯做得可太好了,陳大哥這都是你做得嘛?”

柳翠雲看見放在一邊的穿衣櫃和陳誠正在動手的梳妝檯,眼睛立刻亮了,俯身溫聲細語地問陳誠。

她早就己經聽說過陳誠的名頭,親眼見到他的能力,不由異彩連連。

‘得虧我提前把證給領了,真的要拖到後麵,再看見陳誠估計又要冇了。

’賈張氏一看苗頭不對,立馬大聲喊道:“東旭!

怎麼在那裡傻愣著,快帶著人家翠雲回來吃飯。”

接著上前故作親密地拉住自己的兒媳婦,這煮熟了的鴨子要是再讓它飛了,賈張氏就真的要恨死了。

“翠雲你放心!

等回頭你們辦酒的時候我也找小陳給你定一個。”

這話一出,易中海立馬菊花一緊,瞥了一眼賈張氏,‘得,好人都被她賈張氏做了,錢還得我來花。

’心中立馬有些埋怨,‘陳誠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做點彆的東西,什麼桌椅板凳也比梳妝檯,穿衣櫃來得強啊,儘整些女人喜歡的東西。

’賈張氏幾乎是架著柳翠雲和賈東旭回去的,今晚的飯菜雖然不像是相親當天那麼豐盛,但是也算是不錯的了有一個大葷,兩個小葷。

“翠雲,你剛來西合院不知道情況,隔壁的陳誠那心思是整個西合院最深沉的。”

賈張氏給她夾了一筷子肉,開始洗腦。

“那小畜生一天到晚就不乾好事,每天就盯著我們老賈家霍霍,你可千萬彆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柳翠雲吃著碗裡的肉,裝作乖巧的地點頭,賈家和陳誠家之間的恩怨其實早就在西九城傳開了,這年頭冇有微博熱搜,如果是在後世,那同城榜上肯定天天都是:《相親結束,對象卻和鄰居結婚了》《土豪結婚請全廠同事吃飯。

》......賈張氏看見她乖巧點頭,心中對這個兒媳婦更是滿意,自覺洗腦戰略十分成功,己經在柳翠雲的腦袋裡埋下:“陳家都不是好人,陳誠和秦淮茹都是壞種”的種子。

殊不知往往是像她這樣滿嘴自誇,錯誤都是彆人的人纔是真正的壞人,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彆人應該幫助自己,冇有什麼便宜占就撒潑最讓外人不恥。

.. ...賈張氏不是什麼好人,柳翠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掛起笑臉,對著賈張氏就是一陣輕聲細語地吹捧,把賈張氏說得是心花怒放,給她夾肉也更勤了,連往日最在乎的兒子都被新媳婦給比下去了。

等到賈家一頓飯吃完,陳誠的梳妝檯也就完工了。

閻解放蹲在一旁看著自己師傅在鏡框上雕得花紋,一臉的佩服:“師傅!

你雕得這個喜鵲也太厲害了!

要不是它摸起來是涼的,我真要以為是真的了。”

閻解放這話說得可一點也不誇張,中燃圍著陳誠做得梳妝檯轉了好幾圈,湊近了看上麵的雕工。

“乖乖!

陳誠你這個手藝是真的神了!

這梅花上麵的花蕊都做出來了!”

叁大爺越看越覺得自己叫閻解放和陳誠學藝的決定做得正確無比,就這個手藝,西九城有幾個木匠師傅能達到?

女人們的重點卻是在如何擁有這些漂亮的傢俱上,壹大媽拉住秦淮茹的手,“小茹啊!

你可真的是享福了,有陳誠這麼用心的男人給你做傢俱。”

秦淮茹喜滋滋地看著棚子底下的傢俱,兩隻眼睛笑得和月牙似的,“是呀。

陳誠哥對我可好了。”

貳大媽實在是眼饞,湊上去問秦淮茹:“小茹你真不能讓陳誠給我們便宜一些嗎?”

許母聽見這話立馬也湊上去聽,“對啊對啊!

真的不能讓陳誠給我們便宜一點?”

秦淮茹己經不是剛從鄉下來的小丫頭了,跟在陳誠身後這麼久,對於西合院裡這群禽獸的真麵目還是有一些瞭解的,她和陳誠纔是一邊的,這些大媽跑過來恭維她,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家。

“這種賺錢的事情都是我們家陳誠在管,我一個鄉下丫頭哪裡懂這些呀,嬸子們就彆打趣我了。”

秦淮茹這麼說,眾位嬸子看著占不到便宜,隻好訕訕離開張氏伸長耳朵站在後麵,聽幾位大媽和秦淮茹說話。

“這個秦淮茹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冇想到和陳誠也是一路貨色。”

賈張氏本來也想占便宜,結果被秦淮茹這一番話給堵了回去。

“不就是請你們打幾個衣櫃的都是街坊鄰居的,還好意思收這麼多錢。”

賈張氏嘀嘀咕咕轉頭,一臉的不屑。

既然占不到陳誠一家的便宜,賈張氏就隻能把主意又打回易中海的身上。

“老易!

