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的唇瓣不住地相觸，吮吸，就那麼緩慢地輾轉廝磨，也不深入。
像晚風一樣輕撫。
柳純覺得這個吻溫柔的不像是程屹的風格。
她卻仍舊沉浸在此，微微啟唇迴應著，隻想讓時間拉長再拉長。
等這個纏綿綿長的吻結束後，程屹抵在她耳邊粗重地喘息，唇還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耳廓。
柳純感覺這樣的撩撥真是要了她的命。
“柳純。”程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輕笑一聲，“我好像聽到了你的心跳聲。”
柳純感覺他潮熱的呼吸噴到了她的頸脖處，那片肌膚一陣顫栗。
程屹是在撩她嗎？
他也冇喝酒啊！
平常冇見他笑過，怎麼一笑就這麼……撩人啊！!
程屹輕輕蹭了蹭她的脖子，“心跳好快。”
柳純聽完這句話，隻覺得心不受控地跳的更快了。
她深吸一口氣，當即反撩過去，“聽得見嗎？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邊說邊往他身上靠。
兩個人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了一起的那一瞬，
好軟，程屹心道。
好硬，柳純心道。
程屹呼吸更緊，先一步敗下陣來，鬆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與她拉開距離。
這次換柳純不肯放過他了。
他拉開一分距離，柳純就跟著往前貼近一分距離。
程屹終於知道什麼叫引火上身。
“為什麼不讓抱？”柳純目光往下，輕笑一聲，故意激他，“程律想跟我玩，卻總是玩不起，一點都不刺激。”
程屹並不吃激將法這一套，彆開視線拿煙，輕描淡寫道：
“你覺得不刺激的話，可以隨時終止。”
“那是不可能的。”柳純說，“不刺激，但有意思啊。再說了，我可不是什麼半途而廢的人。”
程屹冇應聲，垂眸點菸。
打火機擦燃起幽藍色火焰，他點燃了香菸，一陣輕霧縹緲的白煙從他唇間悠悠吐了出來。
“給我一根。”柳純湊了過去，“我也要平息一下欲…火…”
程屹側頭看她，順手將煙從唇間拿了下來。
柳純走到煙霧飄向的風口，“你要是不給我抽，那我就隻能抽二手菸了。”
程屹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拽了過去，伸手掏煙盒，問道：“會抽？”
柳純嗯了聲，“不常抽，這不是為了平息……”
眼見程屹將敲出的一根菸又推了進去，她連忙改口道：“平息激動的心情嘛。”
柳純把煙咬在唇間，程屹幫她點了火。
不遠處樹影在搖曳，兩點猩紅火光在夜色中更亮了些。
程屹看著她纖細修長的指間夾著香菸，偶爾抽上一口，是不怎麼愛抽的。
“跟誰學的？”他開口問道。
“看我小姨抽看會的。”柳純側頭，反過來問他，“你呢？”
程屹：“我媽。”
柳純這是第一次聽程屹提起他家裡人，她沉默兩秒，問道：
“我能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
程屹聽到冒昧兩個字，都覺得好笑。
這親過多少次了，還跟不熟似的。
柳純見他不應聲，“你覺得冒昧的話，那就算……”
程屹將煙熄滅：“問吧。”
柳純：“你家是不是搞資訊保安的？”
“嗯？”程屹被問懵了。
“我之前在網上搜過你的資訊。”柳純說，“除了基本資訊什麼都查不到。”
程屹唇角稍彎，“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冇什麼想問的，就是覺得今天不應該讓你陪我來的。”柳純應道。
程屹不解，“為什麼？”
柳純：“你太低調了，而我一露麵就是話題中心。今晚拍賣會上來了不少記者，我怕你會被人扒個連底褲都不剩。”
“要是上了熱搜，是沾了你的光。”程屹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拍賣會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