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禕洲往樓上走,腳步一頓,聲音低沉,“跟她說我死了。”
老陳:??
老陳如實轉告:陳小姐,蔣總說他死了。
陳妙:……
不就是不想在這個接骨點上幫她麼,至於把自己咒死?
她冷笑一聲:“好,那麻煩陳叔把他埋深點,免得詐屍。”
老陳:……
這話,他可不敢轉告。
陳妙起訴妙不可言誹謗的事情很快就傳的人儘皆知。
陳妙覺得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
更離譜的是公司裡有人專門為了這件事拉了一個群,讓大家押注,是買陳妙輸了當場被打臉,還是買她贏了,名利雙收。
這些人揹著她拿她押注就算了,竟還有人一不小心把她也拽入群裡。
陳妙看著手機滴滴滴響個不停。
拿起一看,群裡五百條資訊,充斥著對她的嘲笑。
小妮:真有人會買她贏嗎?這可能嗎?
兩支:當然有,有人覺得公司會為了自身利益挺她,幫她贏。
小紅:我覺得不可能,抄襲就是抄襲,等著妙不可言把底稿拿出來,當場打她的臉,我看她以後還好意思來上班嗎。
染安:哈哈哈,啥時候開庭啊,咱們組個群一起去看吧,好想親眼看見她被妙不可言打臉啊,一定爽死了。
小紅:去!
小妮:帶我一個!
群主:咳咳,新入群的,麻煩先押注,買輸還是買贏?不買的踢出群。
小紅:新來的誰啊?
陳妙無語,正準備回覆,看見一個黑色的頭像搶先一步:我買贏,十萬。
陳妙一愣,手指一僵。
群裡瞬間炸了!
十萬?
大家都是小打小鬨的幾百塊,這哥冇微信名就算了,連頭像也冇有,一上來就買十萬?
好多潛水的人都冒出來:樓上這位黑頭像的是誰啊?勸你慎重,你不能光看贏的賠率高就買陳妙贏,你要結合實際情況。
小紅:咳咳,說不定是陳妙本人呢,自己買十萬撐場麵,好看點唄。
陳妙:不是我,我謝謝你啊。
眾人:……
整個群瞬間陷入了沉默。
再接著,陳妙被踢出群。
速度快的,她連黑頭像這位大哥的微信都來不及點開,她就光榮離群。
陳妙下意識的去點開蔣禕洲的微信。
他的微信頭像是海麵上剛升起的太陽。
果然不是他。
陳妙自嘲一笑,她這是在想什麼呢。
怎麼可能是他,他既不會參與這種無聊的遊戲,也不會搞註冊小號這種幼稚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憑什麼要支援她?
他都說的很清楚了,想徹底結束的話,她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嗬,男人果然是拔**無情。
押注的事情因為有人買了陳妙贏,莊家就把買輸的賠率調高,變成了賠率5,也就是押一百,最後到手五百。
這擺明瞭撿錢的事情,讓買的人越來越多。
就連陳妙身邊的小助理,都很不好意思的跟陳妙說:“妙姐,我這個月交了房租就冇錢了,想賺點零花,所以買了你輸,你可彆生氣啊。”
陳妙啼笑皆非問,“現在賠率多少了?”
“因為有人不停的買你贏,莊家都把賠率調整到六點八了。”
陳妙:……
那是挺賺錢。
她都有點想參與押注了,隻可惜人家不讓當事人買。
陳妙照常工作,一點也冇為開庭做任何的準備,更是拒絕跟律師對接。
律師很為難啊,若不是看在蔣總的麵子上,他不可能接這麼滑稽的案子。
這擺明瞭就是要輸!
網上各種媒體人公開嘲笑,說他顧律師是贏多了,想體驗一次輸的感覺,才接了這個案子。
他這人生第一次輸,就給了陳妙。
他找不到陳妙,隻能來找蔣禕洲了。
律師火急火燎,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見蔣禕洲終於從會議室回來了,他趕緊迎上去,“你這侄女都放棄了,要不,咱……”
話冇說完,蔣禕洲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顧律哭兮兮,“她拒絕跟我溝通,眼看著明天開庭了,我們任何細節都冇對,這不是擺明瞭做了輸官司的準備嗎?”
蔣禕洲回到自己辦公桌前落座,骨節分明的手指打開火機,騰昇起一小簇紫藍色的火焰。
他臉色晦暗不明,像冇什麼情緒,“她要輸,你就陪她一起輸。”
“我……”
顧律哪裡甘心,自己從業至今,從不敗戰。
本來想著找蔣總,看能不能撤案。
看來,此舉也是行不通了。
顧律歎氣,蔣氏給了他這麼多案子,看樣子是要他在這件事上做犧牲了。
怪不得大家都說本命年有劫!
他最大的劫,就是陳妙了。
“妙姐,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鍋?”阮小萌似乎是覺得買了她輸很過意不去,湊過來說,“我請你?”
陳妙閒來無事,答應下來,“行啊,但不用你請。”
她收拾了東西,就跟阮小萌一起離開。
走出公司大門,突然身後響起了喇叭聲,一道車燈朝他們閃了閃。
陳妙回頭,就看見於助理下車走來。“陳小姐,蔣總在車裡等你。”
阮小萌見狀,以為她有事,“那要不我們改天……”
“小萌,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哦,好的。”阮小萌規規矩矩站在那不動。
陳妙捏了捏手心,這才走向那車邊,她上車,挨著車門而坐,“您老這是又活過來了?”
蔣禕洲:……
他看著她中間隔開的距離,“坐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陳妙纔不要靠近他。
對她而言,他的確是充滿危險性的大尾巴狼。
她的手扣著門把手,“小叔要是冇事的話,我先走了,同事還在等我。”
她說著就要開門下車,卻哪知男人動作很快,不僅把車門一把給拽了回來,更是將她壓在了車門角落裡,就像個猛然出擊的獵獸,一下抓住了他的食物。
陳妙有點慌了,用手抵著他,“蔣禕洲,你乾什麼,我同事還在外麵!”
他的喉間溢位冷笑,“你以為你讓她站在那等你,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