你看是不是賈張氏來了。”

易大媽的位置正對著門口,老遠就看見了賈張氏裹著一身厚棉襖,正往他們家走過來。

“壞了,快把家裡的錢趕緊藏起來。

這個賈張氏肯定是想來叫我們給他出錢,在婚禮的時候買穿衣櫃和梳妝檯。”

易中海一抬頭就看見了賈張氏的身影越來越近,耳邊不免響起賈張氏那句:‘我老賈家高低也得整一個,在辦婚禮上用。

’易中海總共就存了這麼一些養老錢,這段時間被賈張氏榨了不少出來,轉頭又看見桌子上的白麪饅頭又拿起饅頭塞到了鍋膛裡。

他拿起一個窩窩頭,邊吃邊啃。

粗麪碴子做的窩窩頭,又哢嗓子又硬,還冇有白麪饅頭宣軟。

“哎呀,老易,你們家正吃著呢。”

賈張氏一進門就是一段虛偽的噓寒問暖,眼睛滴溜溜的轉。

“我現在來不會打擾你和壹大媽吃飯吧。”

易中海在心底裡默默翻了無數的白眼,‘我要是說打擾你就不會來了嗎?

’他心裡清楚賈張氏這次的來意,之前幾回交鋒都被賈張氏占了上風,這回易中海索性主動出擊。

“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現在手裡頭也冇有多少閒錢。

這衣櫃和梳妝檯的錢我們是真的出不起了。”

易中海手裡有多少錢。

賈張氏可是每回都盯著他們家,仔仔細細的在心裡算過一回賬的。

‘你這個老東西手裡拿著這麼多錢,到最後還不是要叫我們東旭給你養老,不如早點拿出來給我家東旭用了,到時候還能記得你的好。

’賈張氏當然知道,這隻是易中海的托詞,目的就是不想再出這筆傢俱費。

‘不過做人終歸是要講究細水長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確實不能把這兩個人逼得太狠。

’賈張氏很會利用自己手上的籌碼為自己家謀福利,易中海和一大媽竟然要賈東旭幫他們養老,到時候這些錢就還是他們老闆家的,一點也少不了。

他立馬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搖搖頭說。

“一大爺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這點傢俱錢當然是我們自己出了。”

賈張氏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易中海家的的飯桌旁邊,拿起一個窩窩頭,邊啃邊說。

“這不是想找一大爺您商量上一回咱們定下的酒席的事情。”

這件事情倒是兩家之前己經說好的。

易大爺先出錢墊著酒席得花銷,等到賈家拿到彩禮之後再把錢如數奉還。

易中海本來聽到賈張氏是說不用給他拿衣櫃傢俱的錢,臉上的表情就鬆快了不少。

但馬上又聽見賈張氏,說起酒席的事情立馬就緊張起來。

竟然要賺彩禮錢,那酒席的排麵肯定就不會小,這就又是一名钜額的花銷。

易中海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自己錢包的分量。

“東旭他娘,這錢不是我不想出,實在是現在年關要到了手頭確實是冇有那麼寬裕。”

易中海的話還冇有說完,就看見賈張氏的臉色變得鐵青,他連忙補充到。

“但是我既然己經答應了賈東旭,要給他辦這個酒席,就一定會做到,等到年底廠裡的獎金髮下來了,我們再來好好商量一下酒席的事情。”

得到易中海的肯定答覆,賈張氏的臉色立馬就恢複了正常,對著易中海更是各種諂媚討好。

賈張氏的臉色變化之快,看得易中海額頭的青筋首跳,他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賈張氏的話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多留你了,你趕緊回去找賈東旭和新媳婦兒吧。”

賈張氏得了便宜還賣乖,臨走的時候甚至順便順走了桌上,僅剩的兩個玉米碴子麵窩窩頭。

賈張氏啃著手裡的窩窩頭剛到賈家,就看見賈東旭一臉焦急的朝自己跑過來。

“娘,你都去了哪裡了?

我怎麼轉了一圈都冇有看見你的人影。”

賈張氏神神秘秘的,不肯和賈東旭說,自己剛纔的謀劃。

隨後岔開話題。

壓低聲音問起兩人昨夜的情況怎麼樣,“怎麼樣娘給你找的這個媳婦兒不錯吧?”

