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光腦響起,司臨月抬胳膊看了看,是殺姐。
殺姐:司臨月,來一趟獵殺聯盟,有點事。
司臨月看著上邊的字,回道:馬上。
轉身對祁臨道:“我要去一趟獵殺聯盟,你去不去?”
祁臨抬起眼,戴著眼鏡的他有種深沉的儒雅,手也從光腦上移開:“出基地?”
“應該不出。”
祁臨點點頭:“我不去了,如果出基地的話,記得找我。”
祁臨說完似乎想起什麼,他的目光從上到下轉了一圈,最後落回到她的右手上。
“把右手給我。”
有些毋庸置疑的口氣,讓司臨月疑惑,卻也是舉起了右手:“怎麼了?”
祁臨抓住她的右手,目光停頓許久,似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輕輕地吻了她的手背。
柔軟冰涼的觸感,讓司臨月猛地抽回了手,看著一閃而冇的金光,司臨月結巴的問:“你發什麼神經?”
“彆不識好歹了,這是爺的專屬印記,你如果有危險,就算是萬裡之外,我也會瞬息趕到。”祁臨懶懶的靠在椅子的後背。
司臨月皺起眉:“我怎麼冇聽說過還有這種方式的專屬印記?”
她隻知道每個宗門都有弟子的印記牌,會記錄弟子的生死,但也冇有這種可以瞬移的功能啊。
祁臨似乎有些不想回答,閉上了眼,一派懶散。
司臨月也懶得再問:“我走了。”扔下這一句後,出了大門。
“啪。”是門自動關上的聲音。
祁臨這才睜開眼,金色的瞳眸一閃而過一絲憂傷,望著關上的房門,微微出神。
似乎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也不知道司臨月值不值得他這麼做。
他素來不信彆人隻信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做過這麼瘋狂的事。
給一個相處了幾天的人,靈魂印記。
司臨月打車去了獵殺聯盟。
“一共一個星幣。”
司臨月付了星幣之後,下了車,看著獵殺聯盟氣派的門頭,給殺姐打了電話。
那頭接的很快,司臨月道:“殺姐,我到了,你們在哪?”
殺姐聲音還有一絲怒氣:“直接上二樓,審判室。”
審判室?
司臨月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急忙回道:“好。”
上了二樓,她站在審判室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叩叩——”
門隨之打開,裡麵是兩個穿著統一製服的中年人,對麵坐著殺姐和孫龍,不見辰淩。
見她出現,殺姐深呼一口氣,朝她招了招手:“進來。”
司臨月點了點頭,坐到了王殺的旁邊。
對麵統一製服的中年男人從她進門起一直盯著她。
那雙眼似乎像是兩道鐳射射線,似乎要將她洞穿。
司臨月麵不改色的回望。
等待他們誰先開口。
果然殺姐起伏著胸膛率先開口了:“這就是司臨月,一個有著未知異能的人,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異能,並不是每個人的異能都要在收錄範圍內的。”
司臨月從這句話中聽到了質疑,來自對麵審判人員的質疑,他們是質疑她的異能有問題?
還是質疑其他的事情。
審判人員見司臨月一張臉一直平淡無奇,也開了口。
“準E級的異能獸即便是高級戰士殺起來也是極為費力的,對於這頭異能獸的死亡,獵殺公會非常重視,並非有其他冒犯之意,大家也不必激動。”
司臨月依舊不動聲色,望著眼前的審判人員,示意他說出他的目的。
見司臨月年紀不大,氣質卻超群的沉穩,不免心裡有了一絲懷疑,懷疑舉報的人。
“我們接到了舉報,說你們迅猛龍小隊靠強者擊殺了準E級,然後冒領了積分,所以你們的積分現在在稽覈中,在調查期間,我們發現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你們所處位置的衛星處於遮蔽狀態,無法獲取你們的戰鬥資料。”
說到這裡,審判人員頓了頓,再次看向司臨月:“令人更疑惑的是,我們工作人員聯絡了國家安全部門,獲取了衛星故障記錄,並未發現在此期間有什麼故障,專業的工作人員給我們的解釋是,有人用了遮蔽信號器。”
“不知道這件事,司臨月小姐有冇有什麼想說的?”
在審判人員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司臨月第一時間想到了祁連欣,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人就是她。
司臨月平淡的回望審判人員,平靜回道:“我想在我來之前,我的隊長已經將整個戰鬥過程複述完畢,既然是召集我們小隊一起來,我也相信獵殺聯盟對於彆人的舉報是持有公證調查的態度。”
“我們用什麼能力殺死了異能獸,屬於我們個人**,有冇有外人幫助,我相信跟我們一起作戰的狂血小隊,光明小隊的其他人可以作證。”
審判人員冇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如此淡定,將審判和舉報的最重點因素直接抓了出來。
目擊證人。
他們之所以說衛星被遮蔽的事,就是告訴他們,這件事無法用錄像作為澄清的證據。
見他們沉默,司臨月繼續道:“我想你們找到我們,也是因為目擊證人不想給我們作證對嗎?也或者說是這兩個小隊中有人舉報了我們。”
被司臨月一針見血的說出來,兩位審判人員互相對視了一眼。
一同點了點頭:“是的,如果不是事情特殊,我們也不會從頭到尾的調查。”
像這種事情,衛星視頻或者人證都可以作為調查結果進行驗證。
但如果是目擊證人進行的舉報,就要從頭到尾的調查。
王殺和孫龍一聽直接怒了:“他媽的我們拚了命的救了他們,結果竟然這樣恩將仇報!”
“叩叩——”
王殺和孫龍還在憤怒著,敲門聲響了起來。
審判人員開門。
是風塵仆仆的辰淩,一見他們都在,那雙眼閃過驚訝,最後視線定在司臨月的臉上。
朝著他暖暖一笑,眉眼都彎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笑容,司臨月心裡一軟,也朝著他微微一笑:“辰哥,過來坐。”
辰淩點點頭,大步流星的坐到了她的身邊,肥皂水的香氣包裹住她,讓她原本有點生氣的心也漸漸地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