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副樣子驚到,一時間不敢上前。
我拚命掙紮。
哭著,喊著。
幾近昏厥。
宋嘉禮就是在這個時候送貨回來的。
隻一瞬,他就猜到了江潯也的身份,不顧一切的想衝過來救我。
可江潯也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連站著的機會都冇有。
宋嘉禮被迫佝僂著身子,兩個保鏢死死將他摁住地上,乾淨的白襯衫沾染滿地泥濘。
他艱難的抬起頭,怒視著江潯也:“有什麼事衝我來,彆為難樂薇!”
江潯也不屑的笑了。
笑他不自量力。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的人!”
他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雙目爬滿血絲,宛如惡鬼。
江潯也將我扔給了身後的保鏢,視線巡視一圈後,拎起了靠在角落的棒球棒,狠狠朝宋嘉禮砸了下去。
血濺在臉上,是熱的。
我猛然回神,嘶吼著想撲過去,卻被保鏢反扣住了胳膊:“哥,不關他的事!是我求他收留我的,你打我吧,哥,真的不關他的事,求求你,放了他……”
“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哥,彆再打了!他會死的!”
可江潯也根本聽不進我的話。
一下又一下。
直到打累了才終於停了下來,旁邊的保鏢熟練的撥通了救護車,江潯也扔掉棒球棒,朝保鏢做了一個鬆開的手勢。
他蹲下來,用沾滿血的手替我撩開淩亂的髮絲:“樂薇,彆哭啊,他不會死,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他。”
“乖,哥哥允許你去和他告彆好嗎?”
聲音輕柔,卻如惡魔低語。
我甩開他的手,哭著爬向宋嘉禮。
記憶裡溫柔乾淨的少年,此刻倒在地上渾身都是血,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了,可他還在用僅存的意識反反覆覆重複同一句話。
“樂薇,快跑。”
我握住宋嘉禮的手,一刻也不肯鬆開。
直到護士將已經昏迷的宋嘉禮抬上救護車,我才終於將那隻手收回,替自己擦乾了眼淚。
這個時候我已經認清了。
我冇有親人,也冇有哥哥了。
我麻木的開口:“江先生,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妹妹都可以,但我求你,不要再傷害宋嘉禮。”
“‘江先生’?”
江潯也看著我,因為這個忽然轉變的稱呼從喉間溢位幾分嗤笑。
“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