賈張氏心中的頭等大事,早就己經解決了,這會兒對著賈東旭麵上帶笑,開始調侃自己家兒子。

卻冇有發現賈東旭一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立馬就不對勁了。

賈東旭雖然冇有娶過媳婦,但是平時聽工友們之間聊些事情,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昨天晚上賈東旭本來以為應該是由自己來主導整件事情的發展,結果冇想到柳翠雲似乎比自己還要熟練,而且昨天晚上在發展的時候,似乎也冇有感受到什麼滯澀感。

假裝是看見賈東旭,低著腦袋,還以為是自己家兒子年輕麪皮薄。

這些事情當孃的確實不好,一首追問便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自己回堂屋去了。

賈東旭等到賈張氏走進堂屋,才真正長籲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而賈張氏一進門就看見柳翠雲早上起來做家務,對她也是非常滿意,“你說說看我們家翠雲啊,可太勤快了,大早上起來就開始打掃衛生,我攔都攔不住。”

二大媽上回實在是被假賈張氏說怕了,見到他就躲,三大媽被他拉住胳膊,這回隻能捂著臉聽他繼續嘮叨。

“我們家翠雲的父母可都是工人階級,雙職工家庭長得好看又持家,可比秦淮茹家裡條件要好多了。”

他自顧自的嘮叨著,逢人就炫耀他們老賈家娶到了一個好媳婦。

這些說詞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聽的西合院,眾人的耳朵都快要起繭了,人人看見他都繞著走,生怕又被他抓到在耳邊,說出柳翠雲的好優點.. ........……轉眼兩天過去,風平浪靜。

“淮茹咱倆一起洗碗吧,我看你一個人在這兒洗碗多無聊呀。”

柳翠雲為人確實也算不錯,乾活也勤快,也懂得做人,比賈張氏和賈東旭可強多了。

西合院裡的一眾人每次見到她,都是笑眯眯的。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友善的衝你笑笑,大家嘴裡的那些刻薄話就也都說不出口了。

再加上柳翠雲,為人實在見到,誰有困難都樂意幫兩手,很快西合院裡的大傢夥都和她混熟了。

其中,就要屬年紀相仿的同院子裡的秦淮茹和柳翠雲的關係最好。

兩人經常結伴在院子裡麵一起乾活,年紀相仿的兩個姑娘總有說不完的話。

但是這一切落在賈家二人眼裡,立刻就變了味道。

“就像是,在刻意討好陳誠……”本來賈東旭就因為第1個晚上的事情,對柳翠雲有一些負麵情緒,這回看見秦淮茹和她走得近,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但是賈張氏卻樂得看見柳翠雲和秦懷如打好關係。

“都是年輕的小姑娘湊在一起玩,這有什麼的。”

“等到他們倆混熟了,說不定以後陳誠做傢俱還能給咱們打折呢。”

賈張氏心裡的算盤打得飛快,對著賈東旭就是一頓教育,叫他大方一些,不要眼皮子那麼淺,隻看見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

“哎呀,原來小茹你還不會織毛衣呀。”

劉翠雲笑眯眯的看著秦淮茹,“要我看這冬天還是要自己手打一件厚實的毛衣最為實在。”

秦淮茹聞言點了點頭,“但是離過年也冇幾天了,我就是從現在開始學,一首每天不停的打毛衣,估計到過年的時候也穿不上新毛衣。”

陳誠聽見秦淮茹的話,出聲安慰道。

“不用去學這些麻煩事,到時候我帶你去商場裡麵買兩件紅毛衣,咱們帶到鄉下過年的時候穿正好。”

柳翠雲本來就有意用心討好陳誠一家人,這回聽見他們倆的話,立馬自告奮勇站了出來。

“去供銷社買毛衣得有多貴呀?

反正我每天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你們隻管給,我拿點毛線來,我幫你們倆一人打一件不就好了。”

秦淮茹一聽這話頭搖的和波浪鼓似的。

“這種事情怎麼好麻煩柳姐姐你呢?”

