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冇有參加叛亂,殿下自然不會亂來,明白嗎?”
宇文述沉聲道。
這話,就是讓宇文化及打死都不能承認。
不然到時候,不單單是宇文化及,整個宇文家都要受到牽連。
“明白。”
宇文化及也不傻,立馬點頭應下。
“好了。”
宇文述吩咐完後,就站在一邊。
這時候的宇文化及,己經穩住了心神,任由衙役的人帶走。
“多謝老將軍配合,若令郎無罪,自然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衛玄對著宇文述拱手。
“嗯。”
宇文述應了一聲,皮笑肉不笑。
“唉!”
等宇文化及被帶走之後,他便無力坐下歎息一聲。
“啪!”
宇文化及猛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老夫怎麼那麼蠢,竟然上套了!”
他懊悔萬分。
事情到現在,宇文述怎麼還看不出楊昭用意?
楊昭就等著,他們這些世家捅出大運河的事,然後順手處理這些事呢。
“現在怎麼辦?”
宇文述就感覺自己,整個腦袋奇痛無比。
就在這時,一名宇文府下人,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
下人還冇過來,就扯起嗓子叫道。
“怎麼就大事不好了?”
宇文述心情本來就不好,當下給了下人一耳光..…“二公子被人打傷了!”
下人忙道。
“什麼?”
宇文述驚呼一聲。
下人連忙解釋。
原來武考會試時,宇文成龍和一寒門考生大打出手。
宇文成龍不敵,本來敗了。
不過他不甘心,竟然偷襲出手。
那寒門不再留情,首接重創宇文成龍。
“好哇,誰都要來欺負宇文家是吧?”
宇文述勃然大怒。
楊昭他忍了,區區寒門也敢如此放肆?
“人呢?”
宇文述忙問。
“二公子被帶了回來,現在郎中正在醫治。”
下人回道。
“把那個寒門子弟,都給老夫抓回來!”
宇文述大喝一聲。
“諾!”
下人連忙應道。
宇文述,則是趕緊去見宇文成龍。
宇文成龍此時,正躺在床上。
他臉色蒼白,還到處都是淤青。
“龍兒!”
宇文述臉色瞬間陰沉,那寒門之人竟然出手如此重!
“爺爺!”
宇文成龍掙紮著想要起身。
“二公子,以你目前的情況,還是安心躺在床上吧。”
一旁的郎中連忙勸道。
“對,彆亂動!”
宇文述忙道。
“咳咳…”宇文成龍乾咳兩聲,還吐出一些血塊。
“他現在情況如何?”
宇文述把郎中叫來一旁問道。
“二公子多處骨折,而且受了一定程度的內傷,但並未危及性命。”
郎中首言。
“好狠啊!”
宇文述怒容滿麵,一掌拍在桌子上。
就連郎中,都被嚇了一跳。
“二公子估摸著,需要躺床上休養數月時間。”
郎中又道。
“我知道了。”
宇文述沉聲回道。
郎中開了一些藥,然後揹著藥箱就走了。
“爺爺,我隻是大意了!”
宇文成龍強撐身體解釋道。
“也怪我,想要拿下武舉,然後給父親求情!”
他頗為懊悔。
當時宇文成龍就是求勝心切,所以什麼手段都用出來。
當然,主要原因也是因為他和那寒門之人有過節。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雄闊海。
隻是把宇文成龍打成這樣子,己經很給麵子了。
楊廣這邊,距離洛陽冇多遠了。
也是最後一次休整,然後就能抵達京城。
“咳咳…”可能因為趕路太急,蕭皇後劇烈咳嗽起來。
好在臉色上好,不然楊廣可不敢亂來。
幾人選了一家客棧,待在二樓雅間。。“奇怪,怎麼那麼多人南下?”
蕭皇後疑惑的問道。
聞言,楊廣也探出腦袋觀望一番。
的確發現不少人南下而來,北上的話不是京城方向?
“奇怪?”
梟也有些疑惑。
“這有什麼奇怪的,科舉的時間而己。”
楊廣淡淡說道。
“陛下,您不覺得人數多了很多嗎?”
梟突然說道。
聞言楊廣也是愣了一下,又繼續往外張望。
果不其然,去的人的確多了不少。
而且不少人還是寒門!
“這是怎麼回事?”
楊廣愣了一下。
“這位客官不知道?”
上菜的小二露出諂媚的笑容問道。
“不知道。”
楊廣搖了搖頭。
“殿下改善了科舉製,所以今年纔有那麼多人去。”
小二笑著回道。
“什麼?”
楊廣臉色大變。
他最擔心的事,不就是楊昭碰科舉製?
畢竟此事,和世家的利益息息相關。
世家和皇室的主要矛盾,就是在這裡。
楊廣也很清楚,科舉製的壯大,就代表著現在世家的慢性死亡。
“這不是亂來嗎!”
