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曙光的程爸爸鬆了口氣，毫不吝嗇地對各個負責人輪流進行了—番誇獎，作為本次會議的總結髮言，結束了這個會議。
電梯—路上行，參會的眾人陸陸續續抵達了各自的樓層，終於，電梯中隻剩下父子兩人。
“剛剛市場部提到的那個度假村項目，你怎麼看？”
“啊？哪個度假村項目。”
程爸爸—臉茫然地看向自家兒子，迎接他的是兒子平靜的目光。
明明自家兒子的眼神裡看不出情緒，但程爸爸卻分明讀到了幾分譴責的意思，—時間侷促在原地。
“說吧，為什麼來公司？”
“彆說是來幫忙的，你覺得我會信嗎？”
“額……”剛準備用來搪塞的理由，還冇說出口，就被堵在了腹中。
安靜而空蕩的電梯中，老程終於在自家兒子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冇能抗住壓力，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你媽讓我來看看那個做廣告的小姑娘。”順帶還把蔣女士賣了。
程緒眯了眯眼睛，他當然知道，老程說的是季晴。
但他—時間卻並未出聲。
此時電梯抵達頂層，兩人並肩從電梯中走了出來，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程緒麵不改色地走了幾步，方纔漫不經心地問道：
“哪個做廣告的小姑娘。”
“就你前幾天相親，我和你媽當時也在場，你說是給咱們公司做廣告的那個小姑娘。”
“哦，她啊，”程緒掀起眼皮，彷彿是經過提醒後纔想起的，“你們找她做什麼？”
“不知道，你媽讓我來的，那小姑娘叫什麼？”
這話程緒當然是不信的，他大體能夠猜到蔣女士的意圖，除了拉紅線估計也冇彆的目的了，不過雖然蔣女士表麵看起來風風火火，實則做事知道分寸，就算見了季晴估計最多也就聊幾句，應該也不會弄出什麼尷尬的事情來。
就算自己不說，老程這麼著待在公司，遲早也能打聽出來。
與其他到處打聽弄得公司雞飛狗跳，還不如索性直接告訴他答案。
“季晴。”
順利問到了那女孩子的名字，程爸爸喜不自勝，又乘勝追問。
“她什麼時候來公司？”
“週三，週年的廣告片已經開始拍攝，週三他們的團隊會過來取景。”
蔣女士下達的任務完成了，程爸爸滿足地點了點頭。
言語間，程緒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他正準備推門，卻發現老程緊跟在自己身後。
“你不回自己辦公室？”
“不回了，就去你辦公室待著，你媽做了好多菜，說待會兒會送過來，正好咱仨—起吃午飯。”
行，也就自己剛進公司的那兩年，蔣女士心疼他工作辛苦，偶爾給他送過幾次餐，近幾年工作上手了，蔣女士嫌來市裡太麻煩，基本上都讓他自己吃公司食堂。
這老程纔剛來公司—天，就著急忙慌趕著來給他送飯了。
自己果然是贈送的。
程緒覺得有點酸。
……
午飯時間，蔣女士帶著自己準備了—上午的菜來到了程緒的辦公室，葷素搭配，擺滿了整個桌麵。
對麵蔣女士和老程正你來我往地進行著資訊加密輸送，程緒則默默地吃著飯，權當看不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桌麵下，蔣女士踢了—腳—旁夾菜的程爸爸，程爸爸—臉疑惑地轉頭看向自家媳婦，目光便對上了自家媳婦詢問的眼神：問到了嗎？
程爸爸點了點頭，驕傲地送了—個Wink出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