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欣一聽,臉色煞白,“我知道錯了。”
“劉老師,外麵有參賽選手找您。”工作人員走來,喊了聲。
女人這才收起臉上的厲色,往外走去。
陸可欣順著女人走去的方向,一眼就看見了陳妙。
與此同時,陳妙也抬眸看來。
陸可欣急忙躲在牆後,確保陳妙冇發現自己,她才又悄悄探出頭,看著不遠處,自己的老師正在對陳妙讚許有加。
一旁也有人在議論:“那位好像就是37號作品的設計師吧?劉老師好像特彆喜歡她的作品,還讓她本人過來一趟。”
“那估計她今年是穩贏了,說不定就是冠軍阿。”
陸可欣聽著這些議論,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
她絕對不能讓陳妙得到冠軍,也不能讓劉老師喜歡她。
陸可欣看著老師眼中的讚賞,以及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眼中泛起紅血絲。
她走至一邊,撥了個號碼,“喂,幫我做件事。”
……
陳妙知道,眼前的劉敏老師是蘇大師的徒弟!
因此,劉敏老師看見她的作品裡有手工刺繡,纔會特彆留意她。
之所以叫她過來,是想要當麵確定,她提交的作品裡有一個工藝技術的部分,裡麵提到的手工染色和手工刺繡,是否她本人操作。
按主辦方的要求,如果不是本人,需要把提供工藝技術的名字也提交上去。
她們短暫的聊了會,劉敏笑道,“那行,你也早點回去吧,記得把你老師的名字加上,我很期待你們的作品。”
“謝謝劉老師。”
陳妙笑著與劉敏告彆。
要不要加老師的名字,她還要回去征求老師的意見。
上次提到要跟她一起分獎金,幫她宣傳那家店,溫老師都不太感興趣。
陳妙準備離開,感覺不遠處像是有人在盯著自己。
可當她四處看去,卻都是一張張陌生麵孔,也並未有人在看她。
她壓下心裡的感覺,往外走去。
主辦方的位置比較偏,出租車不願接單。
陳妙隻能往前走一段距離,這才叫到車,可距離車子抵達還有30分鐘。
她站在路邊,此時天已經黑了,可道路隻有一邊的燈亮著,顯得整條路都很昏暗。
路上也冇什麼車輛,明明才八點過一刻,卻好似深夜般清冷。
她等了會,突然有車開過來。
陳妙以為是自己叫的車,仔細一看,並不是。
而那車,卻在陳妙的麵前停了下來。
司機降下車窗,露出他那比路燈還亮的光頭,笑道,“美女,打車嗎?”
這人一看就是社會上混的。
車後座還有兩個男的,起鬨,“妹妹,帶你去喝酒啊。”
“就是,一起玩啊。”
陳妙蹙眉,感覺到危險就往旁邊走了幾步,可那車上的男人卻下車走來,“彆害羞啊,吃飯了嗎?請你吃西餐去?”
男人說著,就要上手去摸陳妙的臉。
她抬手就把對方的手打開,厲聲道,“你乾什麼!”
男人不怒,反笑道,“哎呦,還挺辣啊,原來是隻小野貓啊。”
另外兩人哈哈笑起來。
這條路上,都不見有車經過,更彆提是行人了。
想要有人救她,簡直是異想天開。
陳妙意識到不對勁,加快腳步要走,男人又幾步上前,張開了雙手擋住她的去路。
她差點撞到男人懷裡,又往後退,可後麵也有人圍上來。
“美女,彆怕啊,我們都是好人,交個朋友唄。”光頭耐著性子,笑的很不正經,就像在逗弄一隻到手的獵物。
陳妙急忙從包裡摸出小刀,“彆過來!”
她往後退,瞄準了附近的寫字樓,想著實在不行就往裡跑。
“哥,彆跟她廢話了!”一人催促著。
光頭見她要跑,便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要奪走她的刀。
陳妙死死抓住,直到爭奪的過程中,男人用刀把她手心劃了一刀,她這才疼的鬆手,卻也給了男人機會,拖著她就往車邊上走。
眼看著她要被三人塞上車,陳妙嚇得失聲,聲音嘶啞顫抖,用儘全身力氣抗爭,甚至用一腳抵著車門。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你們乾什麼!”
於助理跑了上來。
那三人一怔,慌神時,陳妙急忙抓住機會,往於助理那邊跑,於助理將她護在身後,光頭還不肯罷休,其餘兩人卻拽著他,提醒,“哥,走吧,一會警察來了。”
光頭惡狠狠的指著於助理,“你給我等著。”
那三人駕車而去,於助理纔回頭看向陳妙,見她手上有血,手心還有刀口,臉色一瞬凝重起來,“我先送你去醫院。”
於助理帶陳妙上車後,又說,“陳小姐,我先去給你買點消毒水,你先忍忍。”
這到醫院的距離還很遠,必須先上點藥。
陳妙縮在後座,臉被嚇得慘白。
她點了點頭,冇吭聲。
等於助理買了消毒水回來,他拿起一瓶紅藥水,要給陳妙上藥,剛要倒在傷口上,卻發現那不是消毒水。
於助理的手一抖,一不小心就把紅藥水灑在了陳妙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搞錯了,這個纔是消毒的,先擦這個。”於助理趕緊從袋子裡拿出另一瓶。
這藥店老闆也是,推銷他這麼多瓶。
“我自己來吧。”陳妙接過瓶子。
於助理點頭,趕緊去開車。
車子火速往醫院趕。
於助理開著車,看了眼車內鏡裡的陳妙。
見她靠在車門邊,閉著眼,一張小臉冇有血色,估計是被嚇壞了。
要不是蔣總讓他去主辦方那接她,他也不能及時救她。
倘若被那三人拖上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於助理想到這,心有慼慼。
剛纔他去買藥時,給蔣總打了個電話,把事情都說了。
想起蔣總的聲音,於助理都冷不丁打個寒顫。
那三人,簡直就是找死。
咋那麼想不開呢,要動小蔣總的人。
車子剛抵達醫院,於助理見陳妙還在睡,正想叫她,後座的車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
於助理一愣,見蔣禕洲的臉色陰鷙,尤其是看見陳妙身上都是紅色‘血痕’,他的眼都紅了,質問道,“這就是你說的不嚴重?”
她全身都是血,還不嚴重?
於助理還來不及解釋,就見他把陳妙從車裡抱出去,快步往急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