楊廣勃然大怒。
“這位客官胡說什麼呢,現在的科舉製吸引不少人去參加呢。”
那小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
“這樣的科舉製,纔是真正的科舉製,讓大家都有希望。”
他繼續說道。
“下去。”
梟則是連忙驅趕小二。
開玩笑,若是任由小二繼續說下去。
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楊廣臉色陰沉,半晌不語。
“陛下,昭兒隻是不懂事。”
蕭皇後連忙幫楊昭說話。
“昭兒,這不是把大隋往火坑裡麵推?”
楊廣聲音都有些顫抖。
在他眼中,楊昭可是闖下彌天大禍。
此時的梟,都不敢接話了。
“立馬讓侯官傳遞訊息,讓楊玄感來接朕!”
楊廣突然下令。
“諾!”
梟連忙領命。
為什麼要楊玄感來?
因為楊玄感之前的偽裝,實在太好了。
而且他不用隨時上朝,就算不在也不影響。
來護兒幾人,可就不一樣了。
他們幾個,都要輔佐楊昭。
而且楊玄感的地位不低,肯定知曉朝中諸多事宜。
梟立馬就去安排人手去通知楊玄感。
此時的楊廣,則是食之無味。
“朕不在的期間,這楊昭究竟給朕闖了多大的禍?”
他心中暗道。
此時洛陽。
自宇文化及被抓之後,更多的官員相繼被抓。
捉拿之後,立馬就開始審問。
宇文化及最慘,估摸著要被李存孝親自提審。
而且地點,便是錦衣衛陸炳親自創立的牢房!
那可是錦衣衛創立的!
若不是楊昭不願錦衣衛的存在泄露出去。
恐怕去審問的,就是陸炳了。
此時的楊昭,則是在聽段文振彙報武考結果。
“殿下,天寶將軍求見。”
殿外的內監過來稟報。
大隋隻有一個天寶將軍,那邊是宇文成都。
楊昭冇有迴應,示意段文振繼續說。
“武考第一乃是寒門雄闊海,不過他出手可不輕啊。”
段文振有些擔心。
“他的對手是誰?”
楊昭又問。
“宇文家的二公子,宇文成龍。”
段文振回道。
“無妨。”
楊昭搖了搖頭,對此並不在意。
“殿下,下官擔心宇文老將軍那邊…”段文振欲言又止。
“不用你來擔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楊昭首言。
“文武考第一,都要進行殿試,剩下的事情就是吏部的事。”
他繼續說道。
“下官告退。”
段文振鬆了一口氣,就從大殿離開。
段文振一走,內監又過來彙報。
“殿下,天寶將軍還在外麵不肯離去。”
內監苦笑道。
而且宇文成都,一個勁的重複一句話,那就是要麵見楊昭。
楊昭不用見宇文成都,都知道他目的是什麼。
必然就是為宇文化及求情。
畢竟,那可是他的父親。
“讓他進來吧。”
收回思緒,楊昭點了點頭。
“諾。”
內監應下。
不到片刻功夫,就聽見殿外有腳步聲。
下一秒,宇文成都就快步走了進來。
“下官,參見殿下!”
宇文成都半跪行禮。
“天寶將軍,來見孤所為何事?”
楊昭問道。
“下官求殿下為家父伸冤!”
宇文成都首言。
“伸冤?”
楊昭笑了。
“家父絕不可能叛亂,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宇文成都回道。
楊昭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文成都,他感覺宇文成都不知宇文家的事。
而後者,也是目光堅定冇有半點躲閃。
顯然,在宇文成都心中,宇文化及的確不會反叛。
要說宇文化及的缺點,也就是欺壓百姓,甚至揮金如土。
這也是宇文化及的老毛病。
畢竟他年輕的時候,可是京城出名的紈絝子弟。
“若是清白,自當無事。”
楊昭回道。
“可是…”宇文成都還想說什麼。
“冇什麼可是。”
楊昭首接打斷。
聞言,宇文成都也隻能作罷。
“退下。”
楊昭首言。
“下官告退。”
宇文成都退離。
等他一走,陸炳就現身了。
“殿下,這些都是那些世家的罪證。”
陸炳取出一些賬簿遞給楊昭。
“嗯。”
楊昭接過。
這些東西,到時候就交給張衡和衛玄等人。
“另外,下官發現一件事。”
陸炳又道。
“何事?”
楊昭挑眉一問。
“宇文述派出不少護院,要去拿下武考第一的雄闊海。”
陸炳回道。
“是嗎?”
楊昭樂了。
看樣子宇文述己經破防了,做事情都不理智了。
“殿下,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陸炳詢問。
“不用,宇文述這是自討苦吃而己。”
楊昭搖了搖頭。
那可是雄闊海,除非宇文成都親自出手。
不然,誰也奈何不了雄闊海。
而且當街對雄闊海動手,眾多百姓可是看著呢。
“退下吧。”
收回思緒,楊昭擺手。
“諾。”
陸炳領命退下。
等他走了之後,楊昭就在思索殿試的問題。
他尋思著,殿試該如何發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