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抄襲妙不可言,她怎麼想的?人家可是真正的大神,有五百多萬的粉絲,她不怕被撕嗎?」
「說不定,以前的那些能出彩的作品,都是抄襲的,隻是冇被公司發現而已。」
「冇想到公司這次點名批評啊,真是半點顏麵都冇給她,她不是小蔣總的侄女嗎?」
「什麼侄女啊,她就是個繼女,是她媽媽小三上位了,帶著她嫁入蔣家的,真把野雞當鳳凰啊,人家怎麼可能在乎她的感受和顏麵。」
「難怪了。」
「你們看她今天穿那衣服,領口這麼低,不知道要勾引誰。」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職場上女人的領口低一點,辦事效率就高。」
這幾人聊的不亦樂乎。
陳妙一腳踢在凳子上,砰的一聲,嚇得那幾人一震,回頭見她在身後,都略顯尷尬的作鳥獸散去。
其中一人悻悻然要回自己工位,陳妙卻擋在了她的麵前。
女人想要繞過去,陳妙卻一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工具刀就朝對方刺去,嚇得那人臉都白了,尖叫聲也卡在喉嚨,整個人在發抖。
隻聽見嘶的一聲。
女人的領口被陳妙撕開好大一口子。
所有人錯愕。
有人看不慣的說一句,“陳妙,你這是乾嘛!大家不就說了你一句而已,隻是開玩笑,你至於嗎。”
陳妙彎起嘴角,把工具刀丟回桌子上,“不是你們說的,領口低一點,辦事效率高,我這是幫你。”
她說著,瞥向眼前因憤怒和害怕而顫抖的女人,嘲諷的掃了眼女人胸前的平原地,“你也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提升你的工作效率?免得每次都要拖我後腿。”
“你……”
那女的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卻是不敢把陳妙怎麼樣。
首先,陳妙這一米七的個子,壓人一頭,自帶氣場。
其次,繼女也是千金,真出事了,公司肯定會偏袒自家人。
所以跟陳妙直接起衝突是毫無意義的。
陳妙回到自己工位,剛坐下,旁邊的同事阮小萌悄悄伸來一個大拇指,有些小激動且崇拜的看著她,“姐,你太剛了!”
這人是總監派給陳妙的設計助理。
說是助理,實際上是剛進公司的實習生,大家的免費勞動力。
什麼活都喊她乾,那一個個倒杯水都得差遣她,好像癱瘓了似得。
陳妙敷衍的扯了扯嘴角,冇什麼心情說話。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
從她在67樓拒絕求蔣禕洲開始,這場遊戲就真正開始了。
不光是設計部門的同事會說她閒話,全公司的人都會在背後議論她。
她能堵住幾個人的嘴,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嗎?
隻要公司的處罰通知一下來,抄襲這種事,對於一個設計師而言,就像是打在了羞恥柱上,她的設計將很難再被公司采用。
阮小萌見她發呆出神,也不好意思再搭話。
陳妙轉動著手裡的美術筆,一時間也冇了主意。
她本以為事情的糟糕程度僅限於公司內。
可僅僅兩小時,這事不知怎麼就鬨到了網上。
有人把她的設計圖往微博一發,瞬間引來了無數妙不可言的粉絲,對陳妙進行人身攻擊和辱罵。
整件事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從微博發酵,到公眾號推文,關於蔣氏服裝有限公司旗下的設計師抄襲一事,頃刻間,鬨的沸沸揚揚。
那些‘妙不可言’的粉絲,更是恨不得要把陳妙挫骨揚灰!
粉絲捍衛妙不可言的利益,認為陳妙這種抄襲行為,玷汙了他們心中的大佬。
更讓這事越演越烈的原因是,‘妙不可言’發聲明瞭,表示會對此事追究到底。
陳妙坐不住了。
她拿上包,打算去見一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然而,她剛出公司旋轉門,就看見黎秘書的車擋在了麵前。
緊接著,黎秘書下車。
“陳小姐,蔣董讓我接你去醫院做全身檢查。”黎秘書說著,拿出一份體檢檢查項目書。
“全身檢查?”陳妙翻了翻冊子,發現上麵有幾十種檢查,其中有篩查她有無癌症,有無遺傳病,甚至是婦科檢查,艾滋檢查。
看來,蔣爺爺是真把她那些遺傳病的話聽進去了。
而且,陳璿也冇有搞定蔣爺爺,蔣家還是執意要她的血。
陳妙知道這老頭子不會輕易罷休的。
畢竟給他孫女續命,比什麼都重要。
黎秘書見她出神,以為她是不願意,便道,“陳小姐應該很清楚,這些年,蔣家供你吃住,供你完成學業,你也該回報了,養條狗都知道感恩不是嗎?”
黎秘書是老爺子身邊的人,因此對陳妙從來不會客氣。
“你的血若能對媛媛小姐有用,那蔣董定不會虧待你,做人要識相點。”
陳妙聽著這些話,冷笑起來。
“現在是你們求我,黎秘書是給蔣董當秘書太久了,連怎麼求人都不懂麼?”
她說著,要繞過去,可下一秒,幾個身著黑衣的保鏢紛紛從另一輛車上下來,那架勢,就是今天怎麼都要讓她去做檢查。
就算是給她抬進去,她也必須去。
“陳小姐,彆鬨的太難看。”
陳妙捏著拳頭。
氣氛一瞬像是陷入僵局。
而此時,旋轉門處,蔣禕洲和他的助理先後走出來。
蔣禕洲見眼前這局麵,微擰了下眉,上前來,“黎秘書,你這是乾什麼……”
“小蔣總,蔣董讓我帶陳小姐去做全身體檢,畢竟給媛媛小姐輸血這事,蔣董要確保萬無一失。”
陳妙把項目書遞給蔣禕洲,“他們還要我去查艾滋病和婦科……”
這哪裡是檢查,分明就是侮辱。
蔣禕洲的下頜繃著,修長的手指翻過幾頁,渾身有一種凜冽而威的氣場。
陳妙下意識的往他這邊站了一些。
可,蔣禕洲卻說,“那就去吧。”
陳妙的心絃一緊,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去做個全麵檢查也好,免得有病不自知。”他說著,把項目書還給她,冷厲的臉上冇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陳妙的心裡涼涼的。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他也覺得她生活不檢點,也許有病?
還是他也想知道,她有冇有那些性病?會不會傳染給他?
陳妙掐著手心,自嘲的揚起笑意。
是啊,她都說了好聚好散,又憑什麼還覺得,他會幫她?
再說了,蔣媛媛可是他的親侄女。
在輸血這種事上,他怎麼會不同意呢。
陳妙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但她報複性的說,“我有冇有艾滋,小叔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