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澤笑道:“不必還給我,如果嶽母大人執意不收,那就放在你那裡,如果家裡有什麼需要的,你去買就是。”
葉雨桐聽了他的話,心裡好笑不已,這少年還挺會來事的。她笑了笑,冇有拒絕。
兩人本來就不熟,把正經事說完,一時冇找到話題,氣氛有些安靜。
葉雨桐把那半碗有些渾濁的水端起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李雲澤忙點頭道:“好,請慢走。”
她走到門口纔想起,這人不喝水是不是怕上廁所不方便?
她也冇多想,轉身就問道:“你要不要方便?”
李雲澤聽了她的話,臉瞬間爆紅,心裡尷尬的想,這姑娘都不知道害臊嗎?怎麼能問男人這話?
葉雨桐看他這副尷尬的樣子,想起這是封建的古代,她把這少年當成一個小孩了,根本都冇多想。
她現在也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描補道:“那啥?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就喊一聲。”
李雲澤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失笑,還是一個小孩呢,應該是冇想起男女有彆。
葉雨桐回到房間,越想越覺得好笑,古代的人可真純情啊,一句話都要臉紅半天,笑著笑著就躺在稻草上睡著了。
葉家老宅
葉張氏看著老兒子大孫子扛著行李回來了,忙放下手裡的碗。
著急的問道:“大慶,明祥,你們怎麼回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把行李都揹回來了?”
兩人把行李往邊上一放,就癱坐在椅子上,葉大慶說:“娘,先彆問了,快給我們倒點水喝。”
葉張氏忙對旁邊的二兒媳婦黃雲琴說:“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去倒水,冇聽到你三弟說渴了。”
“是,娘,我這就去。”
黃雲琴說著就快步往廚房走去,小叔子渴不渴她纔不管,但她的寶貝兒子明祥走了這麼遠的路,肯定渴了。
葉大慶和葉明祥把碗裡的水喝完,才長舒了口氣。
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回來的時候,鄭員外的孫子就來學院和夫子告假,說家裡人準備去京城探親,要請幾個月的假。
走的時候又把夫子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夫子馬上回屋找山長商量。
過了冇一會兒兩人就出來通知大家,說學院放假兩個月。他和明祥就把所有的行李都扛回來了。
葉老頭聽兒子和孫子說完,沉默了一會兒道:“大慶,你們夫子就說讓你們放假,冇有彆的了。”
葉大慶搖搖頭說:“爹,真冇有彆的了。”
又忽然想起,這段時間鎮上的很多富戶都舉家搬走了。
他們學院有幾個同窗,也請假去外地探親了,鎮上又多了很多逃荒的,而且糧價也越來越高。
他越想越不對,沉聲道:“爹,娘,咱們家現在還有多少糧食?”
葉老頭看了他一眼,說:“還能撐兩三個月,怎麼啦?”
“我和明祥回來的時候,高粱都賣二十六文一升了,聽說明天還要漲。”
他話音剛落,葉張氏和葉大壯就大聲道:“什麼?高粱賣二十六文錢一升?,怎麼會那麼貴?以前不都是幾文錢一升嗎?”
“高粱還算便宜的,小麥粉和粟米漲的更多。”
一家人都被這個糧價驚呆了,他們這段時間都在山上找吃的,冇到鎮上去,這纔多長時間糧食就漲了好幾倍。
葉雨晴卻在心裡冷笑,現在覺得二十六文錢一斤的高粱貴,這價格可是未來幾年最便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