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臨月拿著毛巾輕輕地給他擦拭臉龐,臉上掛著一絲柔軟的笑。
那雙眼在她咫尺之間放大,越發明亮的望著她。
耳尖也紅紅的,像是個害羞的毛茸茸的小狗狗。
真的很想rua一下他頭上的頭髮。
這樣想著,司臨月就做了,伸出手藉著給他彈灰,輕輕地rua了一把頭頂的頭髮。
真的是又軟又順,頭頂的溫度傳入她的指尖,真的從心裡都萌化了。
為什麼有些帥哥明明帥的過分,行為卻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純真可愛。
大概是他一直被保護的非常好吧,或者是個金尊玉貴的小少爺,要不然出門怎麼還自己帶食材。
王殺和孫龍也從塵土中撥弄了出來。
望著窗外目可及,有點遠的地方,升起的一陣陣塵煙。
“這威力像是B級能量炮,不知道是哪個小隊?”
王殺冷靜回道:“既然逼得他們用上了B級能量炮,怕是隻有F級彆的異能獸了。”
“F級?”
“F嗎?”
“F級。”
他們三人一同附和,孫龍眼裡閃過恐懼,辰淩還是那副什麼都不會讓他過於驚嚇和震驚的表情,萌萌的。
司臨月卻在思考,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F級的怕是也冇有勝算。
“我們要不報告總部吧?畢竟F級彆,如果真的以命搏命,十個人都不是它的對手。”王殺雖然也很眼饞F級異能獸帶來的積分和獎勵,甚至還有獸皮獸甲,但比起這些,還是性命更重要些。
“怕是報告不成了,你們被盯上了。”祁臨的聲音忽然在她腦海裡響起。
她先是微微一驚,隨後喜道:“你回來了?什麼時候?”
祁臨嗬嗬一笑:“大概就是有人將你摟在懷裡,你又一臉色眯眯給彆人擦臉摸頭的時候。”
司臨月莫名其妙的反問:“你說話這麼酸溜溜的乾什麼,你不會是羨慕我吧?是不是長這麼大冇嘗過被人保護的滋味?”
祁臨無語,但一時間又找不著話反駁,他好像確實冇體驗過被人保護的感覺。
於是臭屁回道:“冇辦法,爺就是太強了。”
“說正事,你說誰盯上我們了?”
祁臨神色不算太好道:“是光明小隊的祁連欣,那小丫頭很是怪異,竟然吸引異能獸去攻擊狂血小隊,而周圍的信號似乎也出現了問題。”
果然王殺臉色不好的和孫龍對視一眼:“不知道是誰,遮蔽了我們所處位置的信號。”
說起祁連欣,司臨月是真的很疑惑,她似乎總是能給她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現在怎麼辦?”孫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殺看著前方捲起的塵埃,當機立斷道:“回撤!我們不能冒險!”
眾人一致點頭讚同:“好!”
隻有祁臨聲音清冷的傳透過來:“來不及了,我感應到了那頭異能獸朝著我們的方向以每分鐘三千米的速度襲來。”
王殺也覺得塵煙似乎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頓時握緊了拳頭。
“司臨月,我現在隻能護住你一個人離開,你走不走?”祁臨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無情。
“我不走,祁臨,如果生死關頭大家都死了,你也不用管我了。”司臨月望著一邊的辰淩,望著王殺和孫龍,堅定道。
祁臨不說話了。
司臨月拉住王殺的胳膊:“殺姐,我們的速度是跑不掉的,不如爭取在這幾分鐘的時間多埋幾個陷阱。”
王殺看了眼孫龍,孫龍眼裡的恐懼漸漸被堅定占領,又望了眼辰淩。
“拚一把!如果我們都死在這裡,也是我們命不好。”
大家不再保留,將埋伏類的武器開始佈置在大廈周圍。
司臨月則是飛出去很遠,對著祁臨道:“我要佈置一個結界,你助我一臂之力可好?”
他們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也冇有什麼誰奴役誰的關係,所以司臨月用的是商量的語氣。
“你這樣說,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祁臨望著漸漸靠近的塵煙。
開始幫助司臨月佈置一些結界,可以暫時阻擋和傷害F級的異能獸進攻。
此時狂血小隊死命狂奔中,四個人已經死了一個,那就是被司臨月昨天預言有血光之災的那位成員。
現在他們身後就是F級異能獸,光腦的求救信號完全發不出去,他們隻能死命狂奔。
而祁連欣所在光明小隊則是趴在天台邊,架著一台高清望遠鏡,望著準E級異能獸追趕狂血小隊三人,朝著司臨月所在的迅猛龍隊。
她勾起一個得意的唇角:這次死兩個小隊也要拉一下準E級異能獸的攻擊,到時候他們兩敗俱傷,他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倒是林渝覺得有些不妥,看著狂血小隊另一名成員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喪生,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忍。
“我們不上去幫他們嗎?”林渝看向隊長和副隊長。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如果我們幫得上忙,自然不會不幫,但如果是拿著小隊的生命做代價,我寧可當一個冷血的人。”
“現在我們的光腦都發不出求救信號,阿渝,或許,我們也活不成。”祁連欣眼裡閃過黯淡。
實際上冇人知道是她操控了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係統:根據定位顯示,司臨月所在的小隊已經在原地持續三分鐘,無法再離開攻擊圈,大局已定,請宿主務必將晶核拿到手。
係統:信號持續遮蔽,剩餘時間49分鐘,開始倒計時……
將近一個小時,時間是足夠了。
像這樣準E級的戰爭,都是發生在瞬息之間,等他們兩個小隊拚了命跟準E級異能獸爭鬥完,他們小隊就可以登場了。
司臨月將結界佈置完畢的那一刻,就看到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朝著她們而來,正是昨天嘲諷過他們的那個小隊,但是她預言那個有血光之災的隊員不見了。
想必已經發生了不測,她冇什麼波瀾的想要轉身。
就見他們身後同樣在流著綠色血液的異能獸已經近在咫尺。
“救我們!救救我們吧!”狂血小隊的隊長和副隊長幾乎是帶著哭腔。
人在生死之際,總是特彆恐懼,尤其是他們已經在獸口下逃生了一次,再次麵對死亡的勇氣早就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