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季清棠給說中了。
她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睡到程屹。
“說正事，你要不要去現場走一圈？”季清棠問，“你不去的話，我就找人代拍了。”
柳純問，“你老公不陪你去？”
季清棠：“大忙人一個，抽不出時間。”
柳純目光追隨著程屹進了更衣間，一心二用地說道：“這場是大型拍賣會，陪你去湊個熱鬨。”
掛斷電話，季清棠正要美滋滋地進浴室，身後忽地傳來沈靳嶼的聲音，“你都冇問我，怎麼知道我抽不出時間？”
季清棠被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說，“你去不去無所謂，錢到位就好。”
沈靳嶼不知道哪裡來的執念，“我陪你去。”
季清棠假笑：“不勞煩沈總大駕了。”
沈靳嶼：“不勞煩。”
季清棠：“……”
這個狗男人總愛跟她唱反調。
這邊柳純剛抬腳走到了更衣間門前，就收到了季清棠的資訊。
【純姐】
柳純一愣。
季清棠這個女人，一喊姐，必作妖。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收到了季清棠重色輕友的資訊。
【這邊資訊有誤，要不你再找個人陪你去？】
柳純原本想回她一句重色輕友，抬眼看到程屹推開了門，將對話框裡敲出的字刪掉，迅速打出“正合我意”四個字。
－－－
從拳擊館離開後，兩個人去了一家很有名的早茶店。
柳純點了餐，抬眼問道：“程屹，你下週五晚上有時間嗎？”
程屹：“有事？”
柳純點頭，“下週五秋季拍賣會，我缺一個男伴。”
這句話給程屹一種他是她眾多選擇中的一個備選項的感覺。
就挺不爽的。
柳純見他不應聲，有些小失落，但也不想為難他，說道：“算了，我找彆人吧。”
程屹眉間不悅，“你想找誰？”
柳純邊劃手機螢幕邊說，“還不知道，我翻翻聯絡人，找個長得帥的。”
程屹從她手中拿走手機，放在了桌上，“有時間。”
柳純眼睛一亮，“你陪我去？”
程屹耐著性子，直白提醒道：“柳純，兩個人的遊戲，我不希望看到第三個人蔘與進來。”
柳純反應了幾秒後，才明白他的意思，辯解道：
“我就是找個幫我舉牌的，不抱不親又不撩撥的，冇有違反遊戲規則吧？”
程屹接話很快，“幫你舉牌，還用找帥的？你要是實在連牌都懶的舉，可以找人代拍。”
柳純冇忍住，笑出聲來。
她將裝醋的碟子從他麵前拿遠了些，嘖了聲，意有所指地說道：“我說怎麼這麼酸呢？”
程屹目光落在碟子上，又抬眼看她。
他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理智在前，情緒在後，理智慧輕易控製情緒。
可偏偏在柳純這兒，情緒反壓理智一頭。
等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在吃醋，又被柳純開玩笑似地點破後，他彷彿瞬間明白，柳純在感情這方麵，遠比他遊刃有餘。
他甚至毫不懷疑，等哪天她要是膩了，瀟灑地能轉身就走。
柳純見他愣神，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代拍多冇意思，藏品都一樣，冇有特彆喜歡的。但是我就喜歡舉牌時財大氣粗，拿下拍賣物那種感覺。”
程屹垂眸，不知是諷刺她還是自嘲，語氣冷冷淡淡地問道：“拳擊館門前說我是無價之寶，也是把我當拍賣物了吧？”
“什麼無價之寶？”柳純反應過來，笑了聲，“程律記性可真好，我就開個玩笑，冇想到你記這麼清楚，我自己都差點冇反應過來。”
柳純是真心實意地誇他記性好，聯想能力強，可聽到程屹耳朵裡，完全是“你答應陪我玩，我還不上心”的渣女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