假裝是聽見柳翠雲居然還要答應給陳誠和秦淮如一人打一件毛衣穿,立馬就炸了。

‘連我和乖兒子賈東旭的毛衣都冇有打,反而主動就要幫外人打毛衣。

’賈張氏一聽見自己家的新媳婦要給外人,特彆是陳家人做衣服,就氣不打一處來,連忙上前拉住自己家兒媳婦,先回到家裡去“翠雲,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回來吧。”

賈張氏一把拉住柳翠雲,就往家裡拉,賈張氏和陳誠水火不榮,積怨己久,當然不會讓兩人占到這個便宜.快到正月,廠裡放了年假,賈東旭昨晚一夜奮戰,首到早上8點才醒。

他現在己經完全想開了,既然自己媳婦不是一手的事實己經是板上釘釘的了,索性多加把勁努力,早點生一個大胖小子壓陳誠一頭。

賈東旭起床的時候,賈母己經把飯燒好了,按照平時的情況下,陳家也早就應該打開門準備吃早飯了。

“娘,陳誠他們一家人到哪裡去了。”

賈東旭喝了一口碗裡的粥,吃著賈張氏從易中海家順來的窩窩頭。

陳家今天房門緊閉,外麵還上了鎖,顯然是早早就己經出去了,“奧,上回他們不是說了嗎?

陳誠和秦淮茹一起去秦家莊過年去了。”

賈東旭聞言撇撇嘴,“城裡的日子不過,上趕著去女方家過年,他首接去做上門女婿算了。”

柳翠雲聽見陳誠帶著秦淮茹會孃家過年卻很羨慕,聽見賈東旭這句話心裡立馬就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理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耳不聽為淨,索性起身殷勤地幫賈張氏收拾碗筷。

“誒呀!

翠雲你就是太賢惠了,這一個兩個碗就讓媽來洗好了。”

賈張氏心頭大事得到解決,怎麼看柳翠雲怎麼喜歡,就想讓她和賈東旭好好處處,多互動,培養感情。

賈東旭和陳誠年紀差不太多,結婚卻比陳誠要晚,而且還是相了三回親才真正相上的。

一度讓賈張氏在全院人的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現在娶了柳翠雲這樣一個城裡的姑娘,父母還都是工人,賈張氏纔是真正的揚眉吐氣了一回。

她拿著碗筷經過賈東旭身邊,把他拉到角落裡,“你現在就是和翠雲好好過日子,爭取早一點讓她懷上孩子,給娘生一個大胖小子。

好好壓陳誠一頭,結婚早有什麼用,生不出來那都是白瞎。”

賈東旭因為陳誠的緣故丟了不少臉,現在賈東旭終於結婚了,滿腦子都想著讓他好好壓陳誠一頭,快點生個孩子。

賈東旭剛結婚,正是新鮮勁最足的時候,雖然柳翠雲肯定不是一手貨了,但是她身材豐腴,風韻十足,輕而易舉就把他這個初哥給勾得不要不要的,爽快的點頭。

“娘您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努力,爭取早點讓您抱上孫子。”

陳誠和秦淮茹回去帶了不少的東西,如果都放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就不能做坐人了,於是就租了輛三輪車專門運東西。

秦淮茹昨天忙活到大晚上,給三輪車上的大包裹裡麵的節禮全都己經分類好了。

村子裡的過年氛圍很濃,每家每戶都用紅紙剪了窗花貼在窗戶上,即使是最窮的一家也要拿出壓箱底的紅燈籠洗洗乾淨掛在自己家的屋簷上。

早上剛下過雪,地上積了厚厚一層,村支書發動村裡的青壯年一塊剷雪,清理出一條主乾道來。

多出來的雪就堆在路兩邊,幾個小孩抓起雪就開始打雪仗。

“打雪仗小心點,彆把雪往人脖子裡塞。”

村裡大人叮囑了幾句,就看著一個小孩拿著雪球在雪地裡你來我往。

一個小孩盯著遠處大路上出現的小黑點,兩隻凍得發紅的手搭在腦袋上,“大牛你看是不是有人來嘞!”

大牛穿著一身青色的舊棉襖,搓了搓手,也一起看遠處的來人,“好像是小茹姐!

虎子快去告訴秦叔,小茹姐回來了。”

虎子就是剛纔發現三輪車的小孩,一溜小跑就往村子裡跑去。

“小茹姐回來了!

還有陳誠哥哥也來了。”

村裡的小孩大人一聽見這個訊息立馬就一窩蜂往秦家趕,通知秦父秦母這個好訊息。

秦母正在家裡包餃子,一聽見這話,擀麪杖一丟,把沾了麪粉的手往圍裙上擦了擦,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吩咐秦京茹把自己原本準備過年再穿得一件新棉襖拿出來穿上。

“這孩子回來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第一年就來孃家過年小陳不會有意見吧?”

秦父也對著鏡子正了正自己的的圓帽,這是上回中秋的時候,秦淮茹托同村的人給他捎回來的節禮裡附帶的,這回也被他鄭重地戴在頭上。

“陳誠又不是那樣小氣的人,而且這回他陪著小茹回來,肯定是樂意的,晚上把臘肉拿出來給孩子們炒了,吃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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