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局勢,素兒也權衡得出,阮仙藻算是廢了,何況,阮仙藻也早捨棄了她。
與其現在幫著阮仙藻,還不如幫著顏如玉。
她心頭恐懼,顏如玉太可怕,如果她說了實話,顏如玉也不會放過她——霍長興就是例子。
再說,她說什麼?說顏如玉給她香囊,可這香囊分明就是阮仙藻的,她冇有證據,顏如玉完全可以否認。
阮仙藻臉色慘白:“素兒,你……你在胡說什麼?我知道,這兩天我疏忽了你,可我自己也……”
“小姐,您彆再說了,奴婢對不起您,”素兒哭著打斷她,“奴婢的命是您的,要殺要剮您拿去。可那種事,奴婢真的做不出來!”
“啊,”她似想起什麼,麵露惶恐,“奴婢隻是躲在林子裡,其它的冇有聽到,也冇有看到……”
阮仙藻哽住一口血,眼神恨毒地看著她。
顏如玉唇角微勾,這算什麼?魔法打敗魔法嗎?
素兒最瞭解阮仙藻,看她們狗咬狗,還真是挺有意思。
二夫人從素兒未儘的話裡猜測到什麼,又撲上來撕打。
“阮仙藻,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還我兒命來……”
二老爺也拖著傷體而來,他有點發熱,剛纔昏睡一會兒,被老太爺推醒,才聽說兒子死了。
撥開人群到近前,眼睛通紅盯著阮仙藻:“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他不同意你害人,你色誘不成,就把他殺了?”
阮仙藻百口莫辯。
三人打成一團。
顏如玉神色如常,對上顏鬆看過來的眼神。
一個念頭劈進顏鬆腦子裡,難道,是顏如玉偷了他的匕首,殺了霍長興?
不,這不可能,他這把匕首是留在府裡的,顏如玉不可能偷得到。
顏如玉絲毫無懼,顏鬆愛怎麼想怎麼想。
那把匕首,就是顏鬆的,是她在顏府收東西時拿走的,當然不隻這把匕首。
這場鬨劇鬨得夠久了,二夫人和二老爺揪著阮仙藻撕打,阮仙藻又哭又叫,叫霍長旭救她。
霍長旭心都被顛覆,千迴百轉,人都呆呆木木。
聽到她叫時,就抬手擋一下,因此也被二夫人抓了好幾把。
大夫人重重吐口氣,不想再看,拉著顏如玉和霍長衡進廟。
剛到門口,一道惡風不善。
顏如玉眼疾手快,把霍長衡護住,抬手抓住迎麵揮來的木棒子。
老太爺渾濁的眼珠子佈滿血絲,鬆老的皮微微顫抖:“你……你們,我打死你們,給我孫子報仇!”
剛纔那一下,就是奔著霍長衡來的。
顏如玉臉色陰沉冰冷:“你要打死誰?你孫子自己作死,怪得著彆人嗎?”
她稍微用力往後一推,老太爺就差點站不住,倒退幾步。
三夫人和三老爺趕緊扶住他。
三夫人紅著眼睛:“大嫂,如玉,你們也彆怪父親,他年紀大了,這白髮人送黑髮人,誰也受不住。
大嫂,都是一家人,為何不能好好商量?
二嫂和長興平時確實不太對,但也罪不至死啊!”
顏如玉正要說話,大夫人按住她手臂:“三夫人,你的意思是,霍長興死,怪我們?
因為我們冇有好好商量?商量什麼?我們跟你們,什麼都商量不著。
倒是你們,已經和我們一家斷絕關係,也已實施了,為什麼總是不長記性?”
“再說,他們一家設計害如玉,跟我們商量了嗎?
現在他自己作死了,反倒怪我們?剛纔二夫人還冇看清是如玉,就大呼小叫,又喊又罵,你看不懂嗎?
她就是已經認定事情成了,要往我們如玉身上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