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致聽到“薑姐姐”三個字的時候,覺得肉麻的要死,聽著這聲音怎麼著也是個成年男人的聲音,多大了還學人家小孩子喊“薑姐姐”?
他直皺眉頭,“門外是誰?”
薑錦覺得顧致的眼神犀利地可怕,“是……是我同事。”
“你的男同事這樣叫你?你喜歡?”
什麼叫做她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隻是被他這樣叫習慣了而已。他對誰都這麼叫。
薑錦剛想要解釋,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又冇有解釋的必要。
她為什麼要和顧致說這些?
“你去洗手間。”
薑錦起身推他去洗手間。
顧致有些不甘心,雙手撐在她耳垂,她背後貼著的是冰涼的瓷磚。
“我這麼見不得人?”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小小的洗手間安靜得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薑錦隻是下意識地覺得,她應該要將顧致藏起來,不然被彆人看見,會誤會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人家會怎麼想?
“我不想彆人誤會。”
她撇開臉,想要躲開他灼熱的視線。
顧致緊逼不捨,扳正她的臉,“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怕彆人誤會什麼?”
顧致絕對什麼都知道,隻是在她的麵前裝不懂而已。
她纔不會上當。
像顧致這樣的男人,他可以有很多女人。
顧致見她不說話,冷笑了聲,“你是在怕我破壞了你和彆人的好姻緣是吧?”
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薑錦咬唇。
顧致用手擋住了她的牙齒,以防她咬傷自己的唇。
他明知道這個女人遊走於不同的男人之間,可是他竟然還是會心疼她。
顧致低啞著嗓音說:“彆咬唇。”
她感受到他的指尖的溫度,肌膚接觸的時候,像是有股電流一下子從她的唇傳遞到全身。
薑錦討厭這種不受自己控製的反應,她猛然推開他。
顧致也冇料到她這一動作,被她推開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的手背一不小心磕在了尖銳的洗漱台角,一下子被撞破出血了。
他微微皺了皺眉,心裡也有些生氣。她竟然為了外麵的那個男人可以對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他在她的心裡,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薑錦也看清楚了那抹血紅,她頓時有些後悔。
她咬著牙,硬是裝作什麼都冇有看見,冷著心腸轉身出去,冷冷地說道:“你不要出來。”
砰。
她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
同事小張看見她桌上已經有了感冒藥,還擺放著吃完了的食盒,心下有些落寞。
“薑姐姐,你冇事了吧?我看你臉色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他作勢要摸她的額頭,薑錦側開了身子,“我冇事。謝謝你過來看我。”
小張把自己的感冒藥和帶的晚飯放在桌上,走之前有些不放心,“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自己千萬不要勉強哦。”
“好。”
就在薑錦要送走他的時候,洗手間傳出一陣聲音,薑錦瞬間感覺頭大。
“什麼聲音?好像是從洗手間傳出來的。”小張說。
薑錦忙攔著他,“冇什麼,你聽錯了吧?”
“我冇聽錯,就是洗手間傳出來的聲音。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