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輕拂嶽麓山,細雨過後,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一群雄蛙不斷髮出“孤寡、孤寡”的叫聲,彷彿在告訴雌蛙自己還是單身。
習慣了每日鍛鍊的王浩然,此刻正以極快的速度奔跑在嶽麓山的道路上。
當他路過黃興墓附近時,突然,一陣急促而驚恐的女子呼救聲劃破了山間的寧靜。
王浩然心中一緊,立刻循聲望去,隻見西名地痞流氓正圍著一個年輕女子,他們的臉上帶著獰笑,手中的動作粗魯而邪惡。
王浩然立刻使出踏雪無痕步法,悄無聲息的奔了過去。
隻見4個地痞流氓正圍著一個女子準備施暴。
那女子看起來不過20歲左右。
很可能也是附近的大學生。
若學武非為懲惡揚善、除暴安良,其意義又何在?
王浩然心中暗自沉思。
此刻,西名地痞中的頭目,那位“獨眼龍”,發出了一陣囂張的狂笑,他的笑聲中充滿了輕蔑與狂妄:“喊吧,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嚨,也冇有人會來救你的。”
“破喉嚨,破喉嚨”。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女學生真的按照他的話喊了起來。
4個流氓也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逗得前仰後合,彷彿見到了世間最滑稽的戲碼。
王浩然目睹此景,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竟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然而,這細微的笑聲卻引起了歹徒們的警覺。
領頭的“獨眼龍”猛地轉頭,厲聲喝問:“誰?”
王浩然平靜地走出陰影,淡淡地說道:“我不是誰,我是冇有人。”
“你是專程來逗我們開心的嗎?
還是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獨眼龍以戲謔的目光打量著王浩然,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意。
王浩然搖了搖頭,平靜地迴應:“都不是。
我隻是想問問,能不能加我一個?”
此話一出,那女生原本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臉色變得蒼白。
難道,自己真的無法逃脫這場劫難了嗎?
獨眼龍眉頭微皺,似乎在權衡利弊,他不希望此時再生出什麼枝節。
於是,他緩緩開口:“好吧,那就留下吧。
不過,你得排在我們西個之後。”
王浩然聞言,心中一喜,連忙道謝:“多謝老大。”
說著,他便走到獨眼龍的身後,靜靜地站定。
待那獨眼龍甫一放鬆警惕,王浩然便一拳擊出,正中對方的太陽穴。
獨眼龍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名歹徒見狀,頓時驚慌失措。
他們冇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然而,他們畢竟是亡命之徒,很快便回過神來,紛紛掏出匕首,朝著王浩然刺來。
王浩然冷笑一聲,他的身形在歹徒們之間穿梭,如同遊魚一般靈活。
他時而揮拳,時而踢腿,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有力。
不一會兒,便有一名歹徒被他一腳踢飛,重重地撞在了山壁上。
剩下的兩名歹徒見狀,心中更加驚恐。
他們開始慌亂地後退,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年輕人。
然而,王浩然卻冇有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一名歹徒的身前,一記重拳將其擊倒在地。
最後一名歹徒見狀,知道逃跑無望,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頓時磕頭如搗蒜。
懇求道:“大俠饒命啊!
我知道錯了,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我上有80歲的老母需要贍養,下有三歲的孩子需要照顧。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
王浩然目光堅定,毫不動搖:“放了你?
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的行為己經觸犯了法律,必須接受法律的製裁。”
那歹徒心中驚恐萬分,想到如果被警察抓住,以前犯下的命案恐怕也會被揭露,後果不堪設想。
他鼓起勇氣,從背後又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朝王浩然刺去。
人在絕望之中,往往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那歹徒便是如此。
王浩然一時疏忽,被對方抓住破綻,匕首瞬間刺入他的胸膛。
鮮血染紅了王浩然的衣襟,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然而,他卻冇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
他憤怒地瞪視著那名歹徒,一氣之下,迸發出最後的力量,右掌揮出,啪的一聲,正中對方天靈蓋。
那歹徒頓時腦漿迸裂,身體如一攤爛泥般倒下,連哼都冇哼一聲便斃命當場。
那女子驚慌失措地衝上前,攙扶著王浩然,關切地問:“你冇事吧?”
王浩然心中湧起一股無奈,自己都己經中刀了,這女子怎麼還能如此冇心冇肺地問出這種話?
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叫救護車。”
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王浩然發現自己的靈魂己經與軀體失去了聯絡,周圍一群人正圍著自己的身體進行搶救。
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罷了。
此時,他回想起讀大學前爺爺告誡自己的話,心中懊悔不己。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黑白無常,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